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點進這個人的主頁,沒有一條微博。
隻關注了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一位母嬰育兒博主。
沒有發過一條微博。
他點開他的資料,看到這個微博注冊的時間在2020年9月24日。
是她確定懷孕的那天。
而他的微博簡介寫的是:“你是我此生所向往的溫暖。”
這種種的蛛絲馬跡,都在告訴向暖,擁有這個id的人是駱夏。
她沒有假裝不知道,直接回關了他。
這頓晚飯兩家人全都到齊,吃得格外豐盛。
隻不過作為壽星的向暖隻能看著生日蛋糕過眼癮,並不能吃。
其實稍微吃點也沒關係,但向暖自己很注意,就沒沾。
長輩們沒有給向暖買禮物,而是很實在地全都給她包了紅包。
向暖一下子拿到好些個生日紅包,她的包包容量有限,都差點塞不下。
這晚回家後,向暖把紅包一個一個拆開,坐在床上數錢。
點清錢數,她把紅票票都給了駱夏,對他說:“找個時間存到給寶寶開的那張卡裡吧。”
駱夏接過來,應:“嗯,我明天就去存。”
向暖弄完這事兒,洗了個澡沾到枕頭就睡著了,駱夏都沒來得及拿出要給她的生日禮物。
男人低歎,走到床邊,坐下來,把手鏈從盒子裡捏出來。
他拉過她的手腕,小心細致地幫她戴好。
而後執起她的手,低頭在她白皙光滑的手背上虔誠地吻了吻。
駱夏俯身,在她耳畔呢喃:“生日快樂,暖暖。”
向暖稍
微動了動腦袋,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味道,她很自然地靠了過來,往他懷裡鑽了鑽。
駱夏就擁住她,單手耐心溫柔地給她蓋好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哄著她睡。
向暖半夜醒過來,想要喝水。
她剛稍微動了下,駱夏就睜開了眼。
“喝水?”他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倦啞。
向暖“嗯”了聲。
駱夏伸手摁開台燈,扶她坐起來,讓她坐會兒,他去倒水。
等他端著水回來時,向暖正目光茫然地抬著手看掛在她手腕上的手鏈。
一條金色的太陽花鑽石珍珠手鏈。
向暖訥訥地仰起臉來,駱夏笑著把水杯遞給她,說:“生日禮物。”
“還以為你得明早才能發現呢。”
向暖的唇邊漾開笑,沒言語,開始喝他倒來的溫水。
等她喝好,向暖躺回床上,駱夏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床關掉台燈,打算繼續睡。
向暖這會兒沒了睡意,窩在他懷裡和他輕聲講話。
駱夏就閉著眼,耐心溫柔地應著她。
儘管他很困。
須臾,他低歎說:“元旦你回家住幾天好不好?”
“到時候我讓靳言洲和餘渡過來幫著搬東西,等我收拾好家裡,就把你接到新家住。”
向暖乖乖地答應:“好。”
元旦假期,向暖被駱夏送到了靳家。
正好靳言洲帶初杏也回來住,向暖也有玩伴。
一家人吃午飯的時候靳言洲給初杏擋下螃蟹說她不能吃,大家這才知道初杏在元旦前剛剛檢查出來懷孕。
他倆是八月份領的證,辦的婚禮。
婚禮比駱夏和向暖的晚些,但領證比他們早。
向暖笑著問初杏:“醫生說幾個月啦?”
初杏的臉頰微紅,抿嘴笑回:“一個多月。”
“那差不了多少誒,也就大三個月左右。”向暖算了下時間。
吃過午飯,駱夏和靳言洲開車離開,去秋亭苑搬家。
向暖和初杏在家裡跟向琳還有靳朝聞聊天,也因此從父母口中得
知了不少關於向暖和靳言洲各自小時候的事。
初杏笑語盈盈道:“其實駱夏該聽聽的,暖暖小時候有多可愛。”
向暖就笑,還未說話,向琳突然起身,說:“我留著暖暖小時候的照片呢,你們等著,我去拿。”
向琳很快就抱出一個相冊來,裡麵全都是向暖的照片。
從小到大。
六歲之前,每年都會給她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六歲之後的就少了,但隔一兩年也還是會有,再往後,就沒有她的單人照了,隻剩下她在學校拍的集體照。
向暖翻看著相冊,都不知道自己小時候居然照過這麼多照片。
有很多照片她都沒什麼記憶。
隻有向琳記得清楚,她指著向暖坐在兒童汽車裡紮著雙馬尾笑的燦爛的照片,說:“這張是暖暖四歲生日的時候,天特彆冷,她非要穿漂亮的白裙子拍照,不給穿就委屈地哭,穿上後往小車裡一坐,立馬就笑了。”
向暖哭笑不得。
她小時候有這麼無理取鬨?
