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槍傷初愈(1 / 2)

見他醒了, 顧舒窈十分高興, 臉上露出笑容來, “你什麼時候醒的?要喝水麼?”

他很久都沒見她這樣笑過了,見她滿心歡喜的樣子,他的嘴邊也浮起了一絲笑, “不用,我沒醒多久,看你睡著了,不想吵醒你。”他看上去還是有些疲憊, 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又問顧舒窈:“我睡了幾天?”

“一周。”

聽到時間,他蹙了蹙眉, “黃副官在麼?叫他進來。”

顧舒窈去叫黃副官, 他一直在門外守著,聽到顧舒窈跟他說少帥醒了, 興高采烈地走了進去。醫生護士聽到後也跟著進去,不過過一會兒又都出來了,隻留了他和黃副官兩個人在。

她知道殷鶴成肯定是要問他剿匪有關的事, 為了避嫌, 直接去了廚房, 給他端了一碗藥。那幾支抗菌藥已經用完了, 替他撿回了命, 剩下的還得用中藥慢慢去調理。

顧舒窈回房間的時候, 殷鶴成已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了, 黃副官直接去了一樓,應該是殷鶴成吩咐了什麼事。

殷鶴成正在出神,她端著藥走到他身邊,他才注意到,“嗯”了一聲。

她淡淡地開口:“喝藥。”

她用調羹舀了一勺藥,吹涼了放到他嘴邊,他很配合,就著她一口口地喝藥,他喝的時候還看了她幾眼,看她纖長細白的手,還看她精致恬淡的臉。

殷鶴成昏迷的時候,顧舒窈其實喂過他不少藥,可現在人醒著反而有些彆扭了。她喂他喝了幾勺後,實在喂不下去,將碗遞給他,“已經不燙了,你自己喝吧。”

他稍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卻也沒勉強她,端過碗抬頭,喉結滾動了幾下,便將碗裡的藥喝了個乾淨。

待他喝完藥,任子延和梁師長他們正好過來,一行六個人,都是殷鶴成的部下。他們先問候的殷鶴成,見顧舒窈也在,又點頭朝顧舒窈致意,而任子延還意味深長地喊了聲,“嫂子”。

任子延開口喊她的時候,殷鶴成正好將碗遞給她,顧舒窈總覺得任子延知道些什麼,不太願意與他相處,隻笑著與他點了點頭,接過碗起身就要走。

哪知殷鶴成偏偏扣住她的手腕,又攬過她的腰,硬是扶著她坐在他身側,並不打算放她走。顧舒窈有些意外,去看殷鶴成,可他已經神色自若地去與梁師長他們交談了。

梁師長他們並無所謂,以前殷司令也時常帶著夫人在身邊,再者說少帥受了傷,留個女人在身邊照顧也應該。

倒是任子延見殷鶴成這個態度,皺了皺眉,不過也不好再說什麼。

聽他們的談話,任子延和梁師長今天晚上才從林北回盛州,那邊剿匪很順利,按他交代的剿撫並用,負隅頑抗的儘數殲滅,投降歸順則進行收編,還撫恤了受匪禍影響的難民。

一時之間,他殷鶴成在全國名聲大震,都說他“虎父無犬子”。

他很冷靜,先前還認真聽他們彙報,到了溜須拍馬的時候,隻不置可否的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顧舒窈也聽出來了,他們說的都是這幾天報上有的消息,她自己也識趣,待殷鶴成與他們說話的時候,輕輕扳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梁師長他們也都出來了,與顧舒窈打了招呼後便走了,隻剩下任子延還在。畢竟夜已深,他們走的時候還打了幾個哈氣。

殷鶴成臥室裡,任子延站在殷鶴成床邊,他仍不甘心,跟殷鶴成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雁亭,我前幾天審了那個周三,到聽說一樁趣事。”

殷鶴成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隻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什麼事?”

“周三交代說,他肩膀上那兩槍是顧小姐乾的,在路上還用槍頂著他的腦袋要挾他和司機,不過倒也奇怪,她不準他們往鳳凰嶺去。”

他漫不經心地問:“還有麼?”

殷鶴成這不經意的態度讓任子延氣急敗壞,他短促地“嗬”了一聲,“噯,雁亭!我看你是被色.欲衝昏了頭腦,當初派人去調查她的人可是你!”

哪知殷鶴成並不買他的賬,臉突然一沉:“任子延,這件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

當初派人調查她的人的確是他,可他自己已經驗過了,她就是那個和他有婚約,與他有過肌膚之親還懷過他孩子的女人。她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雖然他也不知道她是遇見了什麼人遭遇了什麼讓她有了改變,可他的女人還輪不到彆人去插手,他自然有他的法子。

任子延知道他在說什麼,他上次確實處理得不太妥當,自己也心虛,便悻悻走了。

顧舒窈直接回了自己的那間臥室,這幾天她都是睡在殷鶴成房間。自從那天殷鶴成看見她和何宗文在一起走,她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她臥室裡還是和原來相同的陳設,拉開衣櫃的門,裡麵還掛著她在燕華女中的校服。

之前的那些經曆在她腦子裡打轉,讓她覺得屈辱、難受,他不清醒時她隻盼著他醒來,可他一醒又讓她隻想疏離,殷鶴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她看不透,也不想一輩子做個被人玩弄在股掌中的玩意,靠著他的施舍過活。

她在心裡下定決心,等他傷養好了,一定要離開他。她是欠他一條命,可以有其他的方式去償還,用不著用自己的一輩子去還他。

顧舒窈想著殷鶴成已經醒轉,便不用她再日夜不離地守著,畢竟官邸裡還有一大把傭人,她總在他身邊覺得有些彆扭。

顧舒窈吩咐傭人給他端了碗小米粥過去,她則在自己臥室洗漱,可她剛準備躺下,卻有傭人敲她的門,說少帥叫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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