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那天上午,林巍是被他男朋友從床上硬拽起來的:“快一點,再不起床我隻能扛著你去訓練基地集合。”
他也不想想林巍起不來到底誰才是那個該負主要責任的人。
昨天晚上,他單方麵把進球buff升級成為了奪冠buff,並且是歐冠連續第三年奪冠buff,足足把人折騰到了後半夜,他才意猶未儘的放過了陷在枕頭裡已經昏睡過去的某人。
饒是已經上午九點多,林巍卻隻睡了不到七個小時。掙紮著從鬆軟的被子裡坐起來,就跟沒長骨頭一樣,一頭栽倒在他男朋友懷裡。
\這不是都怪你嗎?昨晚我都求饒了,你還不肯放過我。\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悶悶的,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小林醫生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沒睡醒的時候說話總是不過腦子,什麼沒羞沒臊的話都能張口就來。
克裡斯恨不得把他壓回到床上,讓他今天一天都下不了床,但也隻是想想罷了,畢竟他還有比抱著男朋友滾床單更重要的大業要去完成。
於是克裡斯隻能強壓下自己的剛抬了個頭的**,一手摟著人,一手揉揉他的腦袋,耐心的哄他:“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趕緊起來吧,到車上去睡。”
林巍去衛生間洗臉刷牙刮胡子,出來的時候克裡斯已經換好了衣服,範思哲為皇馬全隊征戰歐冠定製的西服。
林巍今天穿的也是這套,剛換好衣服一邊係著袖口的扣子,一邊轉過身來,發現衣帽間的另一邊有人正目不轉睛的打量他。
克裡斯拿過一旁的領帶,低頭三兩下在林巍的領口處打了個漂亮的結,又退後一步欣賞自己的傑作:“真想把你扒掉。”
林巍扯了扯嘴角,拿過外套搭在臂彎處,又去拖行李箱:“快走吧,不是要遲到了嗎?”
從西亞到東亞,馬德裡到基輔直線距離就有兩千八百多公裡,就算是皇馬的專機也需要飛行將近5個小時才能到達。
上飛機不久林巍就睡著了,隱隱約約總聽見馬塞洛和克裡斯坐在前排聊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題,林巍掀開眼皮,無聲無息的探出半個身體,從兩個腦袋的縫隙望過去,發現這倆好基友正在翻閱一本雜誌,上麵是某知名足球寶貝,正撅著屁股秀她的美臀。
這視覺衝擊有點猝不及防,林巍沒覺出多少美感,反而有點生理不適,於是靠後座位上,裹著毛毯繼續睡覺。
過一會兒有人把他叫醒,收走了他的護照,又過了一會兒,阿森西奧問他要不要一起玩撲克,林巍恨不得把毛毯套在他頭上,然後把這個小可愛打哭。
最後一個把他叫醒的人是莫德裡奇,林巍一睜眼就看見了他溫柔的笑容,起床氣瞬間煙消雲散。
“到了。”魔笛輕聲說。
林巍朝他笑著點了點頭,又眯著眼睛去看舷窗外,快要下山的太陽紅得像一團火。
此時隨隊前往基輔的阿韋洛亞頗有詩意的說道:“基輔用一輪紅日迎接我們。”
迎接他們的除了一輪紅日,還有開了整整三天兩夜才來到這裡的球隊大巴,以及從世界各地趕來的美菱格。
到了酒店,拉莫斯帶著大家熟門熟路的穿過大堂走上樓梯,在馬塞洛即將拐彎走向更高處的時候,他又開口提醒道:“電梯在這邊。”
隊長今天心情不錯,有意想要顯擺一下自己來過,然而沒有人接他的茬,他隻好自顧自的說道:“我對這兒可太熟悉了,六年前,我和國家隊一起,在這裡拿過歐洲杯冠軍。”
這酒店環境其實並不算好,裝修和風格都有些老舊,但沒人在意這些,隻要有一張舒適的大床能讓大家睡個好覺,然後去迎接一場偉大的比賽就足夠了。
晚上做理療的時候,電視裡放起了《十二冠之心》,看到克裡斯進球的那一幕,林巍感覺那仿佛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然後他又想起,前兩年,每一個歐冠決賽之前,某人都強行睡在了他的房間。
“哇,這個畫麵,盧卡跑成那樣,克裡斯將球打進,兄弟,真是不可思議……”
從林巍的角度看過去,馬塞洛的蓬蓬頭把牆上的電視當了個嚴嚴實實,他除了明明滅滅的光影和隊寵蓬鬆的頭發什麼都看不見,於是隻好低頭去看他男朋友。
克裡斯一邊享受林巍的按摩服務,一邊抱著手機刷Instagram,幾萬條私信看下來,眼睛難免掃到一大堆人家故意發給他看的那種照片。
這時候林巍就會加重手裡的力道,旁邊還有隊友在場,克裡斯隻能咬著牙忍著疼,把私信關掉。
林巍俯下身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今天還沒看夠是不是?”
克裡斯默默地把Instagram也關掉了,又點開了一個新聞app沒滋沒味的看了起來。
克裡斯做完理療的時候《十二冠之心》還沒有播完,於是兩個人和隊友們打了個招呼,提前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克裡斯開始和家人打電話,林巍便拿了他的房卡,徑直去打開走廊另一頭的房間,直接把他隨身的那個行李箱拖了過來。
進屋的時候克裡斯正在和兒子視頻通話,比起前兩年林巍感覺小家夥忽然之間長大了好多,問的問題也從“爸爸會進球嗎”、“皇馬會奪冠嗎”,變成了“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進球”、“範戴克會不會貼身盯防你”、“你要如何擺脫他的防守”這種聽起來專業性更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