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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比賽結束,葡萄牙最終和冰島戰成1比1平。兩支無論是名氣、實力還是在歐足聯的排名都有一定差距的球隊,最終卻握手言和。冰島人在狂歡,葡萄牙卻心有不甘。

雖然全場比賽已經結束,林巍卻依舊沒有關掉電視,因為轉播鏡頭一直追隨著那個葡萄牙7號的身影,那人正低著頭,和自己手腕上纏著的繃帶較勁,咬著下唇,時不時輕輕搖頭,臉上儘是失望和懊悔的神色。

在皇馬的時候,每場比賽之前,他總是要林巍幫他纏手腕上的繃帶,說是林巍纏的最舒服,不鬆也不緊,摔倒的時候即便用手撐地也不會感覺疼痛或者受傷。

儘管沒能贏下比賽,看台上的葡萄牙球迷仍然在用自己的方式為他們的球員助威,作為隊長,總裁很快調整好情緒,在他的帶領下,葡萄牙球員來到主隊球迷聚集的那一麵看台,鼓掌對他們表示感謝。

總裁一掃剛才未能贏下比賽的陰鬱,重新換上微笑,隻是這個笑容,即便隔著屏幕,林巍怎麼看都覺得他在強顏歡笑。

畫麵切回到演播室,央視解說和特邀嘉賓正在對剛剛結束的比賽進行技戰術分析。比起他倆,林巍更樂意聽齊達內用夾雜著法語的西班牙語的賽後總結,言簡意賅,字字珠璣。

關掉電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手機就放在枕頭邊上,安靜得讓他以為自己設置了勿擾模式。

然而並沒有,因為他和大佬仍然保持著每天一通電話的頻率,6個小時的時差,讓他的手機隨時都能打通。

時鐘走過清晨五點,窗外的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林巍已經迷迷糊糊有了點睡意,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電話就在手邊,林巍很快接了起來。倒是那頭的總裁有點驚訝:“這是剛起床還是沒睡,或者被我吵醒了?”

“剛看完你的比賽。”

說到剛才的比賽,總裁輕輕地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我們本來可以贏下這場比賽,可是我們沒能堅持到最後。”

“沒關係,”林巍輕聲安慰他,“你已經做到了最好。”後麵還有半句話林巍沒有說,因為他知道大佬並不願意聽到。儘管隊友的表現配不上一場勝利,這是事實,被對手扳平也在情理之中。

“後麵還有兩場比賽,我很擔心,以現在這樣的狀態我們很難小組出線。”他不說,總裁心裡也明白,國家隊的隊友和俱樂部有天壤之彆,但國家榮譽是他的畢生夢想,他願意為此一人抗下所有重擔前行。

“不會的,說不定後麵兩場比賽全勝。”

“我沒有冒犯冰島的意思,但我覺得如果我們連冰島都拿不下,後麵兩場比賽會更加艱難。”

“小組第三名也可以出現。”

“那得和另一個組的第三名競爭。”

林巍感覺他今天的情緒喪到了極點,這可一點不像平日裡桀驁不羈的CR7,那個為了勝利會做到極致,不到最後一秒永遠不會放棄的霸道總裁去哪裡了?

“這聽起來一點也不想你說的話。”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笑了起來:“在你麵前我乾嘛還要偽裝自己,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會感到壓力很大,也會有感覺累的時候。可是我不能讓自己停下來,也不能讓媒體和球迷看出我的疲憊和脆弱,但在你麵前可以。”

“為什麼在我麵前可以?”

總裁像是就等著他這句問話,立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回答道:“因為我想讓你心疼我一下。”

大概是回家這幾天熬夜太多,林巍發現自己缺乏足夠睡眠的大腦有點運轉不過來,又被他套路了:“好吧,你做到了。”

“真的?”

“真的。”林巍的聲音頓了頓,而後十分鄭重的說道,“我等著去現場看你的決賽,所以無論身處何種困境都不要放棄,綠茵場上沒有CR7創造不了的奇跡。”

“我有個疑問。”總裁突然想起來,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歐洲杯上有沒有你的主隊。”

“有的,”林巍直言道,“10歲那年我第一次通過電視轉播觀看世界杯,從此以後我就是一名法國隊死忠。”

林巍的激將法十分管用,剛才還懷疑自己沒法小組出線的人,忽然間就又變得鬥誌昂揚起來:“好,那我希望決賽的對手就是法國隊,你就等著來法蘭西大球場,看我怎麼在他們的家門口搶走他們的冠軍,從此以後你就可以換個主隊了。”

“我很榮幸能夠第三次在現場看你奪冠,不過……”

前半句話聽得總裁心裡美滋滋的,可美不過三秒,就聽到他話鋒一轉:“主隊是不可能換的,這是原則問題,這輩子都不可能換。”

這天再沒法兒往下聊,總裁道了句晚安,就掛掉了電話。心裡把法國隊樹成頭號靶子,不打敗東道主誓不罷休。

林巍為了躲唐遙給他安排的相親,以看球為名半夜不睡覺,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來,然後就找借口出門去,偶爾和同學朋友聚一聚,大多數時候一個人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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