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琴聖柳歸塵有什麼傳人。
不由得看向了隊伍中的琴師趙希年。
趙希年也沉著眉,“琴作劍柄,聲化利刃,執手寫春秋,的確是琴聖柳歸塵的春秋指法,隻是……”
趙希年抬起了頭,“隻是,他手上的古琴乃是名琴春雷。”
聲音一落,一片震驚。
什麼?名琴春雷?
眾所周知,千古名琴春雷是東唐之物,以前在皇子李垣手上,現在……在臨江仙手上。
說實話,真的懵了一群人。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石拱門上斜坐著的人。
這人就是臨江仙?
特彆是涼京的人,眼睛都亮了。
臨江仙雖然連勝了南離三場,但眾人才發現,他們竟然連臨江仙的麵都沒有見過,哪怕現在,都還戴著鬥笠。
連勝南離名士三場的臨江仙,是不是也太年輕了一點?
“閣下是何人?竟敢當街行刺。”南離使團中有人嗬斥道。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雖然已有了些猜測,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彆希望得到回答。
莫少珩調整了一下懷裡古琴的位置,聲音隨著風傳了出去,“北涼人士,臨江仙!”
“嘩!”
不知道為何,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人聽得熱血沸騰。
其實道理很簡單,莫少珩一直在強調北涼人士幾個字,在涼京的人耳中,自然就和他們站在一邊了,就像是作為北涼人的他們自己,在和南離人對抗。
心情澎湃無法形容。
莫少珩繼續道,“自然是為挑戰而來,南離的諸位遠道而來,怎能勞煩你們四處奔波,所以我自己來了。”
眾人這才發現,剛才那道劍光是落在南離使團一腰間掛古劍的中年人腳前。
“嘩!”
莫少珩的聲音才落,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南離的人要去乾什麼,他們清楚得很,南離的人太囂張了,這裡可是他們涼京啊。
可現在,有人主動站了出來,攔在了南離人隊伍的前麵。
不再是被動應戰,而是……主動出擊,這意味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怎麼回事?心裡怎麼這般激動。
莫少珩能從南離無儘的刺客追殺中帶著南一回到北涼,靠的當然不僅僅是他的腦子,一個文弱書生就算再聰明,恐怕也無法克服其中的艱難。
莫少珩跟著琴聖柳歸塵學琴,除了南一,南離也無人得知,畢竟莫少珩是北涼人,柳歸塵教他琴讓人知道了,多少會有些事端,而柳歸塵的琴,是琴也是劍!
莫少珩花費了不少功夫,甚至還許下重諾才讓柳歸塵教他琴,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彆忘了莫少珩上一世是怎麼死的?他將藥童放在了眾人麵前,顯法於世,被天譴而死。
但他重生到了這個世界後,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這個世界的武者,其中佼佼者能練出內勁,脫體而出形成劍氣。
內勁,在莫少珩眼中,就是“法”的使用。
但這些武者,顯法於世,卻並沒有遭受天譴。
所以,莫少珩也在嘗試,借助修行內勁,來試探這個世界對顯法於世的容忍度有多少,畢竟藥師一脈雖然隻擅長養藥使藥,但其中也是需要一些法門的。
他能年紀輕輕就修出內勁,倒不是他天賦有多好,他這些內勁全是吃藥吃出來的,他屬於方士中的藥師一脈,最擅長的就是種藥用藥。
他在南離時,時常居住在柳歸塵的琴山上,一是方便學琴,二就是方便種藥。
現場已經激動了起來。
“臨江仙又來挑戰了。”
“繼琴,書法,天象之後,這次竟然是挑戰南離的劍道高手賀冷。”
這跨度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說來也怪,傳聞中,皇子李垣口中才華橫溢的臨江仙,挑戰四次,偏偏都不是詩詞歌賦的挑戰。
若是以前,莫少珩一上來就挑戰南離的劍道高手賀冷,眾人怕是又覺得沒有任何希望。
但經曆過上午的天象挑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贏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心中居然開始期待了起來。
本來以為是刺殺的涼京百姓也不跑了,站得遠遠的觀看了起來。
賀冷看了一眼腳前石板上的劍痕,然後眼睛半眯地看向石拱門上之人。
這人的身形,其實並不像日日苦練的武者,但眼前的劍氣卻是做不得假的。
整個現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賀冷的手瞬間握在了劍上,身體成一條直線衝了出去。
石拱門上,莫少珩將琴豎立在了身側,修長的手指如同繁花一樣撥在了琴弦上。
琴聲起,劍光如虹。
觀眾中,不泛武者。
“這就是春秋指法?”
天下五大宗師之一,南離琴聖柳歸塵的春秋指法自然是天下聞名,可以說在武者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真親眼見過的卻少之又少。
那手指如同在琴弦上優雅地跳舞,明明是在打鬥,琴聲卻依舊動聽到了極點。
如詩如畫,如畫中之仙,風華之絕代看得人心曠神怡,這才是他北涼名士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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