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愣住。
刀疤手說道:“跟我來。”
他沒有一走了之,而是讓旁邊的另一個工作人員頂了上來,代他來分發麵包。
尤萊亞順手接過他自己的麵包袋,笑著說了一聲謝謝,便後退幾步,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他回過頭的時刻,他的目光立刻就被人群裡一個超級醒目、讓人難以忽略的超長理智條給吸引住了。
街道的另一邊,一個身材勻稱高大、穿著高定西裝、相貌英俊到令過往行人頻頻側目的男人正靠在一輛紅色的跑車旁,嘴角帶著笑意,目光隔著哥譚最為繁華的街道,望向了站在教堂門口,手裡拎著個麵包的尤萊亞。
【布魯斯·韋恩:理智值999/999,汙染度0】
……
年輕白領被刀疤手拉著,惶惶不安地走進了救濟所後麵的的一扇門內。
雕花的大門在他身後關閉,讓他更加緊張了起來。
他突然開始有點後悔了。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玄乎的很,他最近在生活中遇見了一些麻煩,一些他自己無法解決、而且可能會毀掉他後半生的致命麻煩,他已經為此而憂心了很久,甚至淪落到靠抑鬱藥物度日的境地。
但就在昨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夢。
夢境詭譎莫測,無數難以想象的怪異畫麵不斷閃過。他自夢中驚醒之後,記憶中就隻剩下了一棟老教堂的影子。
夢醒之後,他陷入了長時間的驚懼狀態,心臟砰砰直跳,冷汗不斷流淌著,哪怕隻是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都會因為難以言喻的恐懼和驚怖感而乾嘔不止。
隻有夢境裡的畫麵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浮現著。
他記得那是位於哥譚市中心的一間教堂,很久以前就不再作為宗教場合使用了,而是作為觀光地和旅遊打卡地……雖然哥譚也沒什麼旅客就是了。
隱隱約約間,他若有所感——那裡或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
可這種感覺怪異得很,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到底從何而來,偏偏心底總有個聲音在慫恿著他……
去看看吧,反正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會有什麼更糟糕的情況呢?
這就是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刀疤手像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便很友善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白領結結巴巴地說道:“本傑明。我叫本傑明。”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嗎?”刀疤手問道。
本傑明聲音都在打顫:“我……我不知道,隻是一個夢……”
“我明白。”刀疤手說道,“我想,你是遇到難以解決的麻煩了對嗎?”
本傑明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詫:“你怎麼知道的?”
刀疤手笑了起來。
他將手臂上那條十幾厘米長的傷疤展示給本傑明看,語氣輕鬆地說道:“當初我這隻手的肌腱像是剛從絞肉機裡倒出來一樣,哪怕是最頂尖的醫生也隻能對我遺憾的搖頭。我一度以為我將作為一個廢人而死去,但現在,我已經完全恢複了。”
本傑明依然呆滯地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刀疤手說道,“沒有祂無法做到的事情,沒有祂無法完成的願望。你隻需要將你的需求告訴祂。”
“祂?”本傑明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此時,兩人已經走過了長長的通道。
通道的兩側,懸掛在牆壁上的燈盞愈發的昏暗,牆麵上所雕刻著的一些怪異的符文卻愈加的醒目,若是仔細看去,甚至能從符文的凹槽見看見詭譎的微光,瑰麗莫名。
刀疤手輕輕推開了通道儘頭的大門。
門的背後,是一個並不算寬敞的房間。
或許是因為視覺上的獨特設計,空間仿佛向四周無限的延伸,巨大的秘星之眼的印記鑲嵌在房間儘頭的牆壁上,平靜地俯視著一切。
隻消一眼,本傑明就被空曠、死寂、壓抑、純粹而封閉的空間震撼到幾乎窒息。無數夢境裡曾經有過、卻已經被他的大腦保護性遺忘的畫麵再次出現,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麵與眼前這一切重合。
那隻高懸於天際的眼睛跨越了夢境與現實、時間與空間,如此冷漠而平靜地注視著,遙望著。
“歡迎來到秘星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