可祁文府卻搖搖頭:“不是,蕭家那邊出了問題,鹽幫也未必乾淨,蕭勉這次都險些與我們一起死在了碼頭上,尋他們猶如自投羅網。”
越騫之前已經與他說過,蕭勉和縐隆安都被救了回去,隻司馬岺和其他人死在了碼頭上,謝家那幾個護衛也死了過半,留下的那幾人雖然還在荊州,可身邊恐怕也時時有人盯著。
祁文府本就聰明,若說一早還沒察覺到是蕭家出了問題,可這幾日他和蘇阮被關在這茅屋之中,幾乎不見天日的黑暗足以讓他想清楚很多事情。
他沒懷疑過蕭勉,那場爆炸若真是蕭勉所為,那他又怎會與他們一起險些葬身碼頭,可蕭家那頭一定是出了問題,他們一旦回去荊州,不管是找上蕭勉還是其他人,都等於是自投羅網。
而且他和蘇阮若是繞道荊南,這其中耽誤的時間,恐怕叛軍早就攻到了京城。
如果宇文崢他們拿下京城,他們再做多少都是枉然。
越騫是知道蕭家有問題的,可沒想到祁文府也猜了出來,他突然就對於祁文府他們多了些信心,重新走回了火堆邊,然後從懷中取出幾瓶傷藥來扔到了蘇阮懷中。
“紅的是吃的,白的是敷的,能止疼療傷。”
“另外那盒是治眼睛的,我問過大夫,你這種情況許是掉進南河的時候撞傷了腦袋積了血,用藥隻能先清淤血,可能不能複明就隻能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蘇阮聞言有些驚喜,連忙將藥收了起來,然後打開紅色瓶子取了一些,自己咽下去後感覺無事,這才又喂給了祁文府。
越騫見她手上利落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所以我先試了。”
蘇阮將紅色瓶子塞回了懷中,這才又取了白瓶出來,掀開祁文府的衣袖朝著他手臂上敷藥,一邊低聲道:“這不沒死。”
越騫嘴角微抽了下,哪怕以前覺得自己是個狠人,可這一可也覺得差了眼前這兩人一大截。
一個敢吃,一個敢喂。
論虎還真沒人比得過他們!
越騫索性坐在了火堆邊上,瞧著蘇阮蒼白著臉沒去管自己的腿,反而利索的替祁文府上藥,忍不住說道:“那你們準備怎麼對付宇文崢他們,總不會讓我帶著你們單槍匹馬殺回京城吧?”
“當然不是。”
祁文府又不傻,眼下京中情形,他和蘇阮兩個半殘廢,就算加上一個能打的越騫,回了京城那也是去送死。
況且謝家已倒,他身邊恐怕也出了問題。
就這麼回去,他們仨個都得交代在裡麵。
祁文府說道,“暫時不回京城,你先帶著我們去安昌。”
“安昌?”越騫疑惑。
安昌離京城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那地方不似京城繁華,而且最關鍵的,那是個庶城。
沒兵沒將,沒人沒錢。
越騫眉心緊攏著說道,“安昌城內隻有不足五千守軍,離京城距離也不算近,你若是想要去搬救兵,不是該去定康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