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馬德裡俱樂部很快就在官網和各大社交平台進行官宣,稱他們將在耗時兩年時間,在皇馬體育城內建造一座集診斷、治療、護理和康複於一體的世界一流運動醫療中心,將服務於皇馬現有的所有足球和籃球一線隊和各年齡段梯隊。
在選址和建設方麵林巍都幫不上什麼忙,因此這件事情短期之內和他並沒有關係,他目前的工作重心仍然在臨場急救和賽後治療以及康複上麵。
現在最令他頭大的是關於瓦拉內的傷勢。早在去年歐洲杯之前他就拉傷了一次股二頭肌,但因為當時他堅持要趕上歐洲杯,而林巍在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裡為他進行了治療。當時就是以能上場為目的,而沒有徹底治愈。
林巍一直擔心歐洲杯之後他的肌肉拉傷會再次加重,然而當時瓦拉內沉浸在丟掉冠軍的悲痛中,並沒有向他反應過傷勢有複發,之後就是漫長的假期,再次回到俱樂部的時候體檢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林巍也就沒有過多關注這個問題。
上個賽季瓦拉內也因為股二頭肌拉傷傷停過兩次,但都是一些小問題,經過二至四周的治療就可以複出。林巍當時操心於貝爾的比目魚肌,沒有太在意他的股二頭肌,現在看來,問題似乎並沒有林巍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已經是一年之內,瓦拉內第四次股二頭肌拉傷,如果不是他的發力方式和習慣有問題,那麼一定是一年前的二級拉傷留下的隱患。
林巍和徐傑兩個人對照著核磁共振片子看了很久,後者用筆指著其中一個區域說道:“MRI看起來問題不大,就這一小片區域有輕微拉傷,傷停時間大概二至三周左右,至少能趕上與拉科魯尼亞的首輪西甲聯賽。”
林巍沒說話,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拖著下巴盯著觀片燈發了好一會兒呆。
“常規治療加康複訓練就可以了。”徐傑給出最終意見,並轉頭看向林巍,等待領導做決定。
但林巍並沒有如往常那樣,說一個“好”字轉身去忙彆的,而是皺起了眉心,取下片子關掉觀片燈:“我要再給他做一個檢查,我覺得不對勁。”
瓦拉內不明覺厲的趴在治療床上,林巍的表情嚴肅到讓他有點害怕,總擔心自己的傷勢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已經威脅到職業生涯那種,他今年才24歲,新賽季還沒有開始、也還沒在國家隊拿到榮譽……
林巍順著他的肌肉一點一點往下,反反複複的觸摸和按壓。他越是細致,瓦拉內就越是緊張,生怕自己年紀輕輕職業生涯就要因為傷病的困擾而終結。
“我……這是怎麼了?”學霸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林巍給了他個安撫的笑容:“沒事,舊傷複發而已。”
肌肉水腫、筋膜表麵並不光滑,仔細滑動還能觸摸到一些條索樣反應物,說明瓦拉內的股二頭肌已經因為反複的傷病造成了陳舊性損傷。
“那怎麼辦?”本以為自己隻是一點小傷,沒想到卻從林巍嘴裡聽到了“陳舊性損傷”這樣的詞彙,學霸聰明又敏感,立刻就聯想到了諸如“反複損傷”“不可逆”“退行性改變”這些經常在隊醫口中聽到的專業詞彙,他甚至非常形象的想到了克裡斯的左膝關節和貝爾的右腿比目魚肌,“難道和我去年堅持參加歐洲杯有關?”
林巍輕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一點:“是有一定關係,但也和你本身容易受傷的體質有關,這一點你必須清楚。”
是的,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先天因素也好,後天習慣也把,有的人就是耐操,而有的人就是玻璃體質,克裡斯就算每晚都在被膝關節舊傷折磨,但他在場上仍然是最強王者,並且幾乎很少出現傷病。但有的人卻總是反反複複出現問題,一個賽季有一大半時間都在養傷。
瓦拉內點點頭表示了解,或許自己就是那種容易受傷的玻璃體質,但他現在並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以後:“我的傷能治好嗎,我的意思是徹底治愈。”
“給我足夠的時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林巍回答得很乾脆也很自信,倒是把瓦拉內嚇了一跳,畢竟他已經做好了聽到“很難”“儘量”“說不好”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猝不及防給他個驚喜。
學霸想了想,又問了一個自己很關心的問題:“那麼我這種容易受傷的體質能改變嗎?”
林巍沒有回答,反倒是盯著他露出給意味不明的笑容:“知道羅本嗎?”
皇馬和拜仁這幾年在歐冠都交手過多少回了,瓦拉內怎麼會不知道小飛俠?很顯然,林巍想問的並非是他知不知道羅本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