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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往餐廳外走,外麵是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線隊的宿舍。除了門牌號,還有各自的名牌。這裡一共有60個房間,提供給皇馬足球和籃球一線隊隊員、教練組、醫療組以及領隊和新聞發言人居住。

皇馬籃球隊的房間在走廊的另一頭,中間間隔一個樓梯通道。

“可是,在巴爾德貝巴斯,我們的隊醫登上媒體新聞,通常不是誤診就是些和醫療無關的新聞。現在全世界沒有人不知道球員對醫療組失去信任。你卻成了例外,有沒有覺得自己像個叛徒?”

這時候,兩個人正好路過奧爾默的房間,伊斯科意味深長的朝牆上的名牌看了一眼,露出個“搞事情”的笑容。

“沒有,”林巍十分坦蕩的搖了搖頭。

說話間已二人已經來到了伊斯科的房門口,他向林巍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休息去了。林巍則一直走到儘頭,拐彎下樓,去了醫療室。

在他們身後,有個人一直站在餐廳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通常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後,C羅都會直接開車回家,很少會留下來吃午飯。但今天是個意外,而更加意外的是他晚飯準備回房間休息的時候,正好走在那兩人後麵,又正好不經意聽到那句“我所有努力都是為了今天能站在這裡”。

“Cris?”馬塞洛疑惑的看著他的好基友,“你在這裡發什麼呆?”

葡萄牙巨星嘴角微微上揚:“我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麼?”

“沒什麼。”

一個星期之後,最新拍攝的核磁共振顯示,拉莫斯左肩的肩袖撕裂和周圍組織的水腫已經痊愈。

“放心吧,已經完全康複了。”林巍滿意的放下片子,準備給他做最後一次針灸。

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因為肩傷總是遷延不愈,皇馬隊長心情糟透了,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陰鬱。彆說對內工作人員,就連他的隊友也沒幾個敢去觸他黴頭。能讓他心平氣和與之聊上幾句的,恐怕也隻有齊達內這個當年的隊友,如今的教練。

現在肩傷慢慢好起來,人也平和了許多。走進醫療室的時候甚至主動和幾位理療師打了聲招呼。要知道,自從和奧爾默矛盾公開化以後,他幾乎沒再和除林巍之外的醫療組成員有過交流。

“今天最後一次,”林巍背對著拉莫斯,在桌前準備東西,“明天就不用紮針了,Perez還會再給你做三天理療。”

“謝天謝地,”拉莫斯恨不得開香檳慶祝一番,“這一個多星期我已經受夠了。”

“把上衣脫掉,”林巍擠了點消毒液在手心裡揉搓,順著話頭和他開了句玩笑,“終於,不用每天來我這裡報道了。”

水爺從善如流的脫掉上衣,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不想紮針,但還挺想每天都來你這裡。”

“每天來我這裡可不是件好事,我希望你們都不用來。”林巍把一版毫針都掰開取出來,夾在無名指和小指之間,沾了碘伏的棉簽挨個在拉莫斯肩膀周圍的穴位上消毒。就跟紮蘿卜似的,幾個眨眼的工夫,已經完成了進針。

電針儀兩個一組夾在配對的穴位上,調好強度,疎密波,定時30分鐘。

“那你豈不是要失業了?”拉莫斯饒有興趣的問道。

“失業是不可能失業的,”林巍衝他笑了笑,眼裡自信的光芒十分讓人動容:“沒有傷病,我就有時間去鑽研些彆的,讓你們在球場上保持最好的競技水平。”

“那是什麼?聽起來很不錯。”

“那是我的夢想,如果有實現的那天,我再告訴你。”

林巍轉身,正要去乾彆的,忽然又被皇馬隊長叫住:“Van。”

“怎麼了?”林巍還以為他是針感太強,垂眸去看電針儀。

“本周五晚上全隊聚餐,我想邀請你一起參加。”

林巍一愣,聽起來皇馬隊長似乎在邀請他參與一個幾十億歐元的飯局,簡直就是一件可以榮登各大媒體頭條的好事,他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一句“榮幸之至”。

然而,還沒等林巍開口,拉莫斯又補充了一句:“整個教練組和醫療組以及工作人員……我隻邀請了你。”

言下之意,就連主教練齊達內和領隊琴多也沒有受到邀請。

這一刻,林巍不隻是榮幸之至,而是受寵若驚。一個教練組無一人參加的、純球員之間的聚餐,他能去嗎?當然不能。

但拉莫斯一臉坦然,作為隊長,發起聚餐的人是他,他當然有權利決定邀請誰不邀請誰。一貫強勢且領袖氣質爆棚的更衣室大佬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林巍婉言謝絕了拉莫斯的邀請,沒有找任何借口,直白的說整個教練組都沒去,自己去了被記者拍到會給大家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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