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陛下也跟著湊熱鬨,非得讓欽天監的人給他們算了個好時辰,把他原本打算今天提親明天下聘後天就成婚的計劃給打破,前前後後拖了將近兩個月。
祁文府滿心鬱卒如遭雷擊,孤枕難眠之下,能高興起來才奇怪了。
祁綺:“……”
她從未見過這般恨嫁的男人!
祁老夫人也是臉色一黑,“瞎胡說什麼呢,提親,下聘,大婚之禮,這些都是規矩,再說這日子是欽天監特意算過的,陛下欽賜的時辰。”
“要真照著你說的三天之內行完禮,你就不怕人笑話恨嫁!”
祁文府抿抿唇,嫁都嫁了,有什麼好笑話的。
再說他臉皮厚,也沒覺著外頭人笑話不笑話的關他什麼事兒。
他摟著他家小姑娘夜夜笙歌軟玉在懷,管他外頭熱浪滔天議論什麼,他又不少塊肉。
外頭祁家的下人跑了進來,想起街頭抬過來那一箱一箱的聘禮,興奮的臉色通紅:“老夫人,謝老夫人和謝侯爺他們來了。”
祁老夫人也顧不得教訓祁文府,連忙和祁老爺子一起迎了出去,而祁文府也被祁綺扶著朝外走。
蘇阮來下聘的規格極高,那一箱子一箱子的聘禮,還有遠遠瞧著跟著謝家一起過來,作為禮人笑容滿麵的安陽王妃時,祁老夫人都是驚了。
男子下聘時會尋德高望重之人替女子插戴,而蘇阮總覺得旁人有的祁文府也必須有,安陽王妃被找上的時候又是好笑又是逗樂,卻也沒拒絕跟著過來。
她雖然沒替祁文府“插戴”,可卻幫著蘇阮送了一枚極好的暖玉給祁文府,說了幾句喜氣話後,便將下聘的事情給全了禮數。
祁老夫人招呼著謝老夫人和安陽王妃他們坐著說著話,而祁文府隻待了一會兒,便讓金寶扶著他出去,而過了沒一會兒,蘇阮也推著四輪車尋到了他。
“四哥?”
蘇阮瞧著祁文府站在那兒興致不高的模樣,忍不住道:“你怎麼了,不開心?”
祁文府低哼了聲,轉頭時伸了伸手,蘇阮便主動牽住了他,兩人走到一旁後他坐下才喪氣道:“我覺得咱們這位新陛下不做人。”
“你說他自個兒不急著選妃立後,乾什麼操心咱們的婚事,要不是他插了一腳,我這會兒都已經去了你家了……”
蘇阮瞧他說的委屈,忍不住直笑:“我聽說你這幾日都沒上朝?”
祁文府撇撇嘴:“沒睡好,病了,沒心情。”
蘇阮噗哧低笑,伸手拉著他的手,“怎麼就能這麼委屈的?”
“誰叫你之前先不做人,把安陽王給你的事兒扔給了陛下,還叫朝裡的人催著陛下立後生子?”
祁文府理直氣壯:“我這是為社稷著想。”
蘇阮信他才有鬼,新帝才十六,立後倒還說的過去,可是替宗廟社稷綿延子嗣什麼的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還不就是因為之前新帝把加開恩科的事情全都扔給了祁文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