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秘星之眼06(1 / 2)

一小時後,布魯斯從阿卡姆大門走了出來。

謎語人依然是瘋瘋癲癲的樣子,滿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謎語。

但布魯斯已經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情報。

謎語人越獄的原因是,他突然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呆在阿卡姆牢房裡。他模糊記得自己好像要追求什麼神靈,並且他也確實是滿腦子莫名其妙的宗教學念頭,但他就是不記得具體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想不出答案而無比暴躁的尼格瑪:“所以都彆煩我!忙!忙著重新和神靈建立溝通!”

布魯斯:“什麼神?”

完全不記得了的尼格瑪:“……關你什麼事!”

多管閒事臭蝙蝠!

對此,尼格瑪的心理醫生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

畢竟……精神病嘛,內心世界總歸是要豐富多彩一些。

布魯斯又問了幾句關於小醜的情況,獲得了心理醫生疑惑的眼神一枚:“他不是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嗎?”

布魯斯倒沒有感到意外,他查找了數年前的新聞,找到了關於小醜的報道。

果然連多年前新聞上的白紙黑字都完全變了。

小醜的死因不再是被未知的殺手割了喉嚨,而是在教堂附近安裝危險爆破物,最終被四處飛濺的破片割破了自己的喉嚨,死在了廢墟裡麵。

雖然過程不一樣了,但他已經死亡的結果倒是沒有變化,連死法都一模一樣。

企鵝人也當了好幾年老實本分的生意人,甚至還在今年競選了市長,布魯斯看了一眼他的演說拉票視頻,企鵝人表示他金盆洗手都是因為他媽媽托夢給了他,告訴他:“奧斯瓦爾德,做人要善良。”

企鵝人:“或許以前我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進過阿卡姆,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現在,我想當個好人。”

他的支持率竟然還挺高的,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個聽媽媽的話的好媽寶,而是因為他在這幾年確實為哥譚的基礎建設和治安管理作出了不少的投資和貢獻。

然而,根據布魯斯自己查出來的信息,這廝雖然明麵上確實做了些好事,但背地裡行賄走私買凶倒是一件不落,充滿了哥譚特色。

布魯斯:……

所以,該操的心依然是沒辦法偷懶。

不過好在,那些已經被加強過的哥譚安保設施和已經被清洗過一遍的市政廳依然還在,貓頭鷹法庭也全滅在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建築地下層坍塌中。

還是要操心,但也不用太操心——哥譚不再是那個堪稱理想城與烏托邦一樣的樂土,但它依然會是一個宜居的城市。

……

再然後,布魯斯去了一趟秘星教會。

那裡的建築已經完全不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偌大的秘星教堂此刻不過是一個陳舊的、古老的、門可羅雀的普通天主教堂罷了。

布魯斯走進教堂,遇見了一個年輕的英俊的神父。

神父說這裡從很久以前起就是這樣冷清的狀態,甚至因為長期沒有修繕,他偶爾還得自己爬上尖拱和飛扶壁做一些簡單的加固,甚至連彩窗都是他自己換的。

布魯斯:……

雖然但是,您這位小神父也是真的多才多藝,身子骨可真好,是個出門打架鬥毆的好苗子。

他注意到神父的手中拿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書,書內有一頁露出了一角,看起來像是他不久前才看過的那張報紙。

神父意識到了布魯斯的目光,坦然地將那份夾頁遞給了他,果然是小醜當年死亡的那份新聞。

“為什麼會留著這個?”布魯斯有些好奇地問道。

神父笑了笑,告訴布魯斯,那年他還隻是個犯罪巷裡

活蹦亂跳的搗蛋鬼,心血來潮跑去一間教堂裡麵玩,結果剛好撞上小醜。小醜可能也是想玩,就把他給抓了。

當時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發生了爆炸之後,他就看著小醜被割了喉嚨倒在他的麵前,嘩啦啦流了一地,看起來可嚇人了。

而他卻一點皮毛都沒有傷到,頂多就是受了點驚,造成的最大麻煩是回去之後洗血衣洗得十分的費勁——那血甚至還不是他自己的,他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小醜的血潑了滿臉,可謂是嚴重的心理陰影了。

這從地獄到天堂的經曆,可謂是大悲大喜,讓他當天夜裡用勁搓衣服時,洗著洗著就突然看破了紅塵。

“當時我在十字架之下,忽然就悟了。”神父平靜地說道,“我當自己是死過一次,僥幸逃生,活過來之後便做了一名神父。”

布魯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看了一眼神父年輕的臉,不知為何心裡似有所感。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神父點了點頭:“當然。”

布魯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了教堂之後,他便讓韋恩集團投了一筆錢在這座教堂的修繕上。

在被問起為何突然要開始修繕教堂的時候,他想了想,說道:“為了感謝神靈的庇佑。”

哥譚市民們知道了此事,也就隻是感歎了一句:“果然有錢人都喜歡往功德箱裡麵撒幣。”

……

當他回到蝙蝠洞之後,推開門便聽見迪克的聲音急急慌慌地傳來:“布魯斯!布魯斯,出大事了!”

布魯斯:“……?”

迪克滿臉不可思議:“瘋了,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等等,布魯斯,你先告訴我,你還記得尤萊亞嗎?”

布魯斯明白過來,看來迪克也是保留了記憶的人。

在當初哥譚事件結束之後不久,迪克便大學畢業,去布魯德海文做了警察。不過,布魯德海文那會兒的秘星信仰也已然是燎原之勢,所以迪克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辦公室裡麵喝茶看報紙,小日子過得像個老乾部。

他在關於秘星教會的問題上倒是比布魯斯要灑脫不少,因此並沒有像布魯斯那樣鑽牛角尖——這家夥甚至還轉專業到神秘學領域,簡直是絕了。

畢竟有閒情逸致搞那玩意兒的都是不愁吃喝的,而他還要為警局什麼時候給他加薪而煩惱,他倆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哼。

然而就在昨晚,地球上突然莫名其妙長出一棵大到離譜的黃金巨樹,這也就算了,他甚至看見了秘星之眼的本體如同太陽一般從地平線升起!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覺醒來,他就發現全世界都變了。

尤萊亞·哈特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秘星教會也消弭無蹤,老實本分的謎語人突然越了獄,企鵝人這個老神棍竟然還要競選市長,最離譜的是滿哥譚和布魯德海文的秘星教堂竟然全都沒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迪克當場就打了個冷戰,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難不成是全世界的人都瘋了?還是說,瘋掉的人其實是他?

他兜著自己快要見底的理智,急急忙忙地跑來哥譚找布魯斯。

布魯斯望向了不遠處的陳列櫃,裡麵依然放著那把曾經在另一條世界線裡麵切開了小醜喉嚨的匕首。

迪克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連忙望向了那把匕首,這才鬆了口氣,明白不是他瘋了——至少不隻是他一個人瘋了,這世界上還是有另一個人記得尤萊亞的。

“事情很複雜。”布魯斯說道。

但是沒關係。

這個星球頭頂上籠罩著的最大的那一團烏雲已經散去了。

他們有的時

間慢慢解釋清楚、並接受這一切。

布魯斯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打開搜索欄,輸入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