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煩死了,才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那我可能當天晚上就會被當成行禮打包回國,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說要去找房子,可是這段時間皇馬平均一場比賽就會新增一名傷員,巴列霍、特奧、納喬、卡瓦哈爾、貝爾再加上之前的本澤馬和馬塞洛……儘管在十月份的國際比賽日到來之前,皇馬拿下了三場西甲比賽的勝利,但在休賽期訓練基地的醫療室卻從來沒有如此熱鬨過。
自從上次本澤馬跟他說過自己肩背酸痛之後,就天天纏著林巍問他口中的“東方秘術”究竟是什麼。
於是,林巍利用找房子的時間去馬德裡各個中醫診所逛了一圈,發現無論是針灸還是推拿在這個國家竟然都擁有極大的市場,他也就呆了半個小時,患者絡繹不絕。
其實林巍隨口向本澤馬提起的“東方秘術”就是拔火罐而已,他這是特意出來找工具。玻璃材質的火罐太沉,他又瞧不起塑料材質的真空罐,於是選了一套竹筒的帶回基地。
陸希有些一臉驚訝的拿起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竹筒問他:“你上哪兒找的?”
“人家不要的,我都給買回來了。”
本澤馬也隨手拿了一個,翻來覆去的研究,還舉到眼前往裡看:“這個要怎麼用?”
林巍示意他趴好,接過陸希拿來的止血鉗,上麵有一塊用酒精浸濕的脫脂棉。
林巍從褲兜裡掏出個打火機點燃棉球,拿著止血鉗的手就直接搭在了本澤馬胳膊上。
旁邊圍觀的馬塞洛和卡瓦哈爾幾個人往後推了好幾步,隊寵摸了摸自己那一頭蓬鬆的卷發,心想也就是卡裡姆頭發短到可以忽略不計,這要是換了自己,頭發可能已經著火了。
雖然本澤馬頭發短,可是心裡也慌啊,回頭看到隨風搖曳的小火苗嚇了一跳,手趁著床沿就要站起來,卻被林巍強行鎮壓下去:“你想被燙個大水泡嗎?”
說話的時候林巍已經拿了個竹筒,在燃燒的棉球上轉了兩下,迅速扣在了本澤馬的背上。
人家拔罐是雙手配合,一手把火伸到竹筒裡消耗氧氣,右手迅速扣在皮膚上。他拔罐卻是左手固定不動,隻用右手操作,在沒有明顯空氣流動的情況下,火苗都不會顫一下。
皮肉因為負壓被吸進竹筒裡的感覺有點奇怪,肅然不痛,但那種緊繃感還是讓第一次感受這個項目的本澤馬有點驚慌,尤其是不遠處還有一簇隨時有可能燎到他胡子的火焰,在酒精的協助下絲毫沒有要熄滅的趨勢。
於是他隻能被迫乖乖地趴在那裡,任由林巍把那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竹筒全都吸在他的後背上,旁邊站了一圈圍觀群眾,全都掏出手機對著他拍照。
“感覺怎麼樣?”林巍吹滅火苗,把止血鉗放到一邊,又推了個紅外線治療儀過啦,烤在他的上方。
“非常糟糕,”本澤馬實話實說,“感覺自己像個負重的……烏龜,非但沒有輕鬆一點,反而更難受。”
林巍輕描淡寫的點點頭:“忍忍就過去了。”
他還有彆的工作要忙,吩咐陸希看著時間,便招呼馬塞洛到另一邊去了。留下欲哭無淚的大貓,趴在那裡一邊受罪一邊自我反省,為什麼想不通偏要去挑戰什麼“東方秘術”。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林巍給馬塞洛紮完針,又重新回到了本澤馬的床邊,幫著陸希將他背上的竹筒挨個拿下來。
陸希妹子看著那一圈一圈紅得發紫的印記開了句玩笑:“這要是在美容院,他們就會說寒濕好重,忽悠辦卡。”
林巍看她一眼:“你業務還挺熟練。”他拍了拍本澤馬的肩膀,讓他站起來,再活動活動肩背,感覺一下。
當身上的竹筒被卸下去的一瞬間,法國人就感覺輕鬆多了:“好像還不錯。”
徐傑插嘴道:“什麼寒濕很重,這不就是毛細血管破裂出血,緩解組織負壓而已。”
足球隊這邊傷病滿營也就算了,畢竟球場上出現的意外誰也說不準,可是籃球隊那邊也因為連續遭遇傷病而過來請林巍幫忙,每天要處理近十個人的治療和康複訓練,林巍根本沒有時間處理自己的私事。
納喬的傷勢較輕,經過幾天的治療林巍就開始讓他進行恢複性訓練,特奧和巴列霍兩名小將年輕、身體底子好,恢複起來特彆快。
隻有卡瓦哈爾和馬塞洛的傷勢是林巍目前工作中最大的麻煩和困擾。這兩名邊後衛在隊內的作用太大了,無論是對進攻端還是防守端都非常重要。
西甲比賽進行了7輪,皇馬就已經落後榜首7分,接下來的歐冠小組賽他們會接連遭遇多特蒙德和托特納姆熱刺兩支難纏的對手,在陣容不齊的情況下,很難與這兩支分彆來自德甲和英超的強隊競爭。
因此齊達內難得向他提出要求,卡瓦哈爾和馬塞洛兩個人務必要趕在與熱刺的比賽複出。
馬塞洛和之前的瓦拉內一樣,屬於股二頭肌拉傷,林巍當時給出的傷停時間是一個月,和瓦拉內當時的休息時間差不多。
後來經過檢查,林為你發現問題並沒有那麼嚴重,至少馬塞洛並沒有舊傷,隻是單純的肌肉拉傷恢複起來相對要容易一些。
麻煩一點的是卡瓦哈爾,這位猛男當時傷到了左膝關節的十字韌帶i,然而當時在場上卻沒有要求隊醫進場治療,自己又站起來踢完了接下來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