初杏也因此在向暖的高三畢業照上尋到了靳言洲。
她指著駱夏旁邊的靳言洲,用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感歎:“言言果然是這副冷淡的樣子。”
向暖笑說:“你一說我想起來,我們拍畢業照的時候,攝影師特意點了他的名,讓他笑一下。”
“然後靳言洲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酷酷地冷著臉說不會。”
初杏樂不可支,“他騙人,他笑起來可好看呢。”
向暖輕笑,“就彆扭性子嘛這個人。”
“我第一次喊他哥的時候,他驚的差點摔在樓梯上,然後還要不耐煩地反駁我,回我一句——誰是你哥!”
初杏眨巴著眼,不知道想起什麼往事,嘴角漾開笑。
“言言最會嘴硬了。”她說著,又輕喃:“但他心軟得很,特彆善良。”
“嗯,”向暖不能再讚同,“是。”
在靳言洲和餘渡的幫忙下,駱夏用了半天把東西都運到了新家。
接下來就是整理歸置東西
了。
假期第二天,駱夏白天在新家裡整理東西,晚上回靳家吃過飯,終於看到了向暖小時候的照片。
兒童時期的她很可愛,笑容透著羞澀靦腆,少年時期顯得格外清秀文靜,笑也隻是輕輕的,不露齒,站在人群中並沒有多惹眼,但他能很快就從集體照中找到她。
駱夏一邊看一邊用手機拍照,幾乎把她原來的照片都存在了他手機裡。
拍完照片後,駱夏心滿意足地回向暖的臥室和她一起睡覺。
最後一天的時候,駱夏把新家布置好,接向暖回家,並特意請靳言洲和餘渡兩對到家裡做客吃飯。
秋程和學姐這個假期出去旅行了,不在沈城,說是後半夜才能到機場。
所以就沒參與這次的聚餐。
吃過晚飯,向暖在領著陳嘉嘉和初杏參觀房間時問陳嘉嘉打算什麼時候跟餘渡結婚。
陳嘉嘉說:“過年的時候見見家長,差不多就定下來了。”
向暖端起駱夏親自榨的果汁,和陳嘉嘉還有初杏碰了一杯。
“你家這大平層可真氣派。”陳嘉嘉感歎地誇讚道。
向暖笑說:“你喜歡啊?我給你設計一套?”
陳嘉嘉:“那倒也不用,這些事餘渡會操心,我不管。”
初杏在看到空間寬敞如同臥室的浴室後,笑著說:“我超喜歡這種浴室,可舒服了,我家也是這種。”
陳嘉嘉掏出手機:“來,讓我拍個照片,告訴餘渡我們家也要這麼弄。”
向暖和初杏在旁邊笑。
晚些時候,靳言洲他們都離開,家裡隻剩下向暖和駱夏。
向暖有些累,被駱夏抱著去泡澡。
他細致體貼地給她洗頭,又幫她打沐浴露洗澡。
兩個人洗過澡後,駱夏去給她倒水,向暖裹著睡袍慢吞吞地去了兒童房。
主臥和兒童房之間有一個連接通道,向暖就是直接推開那扇門走過去的。
兒童房早已被駱夏布置好。
床鋪是寬敞的上下鋪,一端是可以正常上下的樓
梯台階,另一端是滑滑梯,可以直接從上麵滑下來。
她這段時間在母嬰店買回來的東西也都已經被駱夏放置好。
給寶貝買的翹翹木馬和兩個嬰兒車都放在這裡。
向暖走過去,抬手輕摸了摸孩子的用品,嘴角無意識地上揚起來。
就在這時,駱夏也走了進來。
他從身後把她擁住,將手中的水杯湊到她嘴邊,溫聲道:“喝點水。”
向暖便就著他的手喝了些溫水。
和往常一樣,她剩下的由駱夏喝完。
駱夏把水杯隨手放到桌上,剛轉過身來,向暖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阿夏,”她的聲音染了顫意,語氣有些興奮,驚喜道:“阿夏,寶寶在動!”
駱夏愣了下,旋即就被向暖抓著手覆到了她的肚子上。
駱夏真切地感受到小家夥正在向暖肚子裡動,雖然有些輕微,但掌心觸摸到的很真實。
他伸手擁住向暖,雙手貼著她隆起的腹部,偏頭親了親她的笑臉。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家夥在調皮。
過年的時候,向暖和駱夏在夏家跟幾位長輩吃的年夜飯。
後來駱夏陪父親和爺爺輪流下棋,向暖在客廳看了會兒春晚,就先回了房間休息。
沒一會兒,駱夏進來,發現房間裡黑著燈,隱約能聽到很壓抑的啜泣。
他的心登時提到半空。
駱夏快步來到床邊,在要開燈的時候低聲問向暖:“暖暖?怎麼了?”
向暖拉住他要開燈的手,駱夏就作罷。
房間裡昏暗一片,隻有外麵的淺淡的月色打落進來。
駱夏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刻意壓低的聲線聽上去格外溫柔:“怎麼哭了?”
向暖靠在他胸膛裡,輕聲回:“感覺累。”
“嗯?哪累?”駱夏細致地問:“腰不舒服還是腿難受?”
向暖也說不清,就道:“不知道,都不舒服。”
駱夏借著皎潔的月光看清她臉上晶瑩的淚珠,抬手幫她擦拭眼淚,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