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頓了一秒，收回視線喝了口酒。
喜歡？之前覺得不討厭，挺特彆的，生活習慣奇妙的吻合。
今天才發現，確實有一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又怎麼樣？”
他沒否認，泰瑞爾愣了幾秒，“你都喜歡了，什麼那又怎麼樣？談戀愛唄。”
沈奎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他：“你想結婚嗎？”
這個問題他們幾個兄弟之間從很早以前就聊過，這麼多年答案一直在變。
Donald他們幾個裡年齡最大，現在29，隱婚過一次，搞的事業差點玩完，現在單身。Allen當年他媽砍死了他出軌的爸，他現在聽到結婚就覺得是真墳墓。Tom27了，有結婚的打算，和女友分分合合，爭吵不斷，拖到現在越拖越結不了。
其他的朋友，接觸的圈子，大多都是結婚離婚好幾次，要麼隻是玩，根本沒打算三十五之前結。
愛情似乎變成了一種極其遙遠的東西，當初有後來也都隨著時間變質了。
泰瑞爾沉默了幾秒，“現在也沒必要想這麼多吧？談戀愛還是挺快樂的，也不一定非要結婚……”
沈奎扯扯嘴角，有一絲嘲諷的意味，也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這種戀愛的方式。
他這種人，反正是不相信什麼長久的愛情，至少他不覺得自己會遇到。性格裡有多少缺陷，他一清二楚，過於親密隻會全暴露出來。至少像泰瑞爾這種玩樂的方式談，他做不到。
如果注定沒有好結果，那隻會徒增煩惱，有什麼意義呢？
或許是曾經總是情緒起伏過大的原因，如今他對會讓情緒變化很大，心情大起大落的事，從心底有些抗拒。
“tyrrell，咱們都長大了。”
“是啊。”泰瑞爾歎了口氣，“一眨眼都十幾年了。”
“說起來，咱們五個很久沒聚過了，等什麼時候有時間聚一聚吧。”
沈奎和他碰了下杯，嗯了一聲。
一杯烈酒下肚，胃裡火燒火燎，精神卻似乎鬆弛了許多。
“tyrrell……你們都能穩定下來，我很高興。我最在乎的就是你們四個了，看你們生活都步入正軌，有了自己的生活，活成了自己喜歡的方式，我很高興。”
泰瑞爾愣了幾秒，有點彆扭：“醉了？乾嘛突然說這麼煽情的話？都不像你了。”
沈奎笑笑，垂著眼睫喝酒，睫毛垂落打下一片陰影。
明明是光明溫暖的室內，卻莫名有種裹挾著一身涼意的感覺。
泰瑞爾有一瞬間有種很不對的感覺，那種感覺一閃而逝，讓他沒來得及捕捉到。
“seth，你什麼時候回來？這也半個月了，找到靈感沒？”
“不知道，再呆一段時間吧。”
泰瑞爾猶豫道：“寫不出來彆寫了。反正也不缺錢，做點彆的也行。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泰瑞爾也不知該怎麼勸他，他在工作上是十足的完美主義，一點瑕疵都無法忍受。或許這樣是他成功的原因，卻也把自己弄的很累。已經快兩年了，他再逼自己他有點擔心他的精神狀況。
“嗯，看情況吧。”
“Seth，我真的覺得你可以試試談場戀愛，轉換一下心情。那姑娘挺不錯的，眼神很乾淨。”
沈奎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
隔了一會兒才問：“然後我去汙染一下？”
泰瑞爾一時啞口，那女孩子一看就是很乖的女孩，他們算不得好人，肮臟手段不少。
Seth提的要求穿女裝，也是知道他會同意。他需要話題，需要曝光，需要人們的談論來打開知名度。天才從來都很少，他不是，所以他會使手段。
禍害彆人，泰瑞爾完全沒心理壓力，他看著隨和，但他知道自己挺沒心。而他們裡麵看著最冷，不近人情的Seth，反而是相對而言最有心那個。
他一時心裡有點悶，灌了瓶酒重重放下，“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矛盾？乾脆就當個壞人不好？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累不累？”
沈奎詫異，一會兒好一會兒壞？他腦海裡回想起她今天說的‘你真是個好人’。
在彆人眼裡他是好的？
有嗎？
但矛盾是真的，古怪又糾扯。
“唉，來，喝酒，今晚咱不醉不歸！”
他們在菜館包間灌酒，網上演唱會的視頻已經登上微博熱搜榜，並且在不斷攀升。
兩條一條是泰瑞爾的女裝，他本打算事後操作假裝被觀眾爆出的。另一條就是楚厘和沈奎的合作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