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抬起眉眼看他,眸子裡都是戲謔:“不錯嘛,你還知道小孩子有口欲期。”
克裡斯捏著他的臉:“我雖然小學沒畢業,但也是個六歲小男孩的爸爸。”
“爸爸,”林巍叫他,“還缺兒子嗎?”
“不缺,”克裡斯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缺個女兒,生嗎?”
林巍立刻推開他的手坐直了身體:“我還要工作,不管治療對象是誰,我該做的還是要做好,對吧。”
“對,”克裡斯點點頭,同意他的說話,然後一把將人扛起來往臥室走,“所以你現在該做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第二天到巴爾德貝巴斯,貝爾按照約好的時間來到醫療室,林巍先看了看他肌肉的情況,因為冰敷得當,腫脹沒有他預計中那麼嚴重,但也不輕。
“首先我們得消腫,現在問題不隻是比目魚肌,還有旁邊的腓腸肌都有輕微的腫脹。”林巍從筆記本裡抬起頭來,“有一點你必須清楚,不管是物理治療還是運動治療恢複的都是肌肉目前的傷勢,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貝爾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林巍又繼續說了說自己擬定的治療方案,因為他不接受任何關於中醫的治療,所以方案裡麵以儀器和運動療法為主。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口水都乾了,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威爾士人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沒在聽他說了些什麼。
饒是林巍這種脾氣好到從來不和彆人臉紅的宇宙級大暖男也忍不住有點火大,但他還是壓住了自己的脾氣,好言好語的問道:“是我英語不夠標準碼?”
貝爾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口音有點奇怪,我聽不清習慣,抱歉,可以繼續讓傑米負責我的治療嗎?我想我們之間的交流容易一些。”
林巍這次真的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他一向奉行的職業道德準則其中就包括不要在工作中摻雜太多個人感情,雖然火大但還是調節好自己的心態,找到傑米和他交代了整個治療方案和注意事項。
傑米有點為難,仿佛貝爾是個燙手山芋:“距離和巴薩的比賽隻有不到十天,真的能趕上嗎?”
林巍把跡象檢查報告一頁一頁翻給他看:“肌肉沒有明顯拉傷或者撕裂,這說明我們不需要花時間等它愈合,現在的問題是水腫和炎症,可以口服一些抗炎藥,溫熱療法加上弱激光也有很好的抗炎作用,如果有必要,我會建議他封閉治療。”
傑米有點遲疑,林巍鼓勵他:“沒關係,按我說的做,有什麼問題及時和我溝通。”
儘管如此,林巍還是每天密切關注貝爾的治療情況,不管是物理治療還是康複訓練他都站在不遠處觀察,是不是和傑米交談兩句。
治療的第三天貝爾局部肌肉的炎症和水腫就已經消退了很多,林巍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照這個情況看來,貝爾趕上與巴薩的比賽基本沒有太大問題。
徐傑忍不住笑著打趣他:“當年雅思考了多少分,口音這麼奇怪,人家英國人聽不懂。”
林巍漫不經心的轉著手裡的鋼筆,“沒能練就一口流利的倫敦腔,我很抱歉,我決定以後就和他說西班牙語。”
徐傑的目光落在那支筆上,並不多麼名貴的品牌,純白色的筆身因為使用年限太久上麵的漆被磨得有些斑駁。
林巍很喜歡也很珍視這支筆,從不離身也不讓彆人碰。
他們還在慕尼黑合租的時候,徐傑就注意到林巍偶爾會盯著這支筆發呆,但至今也不清楚這支筆對他而言究竟有什麼特殊意義。
“其實這就是一種不信任,不隻是對我,也包括你們。傑米來自英格蘭,算是他半個老鄉,多多少少能給他一點信任感。”說到這裡,林巍抬起頭來,看到對麵的人正盯著他手裡的筆發呆,於是輕輕地敲了敲桌麵,“你發什麼呆?”
徐傑回過神來,順著他之前的話題往下說:“他豈止是不信任我們,整個皇馬俱樂部就沒有幾個人是他信任的。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一億先生’,值錢。”
林巍心說:“有多值錢?沒有我男朋友值錢。”
他男朋友因為達成歐冠賽場100球的成就近來風頭正盛,弗洛倫蒂諾專程來到訓練場,為他送上一件印有“歐冠100”字樣的球衣作為紀念,兩人的合影發到皇馬官方社交賬號上,向球迷們展示皇馬主席對皇馬一哥的重視與喜愛。
但林巍知道,其實克裡斯與弗洛倫蒂諾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多麼深厚。事實上貝爾才是老佛爺花了大價錢從熱刺買來到寶貝,近4年時間,曆經三任主教練,他一直希望貝爾能夠取代C羅成為皇馬場上核心和對內領袖,但這個想法非但沒有實現,反而在齊達內這裡徹底破滅了。
因為在法國人心裡,C羅才是那個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拯救球隊於危難的人。貝爾當然也是非常優秀的球員,但他固執的個性和玻璃體質早已讓齊達內失去了耐心。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男神又雙叒叕奪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