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棠最近去了哪裡?”宇文崢翻了兩頁手裡的戰報,突然想起沈棠溪來。
下麵那人連忙道:“沈公子回京了,去了兩次天牢。”
“去看謝家的人?”宇文崢挑眉。
那人點點頭道:“是。”
宇文崢問道:“他還做了什麼?”
那人說道:“沈公子還見了一次季閣老家的公子,與周奇、龔雙成等人小聚了一次,說了些關於裴耿和謝家的事情,除此之外就一直留在相府彆院裡。”
“相爺想要讓沈公子來寧陽幫主子,可是沈公子不願,為此還與相爺起了爭執,沈公子後來就時常一個人買醉,然後醉醺醺的倒頭就睡,也不管其他事情。”
宇文崢聞言搖搖頭:“他啊,總是這般性子,既拿不起,又放不下。”
“你傳信給老師,讓他不必讓阿棠過來了,就讓他留在京中也好,否則以他的性子就算是過來怕也隻會添亂。”
“那謝家……”
“謝家?”
宇文崢神色淡漠,“他們若是安安穩穩的待在天牢,看在阿棠和老師的份上,自然讓他們活命,可他們若不安分,便送他們去和太子團聚。”
那跪在地上的人聞言垂頭道:“是,主子。”
……
祁文府和蘇阮身亡的消息傳進京城時,無論是朝中眾人,亦或是焦頭爛額的明宣帝,此時腦海裡都有瞬間的空白。
祁文府,死了?
“這消息是從哪兒來的?”莫嶺瀾豁然起身道。
瑞王沉聲道:“應該是真的,荊南那邊知州府送來的折子已經到了聖前,交代了經過,而且據說是蕭家的人親自認得屍,蕭勉扶靈上京已經在路上了。”
莫嶺瀾身形微晃,“砰”的一聲撞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若是旁人,他還能騙自己有可能認錯了人,可是蕭勉親自帶著祁文府他們回來,他連騙自己都沒辦法。
安陽王坐在一旁,臉色也是難看。
他本就已然年邁,短短幾個月時間,整個人更是如同老了一大截,特彆是在謝家出事之後,朝中亂起來,明宣帝又固執己見幾番為著謝家與他爭執,甚至還曾斥責他是不是和謝家一同有了不軌之心。
等到那所謂先帝和元後的血脈發了檄文,大軍直奔京城而來時,焦頭爛額的明宣帝又找上了他,想要讓他出麵鎮壓朝中諸人,可他已經久不在朝中,且京城裡早已經被人滲透,單憑他一人又哪能壓得住那些鬼魅魍魎。
安陽王幾次提議讓明宣帝放了謝家的人,讓謝淵領兵抗敵,可是明宣帝卻一直都是顧左言右前後猜疑,怕謝淵怨恨之前太子之事,怕他趁機謀逆造反,更怕謝淵從牢中脫困之後反投了那所謂的義軍,轉過頭來對付大陳。
安陽王從沒像是現在這般悔恨,當初怎麼會覺得明宣帝還算是個合格的君王。
早知道太子未亡之前,就該早早輔佐他登基,也不至於如今朝中亂成這個樣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