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霸總姐姐和她的小‘嬌’夫(2 / 2)

江枕河和他堂哥江經武已經查了一周,然而這個神秘勢力如同百年大樹地下盤根交錯的根須,查了這麼久他們完全沒有頭緒,難度太大了,簡直像大海撈針。

看到楚厘發來的郵件,江經武立刻聯係了國際刑警。

楚厘耐心等待著,像是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和拉塞爾每天曬曬太陽看看書,躺在那顆櫻樹下看看天空,有時彈彈鋼琴。

拉塞爾怕她無聊,甚至特地弄來遊戲機,兩人坐在電視前拿著手柄打遊戲。

日子如水一般,輕輕流淌而過,拉塞爾的臉上笑容愈發多起來,人也越來越陽光,多了些少年朝氣。偶爾,他也會談起十一歲那年她救起他的那段時光,楚厘問過他為什麼悄悄離開,他隻是淡笑道:“因為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她問起他都經曆了些什麼,他也隻是說,都已經過去了。沒打算用殘酷的過往來博得她的同情。

很多時候,楚厘覺得,他一點都不像一個十九歲的少年。

就這樣等著,楚厘計算著日子,江枕河應該快來了。

下午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樹影打在身上暖暖的,楚厘躺在吊椅上,臉上蓋著書。花瓣簌簌飄落,落在書上,她的頭發上。

拉塞爾依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蒼白的指尖輕輕夾落她長發上的花瓣,柔聲問:“姐姐,你覺得無聊嗎?”

楚厘沒說話,拉塞爾繼續道:“等再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回a國好嗎?我也不想一直困著姐姐。”

楚厘忽的心情有些悶,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沒聽到。

拉塞爾沒再說話,輕輕將毯子給她搭上。

楚厘沒想到,她一直等待的那天來的會這樣快。明明是她一直期待的,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係統告訴她江枕河來了,警察在漸漸包圍這裡。

她閉著雙眸呼吸平穩,看似睡著了,實則毫無睡意。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打開,燈光瞬間照亮房間。

楚厘一時不適眼前的光線,眯著眼睛看向門口。

白天還陽光溫柔的少年,此刻麵容陰森的站在門口,一雙蔚藍眼睛裡蘊著讓人心驚的憤怒與失望,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楚厘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拉塞爾一步一步走近她,每一步都讓她緊繃起來。

他低頭盯著她,涼颼颼的手猛地扣住她的下頜,“姐姐,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你想要殺了我?”

他語氣驀然染上幾分瘋狂,“我十惡不赦,所有人都可以殺我,隻有你不行!——”

門口黑衣男人突然出現,“少爺,該走了。”

楚厘一驚,走?這裡有密道?她之前轉了很久都沒發現。她心猛的沉下。

果然拉塞爾語氣森然:“姐姐,你彆想離開我。”

楚厘臉色一變,迅速從床下抽出一把水果刀,她用刀抵住他,“我不走。”

拉塞爾臉色難看,眸中被莫大悲哀覆蓋,那種濃濃的絕望痛苦讓楚厘心驚又憋悶,她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姐姐,為什麼?”

黑衣男人見此抽出槍,拉塞爾製止他。他忽的握住楚厘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鋒利的刀尖瞬間劃破睡袍,刺入了皮膚,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絲綢。

楚厘腦子嗡的一聲,想往回收手,裹著她手的那雙手穩穩固住她的動作,一點點將她的手中的刀推入自己的身體。

“死在姐姐手裡也好,反正活著這麼痛苦……”

楚厘被那道被痛苦深情裹挾的眼睛震住,她腦子一片空白,她盯著刀尖,腦子嗡嗡作響,曾經她用刀刺入那道紅色身影的畫麵一瞬間清晰。

她用力想往出抽自己的手,“你放手!你快放手!”她沒發現自己眼淚已經淌了滿臉,似乎陷入某種魔障中,神情癲狂。

係統急了,趕緊叫她:“主人!主人你快清醒過來!你彆這樣!他不是蓮泱!”

楚厘一個激靈,頓時回神,看到拉塞爾鮮血已經染濕的睡袍,慌亂之下她竟掙脫了他的手。

黑衣男人舉槍凶狠的盯著她,手虛虛實實卻一直沒扣下扳機。

楚厘將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語氣堅決:“我不會跟你走。除非你想帶走我的屍體。”

拉塞爾捂著胸口,唇沒有一絲血色,他痛苦的盯著她,“……和我在一起,那麼痛苦嗎?”

楚厘沒回答,手上用力,白皙的脖頸上劃開一道血痕。

拉塞爾立刻後退了一步,“姐姐不要傷害自己!”

又一個黑衣男人進來,迅速將一塊帕子捂在拉塞爾鼻子上,一把背起他,憎恨的看了楚厘一眼,往樓下走。

楚厘握著刀跟出去,隻見他們徑直下了一樓,隨即消失。

大廳的門突然被打開,楚厘站在樓梯上,握著刀與一雙滿含擔憂的黑眸對上,她似乎鬆懈下來,軟倒在地上。

江枕河衝上樓梯,小心翼翼抱住她,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一向信奉硬漢絕不哭的他,眼淚唰一下就掉下來了:“阿厘,還好你沒事……”

楚厘能感覺到他將她抱到飛機上,這點事她自然不會暈倒,但不暈倒有點不好交代。

脖子上的傷口被小心翼翼的上了藥。

熟悉的溫度將她包裹,楚厘鬆懈下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