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異地官員流調製(1 / 2)

莫少珩從長公主趙瑾禾那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疊紙稿。

長公主趙瑾禾還拉著他比武,要見識一番春秋指法,說什麼她身著紅妝,就等著有一天能像她北涼的將軍一樣馳騁沙場。

莫少珩抹了一把辛酸淚,都是他以前做的孽啊。

那疊紙稿,莫少珩千叮萬囑要等他離開後才能看。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莫少珩給她們留下了些字帖,畢竟臨江仙的字有多精湛整個涼京都知道,聽說趙景澄那個小胖子,都事發了還舍不得燒了他得到的那幾幅字,還天天騙人說已經扔掉了。

字自然是好字,看得讓人嘖嘖稱奇。

在往內容上一看,不由得看得癡了。

臉也微微泛紅。

莫少珩已經用最正經的文字在書寫了,但這個時代的女子多少對這種事情有些害羞,這也是莫少珩選擇這種方式而不是當場講解的一個原因,他雖然是醫生,但他也是男子,時代不允許。

算是最好的兩全之法。

這些貴女雖然臉紅,但還是移不開眼睛。

上麵寫了,這些東西是天下女子皆會經曆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稿的人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如同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

好多事情,她們遇到的時候都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不敢與人說,擔心受怕,至今都心有餘悸,特彆是第一次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

現在才知道,並非她們奇怪,而是天下女子都會經曆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有人開口道,“殿下,等會……等會可否讓我抄錄一份?”

稿上說了,這書應該天下女子人手一份才對,母傳女,再傳孫。

這些私密的事,哪怕母女述說也多有不便,當成書稿相傳就合適得多。

趙瑾禾點了點頭,“他的字雖然好,但有些卻難以辨認,我們一起看看,莫要認錯了。”

她們讀過《女戒》,看過《女德》《女書》,甚至連出嫁時嫁妝的多少都規定得死死的,但還從來沒有像現在看的這些書稿,讓她們覺得如此有幫助。

稿名《女醫》第一冊,內容並不多,沒辦法,時間不夠,莫少珩隻能寫一些十分緊要的。

趙瑾禾說道,“應該還有其他冊。”

眾人一起謄寫,似乎那點羞澀也不見了,原來她們一直以為的不可宣之於口的事情也不過如此,當然具體內容她們還得研究一下,因為有些內容似乎也看不太懂。

莫少珩給她們的不僅是《女醫》第一冊,而是讓她們勇敢地跨出了第一步。

她們將是這個時代與眾不同的風采,百人看似不少,但古時的府邸,普通人家一家子就十幾口,女兒能有七八個,更彆說高門顯貴家族的龐大。

所以她們之於涼京的貴女,數量其實很少,更彆提之於涼京的女子天下女子了,數量微不足道。

但通過她們一傳十,十傳百,《女醫》自然能悄然的在女子中傳開。

莫少珩可能都沒有想到,他整理的一冊《女醫》將引起多大的轟動。

莫少珩離開宮殿後,由宮女帶著開始向宮外走,心情還算不錯。

北涼恨他的人很多,但依舊有一些有情誼的人記得他。

患難中的情誼才是最真實的,現在還能不避嫌的見他的人實在太少了,感覺還不錯。

這時候,突然有三道人影堵在了前麵。

的確是堵,將眼前的路都給占完了。

莫少珩眉頭微微一皺,認識?

“莫少珩,終於肯回來了!”說話的人是為首的一青年,身著錦袍,腰間掛一華麗的長劍和白色玉佩。

說話有些咬牙切齒,但臉白且玉麵,一副富貴公子的樣子,恩,就是那種被寵壞了的小白臉。

莫少珩又看向這人身後的兩人,身後兩人也長得一副倜儻樣,不過這兩人應該是雙胞胎,麵孔幾乎一模一樣。

莫少珩想了想,試探的道,“小學生?”

說完趕緊改了口,“五殿下?”

