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答應和你玩什麼鬼遊戲。”阿芮爾對莫裡亞蒂並沒有恐懼感, 她控製不住怕意的從始至終都隻有漢尼拔, “你應該了解我的力氣有多大吧？既然今天的計劃絕對不是十幾分鐘就能設計出的, 那你也一定對我的資料有過詳細的調查。”
“對, 所以無論你跑到多遠, 我都有辦法讓你乖乖的主動回來，你能明白這點就好。呼……省去逃跑過程的話就方便多了呢。”他鬆了口氣，“雖然這個計劃並沒用多久時間, 但這都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遊戲。”
他豎起拇指指指身後的牆, 上麵有麵扇形極簡掛鐘：“時間快不夠了, 我們隻有一個小時。”
阿芮爾問：“你反複提到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究竟指的是什麼意思？超出一個小時會怎麼樣？”
她放在口袋的手在向外撥打電話, 從剛剛被強行按在辦公椅上時, 阿芮爾就趁機將手縮進口袋了。
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夏洛克, 可是沒有撥出去，阿芮爾立馬就明白這間屋子將信號屏蔽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托尼在她剛剛加入複仇者聯盟的第一天晚上就給了她一對兒耳釘。
“它等於移動的信號器，方便你們去沒有信號的地方執行任務時不會和我失聯。它還有神經傳導的功能, 接觸到你的皮膚後可以不動聲色的傳聲給你。”托尼是這麼介紹它的。
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莫裡亞蒂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電話隻響了一下，托尼就接通了。
剛好是莫裡亞蒂開口向她解釋‘遊戲規則’的時候：“我在紐約隨機挑選了六所學校, 並在裡麵隨機挑選了一處安置了足夠將學校夷為平地的炸.藥。”
至於一個小時呢——
“我們要玩的是AB選項題, 接下來我會讓你在學校和某樣東西之間做挑選, 你可以任意從中選擇一樣，沒被你選擇那項就隻好……”他的兩手忽然在阿芮爾的眼前攤開, “BANG！！”
“不過你要注意的是，每個選項題你權衡的時間隻有十分鐘哦，還有一個多小時學校就要放學了，我可不想傻傻的那空學校威脅你，那樣力度不夠。”
“變態。”她聽到耳內傳來托尼的聲音。
阿芮爾點點頭，她心裡有同感：“那我也可以揍你一頓，讓你根本沒有機會去炸掉學校。”她抬眼瞪他。
“哇哦，這個眼神不錯，我很喜歡。”說著，阿芮爾對他翻了個白眼。不過莫裡亞蒂並不在意，他指指左上角的監控器，“自然有人在看著你，如果他們發現你對我有任何出格舉動的話，這六所學校會同時引爆。”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低頭笑了兩聲後才單手捂著嘴，另一手從口袋拿出一個按鈕：“不過彆擔心，平時是否爆炸，什麼時候爆炸，都是由我操控的。”
“……你在笑什麼？”阿芮爾覺得很不舒服。
“覺得你果然是那麼天真可愛，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他拍拍手，“好了好了一會兒再聊，先說第一題。”
他清清喉嚨：“魔杖和道爾頓學校，你選擇哪個？”
阿芮爾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握住了魔杖想要將它交出去，可托尼卻叫停了她的動作：“等等，最後一分鐘再交，我們需要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
莫裡亞蒂不是好人，他更不像是一個會遵守諾言的男人，所以托尼覺得，如果阿芮爾現在將選擇答案告訴他，那麼下一秒他就會丟出第二個選擇題。
