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撥人幾乎都是參加競賽的老手。
“就駱夏,蟬聯三年省物理競賽冠軍,去年全國性的競賽,物理和數學他都參加了,一個一等一個二等。”
向暖不由自主地感歎:“他真的好厲害。”
邱橙笑,說:“能不厲害麼?他爸是沈大的物理係教授,他媽媽跟他爸爸同校教書,是數學係教授。光家庭熏陶都能把他熏成半個學神了。”
向暖恍惚了一陣,而後又有點羨慕邱橙,這麼了解他,跟他關係還特彆好。
不然怎麼知道關於駱夏的家庭情況,還能讓駱夏主動送養樂多到她們座位。
“邱橙,你跟駱夏是不是很熟?”向暖問出這句話,抓扯著書包肩帶的手就緊張地攥緊了。
邱橙歪頭樂,大方道:“很熟啊!”
“雖然我本來大你們一屆,但……”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湊近向暖,在向暖的耳邊小聲說:“我在跟他表哥談,所以和他也比較熟。”
向暖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傻乎乎地輕聲呢喃:“跟他表哥?”
邱橙倒是一點都不害羞,笑語盈盈地自豪道:“就是今年的理科狀元。”
經邱橙一提醒,向暖想起了物理老師遞給她的那張紙。
她微微驚訝地睜大杏眼,還是不太敢確定地疑問:“你是說……秋程?秋天的秋,前程的程?”
邱橙意外,語氣裡還透著一股小驕傲:“噫!我男朋友名氣這麼大的嘛!你才轉學過來都知道啦!”
向暖解釋:“物理老師建議我找家教補課,給的聯係方式就是他的。”
“原來是這樣,”邱橙笑起來,拍拍向暖的肩膀,也極力推薦男朋友:“那就讓他給你補補,他講課很厲害的。眾所周知,並不是所有學習好的人講題都好,但他是。”
向暖本來就想接受物理老師的建議,這下更加堅定了要找家教補課的想法。
駱夏那麼優秀,她得拚命奔跑才有可能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兩個女孩子剛繞過教學樓前的花壇,就看到駱夏和靳言洲一人推著一輛自行車正從大路那邊往校門口走。
向暖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出了學校大門,蹬上車。
下一秒,餘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直接就竄上了駱夏的自行車後座。
駱夏握著車把的手左右搖晃了下,車子在拐過蛇形線後又平直起來。
駱夏向後偏頭,看了眼在後座上晃著腿蹭車回家的餘渡,不知道笑著說了句什麼。
這一刻,向暖心跳驟停,她的世界隻剩下了眼睛裡的那個男生——
夕陽光暈橙紅,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少年騎著單車,笑容明朗而乾淨。
哪怕好幾年後,向暖都還會時不時地想起這充滿青春色調的一幕。
駱夏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是她枯燥單調青春裡,最濃墨重彩的一頁。
.
這晚。
向暖本想和向琳說找家教幫她補課的事,然而向琳卻遲遲沒回家。
向暖坐在書桌前,麵前攤著讓她頭疼的物理試卷,旁邊放著那瓶他給她的養樂多。
她還沒舍得喝。
打算裝千紙鶴的玻璃瓶被她帶了回來,彩紙一半留在了教室的課桌抽屜裡,一半拿回了家。
向暖盯著一道題都寫不出來的物理試卷好半天,最後拿了四張彩紙,分彆寫了幾句話。
“2009.08.26,那天七夕,他彎下腰來,聽我講話。卻不認識我。”
“2009.08.30,高三開學,他幫我搬書。我從未見過那樣好看的手。”
“2009.08.30,養樂多。”
“2009.08.30,想要把他在夕陽下的微笑偷偷摘下來,永久保存。”
空蕩蕩了一整天的玻璃瓶裡,在這晚深夜,多了四隻千紙鶴。
作者有話要說:學姐邱橙和表哥秋程開了個預收,指路專欄《秋橙》,文名文案暫定,點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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