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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尤文圖斯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照例全隊要呆在巴爾德貝巴斯訓練基地度過一個晚上。

晚飯之前,在克裡斯房間,林巍聽到對方和門德斯打電話,又提到了談判的話題,具體和誰談判、談到了哪一步,卻並沒有聽得太清楚。

晚飯過後,一群人圍在娛樂室打乒乓球,克裡斯又成了全場焦點,膽敢挑戰他的人全都被他一一打趴在乒乓球桌上。

林巍在醫療室給納喬做治療,針灸加上局部注射,短短幾天,對方的肘關節脫位已經好了許多,就算齊達內要求他明天首發,左手纏著紗布上場比賽問題也不大。

但齊達內並不想冒這個險,在拉莫斯和納喬都無法上場的情況下,他把這次首發機會給到了21歲的小將赫蘇斯·巴列霍。

納喬坐在凳子上,手臂下麵墊了一個枕頭,正在紮針。他整個人趴在治療床邊,林巍就坐在他的對麵看一本比字典還厚的書,兩個人時不時閒聊兩句。

“你知道嗎?我的肘關節落地的時候就發出了‘哢’的一聲,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和無法活動。”納喬把下巴擱在治療床上,用一種仰視的角度看向林巍,“我當時害怕極了,腦子裡忽然就湧上了一大堆情緒,我沒法踢歐冠了,這個賽季報銷了,世界杯也參加不了了……”

林巍看著他笑了笑:“哪有這麼嚴重,是你自己嚇自己。”

“有,”納喬肯定的說道,“當時的我就是那麼絕望,直到我看見了你。”

“我?”林巍的注意力徹底被他從樹上吸引了過去,“看到我之後怎麼了?”

“看到你之後就不怕了。”納喬坐直了身體,正在接手針灸的那條胳膊也牽著著往後動了動,林巍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讓他彆亂動。

納喬接著說道:“我知道,小V一定有辦法治好我,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隊醫。佩雷斯說我的傷至少要石膏固定4周,然後是物理治療和恢複性訓練,傷停不會低於12周,而你卻能讓我在兩周之內恢複。”

“彆聽他胡說,”林巍無情的拆穿了同事吹的牛逼,“你沒有骨折,關節囊損傷也不嚴重,其實有點類似於青少年的肘關節半脫位,最多也就是4-6周就能康複,如果你再年輕個十幾歲。幾天就能好,你看,小孩子們的恢複能力總是驚人的。”

沒過一會兒,莫德裡奇和克羅斯進來做放鬆按摩,一群人聊到了明天的比賽,魔笛和托尼老師不約而同的認為明天將會是一場硬仗,就算主場輸了個0比3,尤文圖斯也不會那麼容易認輸。

克羅斯說道:“歐冠最精彩的往往是第二回合的比賽,落後的一方通常會以命相搏,這也是許多球隊明明一周前大部分領先,最後卻被翻盤的原因。”

一周之前大比分領先對手的除了皇馬,還有4比1戰勝羅馬的巴薩,以及3比0擊敗曼城的利物浦。

不知道托尼老師這是在給誰立fg。

納喬的治療做完之後並沒有離開醫療室,而是坐在一旁與幾位隊友閒聊。

沒過一會兒克裡斯走了進來,左右看了一圈,卻沒發現他要找的人。大家都知道他來這裡究竟要找誰,但林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具體去了哪裡卻沒人知道。

克裡斯和隊友們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走了,沿著健身房來到了宿舍外麵。雖然進入四月之後,馬德裡的白天的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但入夜之後仍然有幾分涼意。

出了宿舍樓的大門,克裡斯便頭也不回的往一個方向走去,穿過大半個皇馬體育城,終於在某個意料之中的角落裡找到了他男朋友。

林巍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眼睛看向不遠處亮著燈,正在裝修的那棟樓。

皇馬全新的醫療中心與體育城內的其他建築采用了統一風格,隻是占地麵積要小一些,樓層要更高一些,一樓的兩麵都是采用了全落地玻璃的設計,通透明亮,視野開闊,看起來也格外的奢華大氣。

克裡斯站在遠處觀察了林巍好一會兒,發現他除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棟樓以外,什麼也沒做,連坐姿都沒有改變一下。

於是他無聲無息的繞到了那人身後,忽然從後麵捂住了他的雙眼,本以為林巍會嚇一跳,可是除了他的手覆上去的一瞬間對方身體微微繃直了一下,隨後便沒什麼過激的反應。

林巍將他的手拉下來,笑著回頭看過來,遠處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有無數細碎的星光落在裡麵,好看極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林巍問道。

克裡斯繞過長椅坐到他的身旁:“我就是知道,你一定在這裡。”

林巍忽然低頭笑了笑:“還記得那一套書簽嗎?”

克裡斯點點頭:“全部寫著情詩那個?”

“其中有一枚寫著‘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克裡斯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就算沒有絢麗的翅膀能夠比翼雙飛,但是彼此心裡都裝著犀牛角,能夠心意相通。”

一臉迷惑的葡萄牙人並沒有聽懂彩色羽毛和犀牛角有什麼聯係,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裝著犀牛角就可以心意相通。

林巍有點犯難,古人的浪漫情懷不太好解釋,光是“靈犀”兩個字大概他就能從中國古詩詞聊到稀有動物保護,於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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