他才不會將剩下的十分鐘留給阿芮爾呢。
而他們現在又特彆需要時間，因為這是第一個選項，應該是最簡單的一項，也是用來剝奪阿芮爾力量的一項。
如果托尼沒猜錯的話，在他逐漸將阿芮爾的反抗能力儘數剝奪後，接下來的選擇會越來越難，總有不能再舍棄的東西，他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莫裡亞蒂當然注意到了阿芮爾的小動作，在看到她將魔杖縮回去的時候他既是失望，又有些滿意。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阿芮爾覺得就這樣沉默有些不妥，以防莫裡亞蒂催她做選擇，乾脆找話題轉移視線，“就因為我在倫敦的時候拆穿了你？”
“對。”莫裡亞蒂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阿芮爾最雷的台詞，“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芮爾：“……”
不過轉眼莫裡亞蒂又否定了剛剛的答案：“也不對，我好像隻是單純覺得你可愛而已，你很有趣，唔起碼和夏利比起來你更有趣一些。”
阿芮爾想要冷哼又怕惹惱莫裡亞蒂，生生忍下：“聽起來你和夏洛克關係還挺熟絡。”
“嗯，當然，這次我本來想要把你們兩個一起抓起來的，唉，在萊克特告訴我隻有你來的時候我很失望。這讓我不得不花費十分鐘的時間更改原定計劃。”莫裡亞蒂抬手捏住阿芮爾的下巴，“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我為你量身定製的，希望我對你的愛護，能讓你更成長的更出落。”
……
他的語氣聽起來親密得像是老母親，可那隻放在阿芮爾下巴的手惡毒的像是後媽手，他一點勁兒都沒收，兩句話的功夫愣是把她的下巴按紅了。
嘴唇都快被他向下扯得露出牙齦了，阿芮爾狠狠地扭頭，甩掉他的手。
“你現在的思想和追求實在是，嘖嘖。”莫裡亞蒂砸砸嘴，“我不得不幫你修正一下。”
不僅是另一頭的托尼，連阿芮爾聽了這句話都瞬間明白了莫裡亞蒂的意思。
——她的目標是拯救世界，保護人類。那他就出來鬨個大亂子。
難怪之前他信心滿滿，如果阿芮爾剛剛離開的話，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確實會乖乖地重新返回這裡。
十分鐘過去的很快，托尼在第八分鐘的時候就找到了炸.藥位置，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炸.藥旁邊同樣有負責監控和聯絡的人，還有監控，我不能貿然地過去拆卸炸.藥。”
“沒事。”阿芮爾知道該做什麼選擇，她小聲回應後將魔杖丟到莫裡亞蒂的懷裡，“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當然。”莫裡亞蒂的笑容漸漸冷卻，“不過我對你的選擇有些失望，第二題……”
托尼猜的沒錯，莫裡亞蒂確實在逐步剝奪阿芮爾反抗的能力，他的第二題是讓阿芮爾在‘給手腳都戴上電擊圈’和‘三一學校’間做出選擇。
“在上西區！”托尼調出地圖，牽扯到這麼多人的生命安全，這是件大事，所以隻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整個複聯就集合到了一起。
他們兵分兩路，娜塔莎帶領神盾局朝著阿芮爾的定位趕去，托尼等人負責前往新的學校，而拆彈小組也分成了兩撥，有一半留在舊學校裡。
——因為即使阿芮爾做出了選擇，莫裡亞蒂也隻是不立刻引爆炸.彈而已，他的監視人員在得到指令後就離開了，可炸.彈還安裝在學校裡。
更可怕的是，這是定時炸.彈，上麵的倒計時是兩小時。
所以，如果阿芮爾沒有聯係上托尼的話，即使她每次選擇都是犧牲學校以外的那樣東西，在第六次選擇結束再過一個小時，六所學校還是會一起爆炸。
