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瓷接過衣物，布料十分柔軟。
夜澈主動走到一邊，背對著她，“我不看你，你換上試試。”
清心殿沒有其他人，設了陣法不會有人突然闖入，所以她還算放心。
隻是考慮到碎片還在，手裡的動作有些抖。
慢慢吞吞地脫去衣物，一點點換上他準備的，從小衣到外衫，準備得十分齊全。
而且這還是碎片親手織的……
碎片織衣服……
還有小衣……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才換上，臉蛋已然緋紅，小聲磕磕巴巴道，“換、換好了。”
雖然穿起來很舒服，也很漂亮，但隻要想到這是碎片親手織的，就會有種莫名的羞意。
夜澈轉身慢慢走到她麵前，低頭為她細細地整理了一下衣領，露出溫柔的淺笑，“很好看。”
“以後，你的衣服都由我來準備，好麼？”
洛瓷大腦有些暈糊糊的，不由自主地就回道，“好。”
鮫人十分滿意，在她唇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真乖。”
她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又不好再反駁。師兄們給她準備的衣物都是法衣，但那隻是外件，可不包括小衣什麼的。碎片是幾乎一整套下來，讓人很是難為情。
她從未想到有一天，碎片會為她準備衣物。
夜澈望著她布滿紅暈的臉，眸光雖是溫柔，但潛藏著極其深重的占有欲。
她不知道，在自己背過身聽到身後淅淅索索的聲音時，他心底不斷加重的**，即使看不到，但其餘的感官無限放大，在腦海裡不自主地描繪著那些畫麵，反而更令他心潮澎湃。
他不是什麼好人，但如果是她，隻想珍而重之地對待。不想讓她受委屈，一絲一毫也不想。
所以始終克製著不斷翻湧的情緒，努力維持麵上的笑容，放鬆他的警惕。
……
對於夜澈這個霸占小師祖的人，仙門眾弟子都有些憤憤不平，他們並不知道他就是以前的小孩，但此刻恨不得他就是那小孩，起碼年紀小，不會把小師祖騙去做道侶。
曾經有人挑釁想打敗夜澈，讓他離小師祖遠一點。那是夜澈離開仙門從外麵采摘鮮花回來時，被幾個仙門弟子攔住，聽著他們說著讓自己離開小伴侶的話，半眯起眸子，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就憑你們？”
也沒想著把人弄死，隻是隨手一擊將他們撂倒，他甚至沒露出紅眸，黑眸內凝著近乎實質的濃雲，不斷翻湧著詭譎的黑霧，周身好像散發著黑暗氣息，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
有那麼一刻，仙門弟子覺得自己正麵對一個惡魔，那惡魔帶著病態又偏執的占有欲，戴上虛假的溫柔麵具，同他們的小師祖相處，而他們被死死得壓製著，無法吐露出來。
那惡魔很快就收斂了情緒，修長手指輕輕豎在嫣紅唇瓣上，嗓音輕而緩，卻帶著莫名的滲人，“噓……不要亂說哦。不然……我會殺了你們的。”
話音剛落，他臉上又換上了柔和的表情，垂眸認真地理了理手中的花，慢慢朝著清心殿的方向走去。
倒在地上的仙門弟子頭皮發麻，硬生生被嚇出一身冷汗，明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卻永遠地留下了陰影。
之後再有弟子提到小師祖的事時，他們紛紛噤聲，不敢言語。
夜澈捧著花回來時，洛瓷在清心殿的書閣裡翻看著書籍，翻到其中一本時，上麵的紋路她不太認識，於是帶著好奇心打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