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逆來順受地讓人欺負,抽血的時候隻發揮了三成力量反抗,臨到逃走前把實驗室的數據和重要成品都摧毀了。
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
祁諭將她抱在懷裡,輕撫她的頭發安撫她的情緒,嗓音微微柔和起來,沒了平日的調笑玩味,“彆怕。”
這是研究必要的一步,他雖然心裡有些不好受,心疼她,但也不會說出不抽血之類的話。
洛瓷心裡默默腹誹,她才不是害怕,這明明是攻擊狀態好嗎。
牧欒在祁諭的注視下,慢慢將注射器往外抽,隻抽了針管四分之一的容量,就聽見祁諭道,“好了。”
他從沒抽過這麼心累的血,全程宛若被死亡凝視,生怕他抽多了似的。
“我去研究了。”
祁諭摸摸人魚崽的腦袋,漆黑眼眸蘊著點柔和,“疼嗎?”
洛瓷愣了一下,微微搖頭,“不疼。”
畢竟對方力道不重,抽血速度也不快,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
可在實驗室的時候,給她抽血的人雖然沒有紮歪,但針有些粗,往外拉注射器的速度比較快,那種血液迅速流逝的感覺,夾雜著針頭帶給她的冰冷與疼痛。
確實是很疼的,曾經也有過害怕。
但害怕沒用。
分身的那些經曆和情緒都真真切切地讓她感受到了。
除了抽血和給她注射不知名的藥劑,以及隻能待在巨大的水缸裡,其他方麵倒是沒有苛待過她,沒有發生實驗品被肆意欺負的情況。
當然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發生,分身也會覺醒力量保護好自己。
祁諭微抿著唇,隔著薄薄的鏡片,往日散漫的瞳眸這會兒卻幽深起來,沉靜的表麵是潛藏的致命危險。
平常覺得她嬌氣,可真正該喊疼的時候,卻又一個人藏在心裡,明明他是想知道的是,她在實驗室的時候疼不疼,害不害怕。
她這麼小,肯定害怕的。
幾乎沒得到過父母的寵愛,實驗室的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麵。
這些在決定收養她時,就設想過,所以,他想要彌補她缺失的。
他不知道為何第一眼見到她,就想留下她,他把這歸於對幼崽的憐惜與慈(大)愛(霧)。
想要參加這個綜藝節目,是擔心她與社會脫軌,想讓她和同齡人交朋友,從陰影中走出來。
小崽子應該有個開開心心的童年。
她的記憶不應該是被人抽血、供人研究的畫麵。
人魚崽窩在祁諭懷裡睡著了,到底是有些舍不得鬆手,他沒有把她放入泳池。
修長指骨觸在她的小魚尾上,一旦察覺到魚尾開始變得乾燥後,便把她送到池底。
感受到懷裡的觸感,他眸光有些恍惚,好似看見了什麼模糊畫麵,他用一道能量小刀劃破了手腕,殷紅的血滴落在她淺藍色的魚尾上。
沒有一滴灑落在地上,儘數被她吸收了,血色附著在魚尾上,帶來妖異的美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