五殿下趙焰秋。

莫少珩之所以能認出來,那是十年前,他在宮內的時候,五殿下趙焰秋天天帶著人堵他,一天天將他圍在牆角欺負,簡直是學渣中的極品,可沒少讓他費神。

整個皇宮都知道,趙焰秋和他莫少珩是死對頭,不對付。

所以莫少珩給趙焰秋起了個外號,小學生。

以前最喜歡跟在趙焰秋身後堵他的,就是一對雙胞胎,端木將軍府上的端木失陽和端木失節兩兄弟。

老熟人啊,沒想到十年過去,這三人還一直廝混在一起,也算“情比金堅”了。

趙焰秋裂開一排白牙,“聽說你今天在殿上猖狂得厲害,沒想到十年了還是一點沒變。”

“躲了十年,今日看你往哪裡跑。”

莫少珩差點翻了個白眼,十年了,這小學生怎麼還這性格。

莫少珩有些無奈地道,“殿下,當初我不就是隨手扔了你送我的琉璃珠……”

真的,就這點小事,這家夥惦記到現在。

趙焰秋臉色都變了,“莫少珩,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送你琉璃珠了?”

氣得手抖,跟炸毛了的公雞一樣,伸手拔出了腰間長劍,一劍刺來。

莫少珩心道,你沒有送你惱羞成怒什麼。

躲開刺來的劍,向一旁走去。

“攔住他。”

莫少珩:“……”

這場麵有些熟悉啊。

莫少珩看著眼前的兩兄弟,“端木失陽?端木失節?”

“我記得,你們好像也偷偷送過我東西。”

這兩兄弟也是搞笑,明明是端木失陽來送他東西,偏偏稱自己是端木失節。

或許是兩兄弟心有靈犀,端木失節來送東西的時候也稱自己是端木失陽。

雙胞胎雖然長得像,但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兩人臉都黑了,刷刷的劍都抽了出來,“胡說八道。”

真……真以為以前長得粉雕玉琢的,所有人就得喜歡啊,誰人不知他們三人和莫少珩最不對付。

莫少珩伸手在琴弦上一撫,將兩人的劍蕩開,然後……撒腿就跑。

這三人十年前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說理也說不清,十年前就讓人頭疼,他還是溜之大吉的好。

三人拿著劍,看著一股溜煙跑不見了影的莫少珩,表情頗為尷尬,氣氛也有些詭異。

最先開口的是趙焰秋,“你們該不會真私下去送那家夥東西了吧?你們不臊得慌?人家以前可不屑搭理你們。”

可不是,不僅不理他們,連燕王趙棣都是不理的,現在的燕王怕也是恨莫少珩恨得咬牙切齒吧,想想以前掏肝掏肺的樣子能不臊得慌。

都是年少不懂事,以為長得好看的人心眼都好。

兩人如臨大敵,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副畫麵,夜黑風高,他們將自己雕刻的小木雕,親手捧到了那個小腦袋前。

“殿下,莫要聽他挑撥離間。”端木失陽開口道,“莫少珩有多奸詐你又不是不知。”

端木失節也道,“剛才莫少珩不也說殿下送他琉璃珠,還被他扔掉了,定也是造謠,誰人不知我們殿下最是討厭他。”

趙焰秋:“……”

怎感覺被反將了一軍?

看向兩兄弟,兩兄弟目光有些躲閃,“再說,每次靠近莫少珩,燕王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我們就算想送東西也沒有機會。”

趙焰秋點點頭,可不是,彆看燕王現在冷得跟六親不認一樣,嗬,小時候可積極得很,還不是天天圍著莫少珩轉,他也就現在裝深沉,聽說燕王送的東西被莫少珩弄丟的更多。

趙焰秋狠聲道,“來日方長,真以為躲得了。”

遠處的小公公和宮女看得瑟瑟發抖,傳言果然是真的,五殿下從小最厭惡的人就是莫少珩,看看,剛才在宮中就當麵拔劍了。

莫少珩行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

“三個彆扭的家夥,明明喜歡和他玩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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