賈維斯也沒有閒著，他在為托尼定位的同時，也在後台全力分析著炸.彈安置現場將消息傳送給莫裡亞蒂的地方是哪裡，又用的是什麼方式。
雖然當他們找到切斷爆炸現場通訊的方式時，阿芮爾的第二題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的雙手雙腳已經都被電擊圈給捆上了。
“你和九頭蛇有聯係？”阿芮爾皺眉，“這好像是他們給我設計的東西？”
“當然，他們的計劃有一部分是找我策劃的，包括……”他指指阿芮爾的手，“這也是我建議他們做的，本來我們可以更早見麵的，如果你早點查艾比，或者上次沒有那群複仇者來搗亂。”
阿芮爾：“……”生活處處是陷阱。
不過能找到就行，因為從第三題開始，莫裡亞蒂的壞心眼就真的露了出來。
“既然這次是你和夏洛克一起來的，你又覺得他會來救你，那你對他一定很信任。哦我好嫉妒，所以我決定……”莫裡亞蒂給出了第三題的選項，“讓你在‘夏洛克’和‘霍瑞斯曼’裡選擇一個的話，你選哪個？”
阿芮爾的表情僵住了：“你……你要殺夏洛克？”這個劇本有點不對，神夏的版本裡他怎麼可能會這麼隨意的就要處理掉夏洛克？
莫裡亞蒂難道不該對夏洛克很感興趣嗎，難道不該做什麼遊戲……哦好吧，她明白了。
阿芮爾在莫裡亞蒂心裡已經頂替了夏洛克的位置。
“可他身後可是有大英政府做後盾！我勸你想清楚！”阿芮爾說。
莫裡亞蒂笑了：“可你也不一定會選擇殺他不是嗎？雖然學校的人數比較多，可你對他們都沒有感情不是嗎？你那麼信任夏洛克，難道會為了一群沒有感情甚至連麵都沒見過的人放棄他嗎？”
厲害了，這還是道熱門選擇題，犯罪界出現頻率最高的選擇題。
阿芮爾問：“那萬一我就真選擇放棄了夏洛克呢？他在外麵調查，你又不一定能抓到他。”
莫裡亞蒂挑眉，他連頭都沒回，隨手在桌子上按下了某處，身後的電視機就自動打開了，上麵正是夏洛克的身影，雖然沒有聲音可阿芮爾知道那的確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不是提前錄好嚇唬她的錄像。
——因為屏幕上的夏洛克不僅穿著今天的衣服，他的手腕上還戴著德拉科的鐲子。
“他當然也在我的掌控裡，你不會真以為我隻玩心理學吧？心理也是有出錯幾率的，人的心理是最捉摸不透的東西，更不用提夏洛克了。我當然要留一個後手，不讓他打擾我的計劃。”莫裡亞蒂似乎已經接受了要每一條都和阿芮爾解釋的設定。
畢竟阿芮爾有趣的地方和夏洛克不同，他不能拿對夏洛克的標準去要求阿芮爾。
“至於你選擇拋棄夏洛克，哦可憐的小夏利，唔不過沒有關係。他來了紐約，麥考夫的手就算能伸到這裡，速度也不會有在英國那麼快，所以我沒有任何意見。”
“雖然是因為你的反應我才會想要將夏洛克也加入到選擇中，不過看你似乎是打算拋棄夏洛克的樣子，唔……你對他的感情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多。”
“彆聽他瞎說，阿芮爾！”托尼立馬反應出莫裡亞蒂這麼說話的用意是什麼，“他會在夏洛克身邊安排人手，會製定這麼周密的計劃，絕對不可能是幾十分鐘就能做到的事情，他這是早有預謀。現在之所以這麼說不過就是想讓你良心不安，痛苦糾結而已！”
托尼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擔心，他囑咐阿芮爾：“不要中計！”
“嗯……”事實上阿芮爾剛剛根本沒有聽出來莫裡亞蒂的弦外之意，多虧了托尼解釋，“我再想想。”
莫裡亞蒂：“沒事，不著急，你還有七分鐘。”
“用不了七分鐘。”托尼說，“我們已經控製住了現場人員，拆彈小組正在工作，賈維斯正在製作假的信號準備傳送給莫裡亞蒂，找了專業人員正在加速製作假的‘學校爆炸新聞’，等做好後會投放在你所處的那棟大樓裡的每個可以接收視頻的地方，以防萬一。”
托尼思考的非常周全，他雖然不喜歡夏洛克，但誰都知道他不會拿人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