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與血黑(二)(1 / 2)

暗夜,血鶯花開的妖嬈。

當景喬走到議事廳的時候,那裡大門緊閉,風拂過傳來陣陣花香,她深吸了一口氣呼吸,正當她準備敲門的時候,厚重的金鏤門忽然開了一條縫隙,她疑惑的推門進去,想要去找景泰的身影。

議事廳內金碧輝煌,正對著大門的位置是一扇巨大的琉璃落地窗。此時窗門大敞,景喬一推門就感受到一股勁風——

空氣中傳來血鶯花的香味,似乎還混雜著些彆的味道。

父親?

當景喬繞過桌子走到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麵前時,花香終於被彆的味道覆蓋了……

喬喬啞聲尖叫。

“……”

“公主殿下,請問您對景泰國王死在議事廳的事件有什麼想說的嗎?”

“您說景泰國王一小時前召見您過去,但為何您這麼久才會出現,這段時間您去了哪裡?”

“有傳聞說您母妃會被趕出景帝古堡是景泰國王一手策劃的,對此您是不是早已耳聞?”

“公主殿下,景泰國王到底是不是你殺害的!”

不是,不是……

“公主殿下殺人了,來人,把景喬殿下打入重型監獄。”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不要——

當喬喬從噩夢中驚醒時,已是深夜。

此時大雨還在繼續,她攥緊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這間‘陌生’的房間,可憐兮兮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剛剛在夢中,她看見了景喬被人誣陷殺害景泰國王的場景,而誣陷她的不是彆人,正是曾經對她最為寵愛嗬護的哥哥——景琰。

那個時候的景喬眼睛因為受到重傷,視力已經模糊不清了,同時她的喉嚨也被人毒啞了,那時的她麵對眾人的質問百口莫辯,但最最令她心痛的,還是景琰對她的態度。

喬喬想,這個世界上最為惡毒的,大概就是無限蔓延的溫柔殘忍吧。

景琰對景喬就是這樣,他一麵極致嗬護著她給她全部的寵愛,另一方麵無情的將她推入深淵。當書中終於揭露出景喬受的全部苦難皆出自景琰之手時,喬喬氣的直接將那頁從書上撕了下來。

讀故事的人最容易帶入感情。

在作者還沒有拆穿景琰的暗黑麵目時,喬喬也曾一度迷戀著他,她將他奉為現實中最想要的哥哥,而僅是一頁之間,作者狠狠打了她一個巴掌。

議事廳中光線敞亮,景琰穿著白色的軍裝製服。那時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儘管高貴,隻是那樣的他卻無動於衷的看著侍從將景喬拖走。

“喬喬,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是在對上景喬的求救目光時,景琰歎息著說出口的話。

頭頂的華麗壁燈閃爍出晶亮的冷白光,在眾人的催促聲下,景琰修長的指順著她的眉眼一路劃到嘴角。喬喬不懂,那時的他明明動作中滿是憐惜,然而在最後他仍是彎著薄唇輕聲命令道:

“把她關入重型監獄的最底層。”

——重型監獄的最底層,關的都是些罪惡滔天,窮凶極惡的罪犯。

那是是景帝國最為恐怖的存在,暗無天日,慘叫不絕,血腥味蔓延與真正的地獄無疑,但最重要的是……進去那裡的人,從未活著出來過。

想起景琰在監獄中對景喬做出的一係列令人發指的事情,喬喬抖了抖,她想,能擁有這樣的變態哥哥,上輩子得是造了多大的孽,乾了多少缺德喪良心的事呀!

正想的出神,窗外忽然有了細微的聲響。

喬喬耳尖,等到回過神來時,她人已經又躺回床上裝作睡著的樣子。

她房間與大床側對著的是一扇白色的落地窗,喬喬眼睛張開了一丟丟縫隙,模糊中她看到似乎有黑影正站在她窗外的陽台上。

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是有人要刺殺吧?!

喬喬穿的是本架空,雖然看起來與現實生活無異,但製度不同卻是不同的。這裡每個國家都是由國王陛下管理,如今她穿成了國王的子女,有人要刺殺她也說的通。

隻是不是說古堡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為什麼還能有刺客明目張膽的站在她窗外?!

正焦急的想著對策的時候,巨大的落地窗被推開了一半,有人緩步走了過來,就站定在她的床前。

喬喬要被嚇瘋了!

當那人俯身靠近的時候,她壓在嗓子中的尖叫幾乎馬上就要出來。隱約中鼻間忽然聞到了股清冽的氣息,喬喬微顫的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這味道她不久前才聞過,這人不是他人,正是景琰!

“哥、哥哥?”

隨著景琰的越靠越近,喬喬隻能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

她睜開眼睛時發現景琰正以半跪的姿態在她的床前,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但剛好都能在黑夜中看到對方。

見喬喬從睡夢中醒來,景琰很輕的應了一聲,麵上不顯絲毫慌張。

“是我還在做夢嗎,哥哥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此刻就連喬喬自己都要誇一誇自己的演技了,她故作茫然的揉了揉眼睛,壓低的聲音又輕又軟,倒真像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我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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