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小修)(2 / 2)

顧書堯回過頭,隻聽見曹夢綺問她道:“顧小姐,我都忘記問你了,恒逸哥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國?”

顧書堯沒想到曹夢綺突然會這麼問她,可她不知怎的,突然很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笑著道:“恒逸現在博士還在法國讀博士,還沒有畢業,所以我先回來了。”顧書堯說完之後,朝曹夢綺點了下頭,然後便和何宗平一起離開了。對於何宗文什麼時候回國,顧書堯其實也不清楚,隻是之前在法國的時候她能感覺得出來,何宗文並不怎麼打算回國。

車廂裡還暖和,顧書堯鑽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都已經凍紅了。

即使顧書堯準備完善,但還是有些事在意料之外,顧書堯不自覺歎了口氣,何宗平看了她一眼,隻說:“顧小姐,為了這場酒會,你這段時間實在辛苦了,還是要多休息才是。”他頓了一會兒,又說:“我昨天才收到恒逸哥從法國寄來的信,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謝謝!”顧書堯朝何宗平點了點頭,她其實明白,何宗平如今照顧她就是看在何宗文的麵子上。隻是他沒想到何宗文還特意寄了信,她其實過得還可以,倒是不知道他在法國如今怎麼樣?

顧書堯突然又想起什麼,對何宗平道:“何署長,我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你儘管說。”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你應該認識,恒逸的一位法國朋友,叫作布裡斯。”

顧書堯回到公館時,已經是夜深了。公館中除了負責察看門口的人外,一樓客廳的燈敞亮著,沒有第三個人在。顧書堯原本是跟著幾位同事一起過去的,曹延鈞為了避嫌後麵的行程並沒有帶上她。

顧書堯原本不是個太衝動的人,在外也能做到克製,可一想起今晚的經曆的這些莫名其妙的經曆,晚上回到住處,看著公館那盞晃眼的水晶吊燈,便覺得渾身乏力。

顧書堯疲憊地走回二樓的臥室,剛走到樓梯口便碰到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顧書堯起先沒有注意,直到那個女人叫她,她才回過神去。

顧書堯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蕭四平的太太,蕭四平因為也是盛州人,因此他們兩口子這段時日對顧書堯也算是十分關照。她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像是專程在這裡等她的一樣。

蕭太太見顧書堯停步,皺著眉頭關切地問了聲,“顧小姐,你現在還好吧,我聽說……”蕭太太欲言又止,看她這個樣子,許是知道了今天酒會上發生的事情。

隻是顧書堯有些驚訝,蕭太太回國之後一直待在公館中,鮮少出門,居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她原以為這件事已經平息下去,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傳到了更多人的耳朵裡。不過蕭太太沒有再說,顧書堯也沒有多問她是從哪裡知道的。

蕭太太倒是十分體貼,許是見顧書堯滿臉倦容沒有再說什麼,隻將食盒遞給顧書堯,道:“我今晚剛好做了些點心,你嘗嘗,有些事情你彆太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覺。”說完,她便先離開了。

顧書堯看著蕭太太離開的背影出了會神,蕭太太身材高挑,一身墨綠色的錦緞旗袍正好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段。如果顧書堯沒有記錯的話,蕭四平曾跟顧書堯說過,說她太太曾經還在國外讀過大學,是校園裡數一數二的才女,隻可惜家道中落,大學還沒畢業就回了國。不過蕭太太英語說得好,所以蕭四平在駐外大使館工作時都帶著蕭太太。

曹延鈞給顧書堯放了幾天假,沒有讓她跟在身邊,同時他自己也在著手處理自己的私事。曹延鈞前陣子回家的時間不多,但這幾天特意抽空在家裡陪孩子和周雪梅,隻希望這件事情早日平息下去。

也是那幾天,何宗平派人來來公館找顧書堯,他們已經找到布魯斯了。

布魯斯和顧書堯見麵是在一家西餐廳,布魯斯也有快一年沒有見到過顧書堯,舊友相遇倒是頗有感慨的,布裡斯十分驚訝顧書堯的變化,“書小姐,你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他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算起來布裡斯來華已有一年多,中文已經可以流利地說出這段話了。

布裡斯原本人脈就廣,會中文之後便更加暢行無阻,生意也漸漸成盛州一路做到了乾都,想必這一年他應該賺了不少。不過當顧書堯跟他說起自己已經研製出新型磺胺藥時,布魯斯還是吃了一驚。

她現在已經掌握了生產磺胺的技術,隻需要藥廠和設備。

布魯斯這一年不見膽量倒是大了許多,顧書堯一跟他提起,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和顧書堯見完麵後,布魯斯便開始替她在乾都物色具有生產條件的新藥廠了。

不過令顧書堯意外的事,和布魯斯在餐廳的時候,她聽見隔壁桌有人在議論她,似乎是哪份小報上刊登的內容,無非是添油加醋般地大加演繹她和曹延鈞、以及周雪梅的事情。

而曹延鈞雖然選擇了和周雪梅妥協,並沒有計較她上回來晚宴的事情,可周雪梅似乎並不罷休,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了哥哥家,還對外宣稱曹延鈞在外已經有了彆的女人。幾番爭執下來,事情開始變得沸沸揚揚,在酒宴上和顧書堯那件事也被傳了出去。

都說謠言止於智者,但這個世界上更多的是以訛傳訛。報上的各路消息不脛而走,單單靠重複的解釋未免顯得蒼白。曹延鈞雖然精於外交中的合縱之術,但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處理起來依舊棘手。隻希望事態早一點平息下去,然而就在那幾天,周雪梅突然登報與曹延鈞脫離關係,房產、存款分文不要,隻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並在報上稱自己忠於這段婚姻,而她的丈夫是因為彆的女人才要和她離婚,他們欠她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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