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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伯!容兒想你來看你啦!”一進入皇帝的禦書房,淩容連禮節都沒行, 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大殿之上, 抱住了皇帝的胳臂輕輕搖晃,儘顯親昵之色。

“容兒,不許胡鬨, 還不快行禮!”鎮南王麵上皺著眉斥責, 可若是仔細聽, 這也不過是句場麵話罷了。

雖然兄弟倆關係再好, 鎮南王也明白君臣有彆的關係,身為他的孩子, 而且對外還是男孩,按照祖宗律法, 淩容同樣有著繼承皇位的權力,如果淩容再表現的太過突出, 反而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反而是這般胡鬨不知輕重的模樣能更讓其他人, 或者是讓君王放心。

哪怕不願將自己的親哥哥想成那般,可身在皇家身不由己,鎮南王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畢竟哪怕皇帝沒有那樣的想法, 那幾個皇子也難免會多想。

淩容豈會不明白, 非常配合地裝出不情不願的模樣行了個不到位的禮節。

皇帝倒是真的沒那麼多規矩,對自家皇弟這個嬌嬌寶貝是真的疼到了心坎,畢竟他那幾個兒子裡各個都對他隻有畢恭畢敬, 有野心的討好他,沒野心的敬畏他,真正把他當作一個長輩親昵的一個都沒有。

高處不勝寒,雖然他是個精明圖治理性的皇帝,但年紀大了,人就難免渴望親情,所以才會對淩容這麼唯一一個肯親近他的小輩異常喜愛。

虛扶了淩容一把,皇帝和藹地對鎮南王笑道:“容兒還小,不需要這麼拘束著她,這樣就很好。”

這也是隻對於淩容,要是他自己的兒子,估計隻會斥責一個個都這麼大了還不懂規矩,偏心的也實在厲害,也難怪這後宮裡不知道有多少妃子皇子嫉妒著淩容的受寵,甚至有人荒謬地懷疑淩容根本就是皇帝在外麵不知道和哪位白月光的私生子,為了保護她才不將其接進宮給予皇子身份,就將其寄養在鎮南王府,等到選皇儲的時候突然給所有人來個意外之“喜”。

不得不說這個腦洞也是大,要不是鎮南王府戒備森嚴,皇帝和鎮南王對淩容這個小崽子都護的挺緊,恐怕來自各式各樣的陷害就要往淩容身上招呼去了。

淩容徉作得意地朝自家爹爹笑笑,隨即抱住了皇帝的胳臂,想要將剛才在路上的所見所聞分享給他:“皇伯伯,阿容本來還可以早點來見你噠,不過在路上看到了落水的四哥哥,阿容去救他浪費了好長時間,還弄濕了阿容最喜歡的衣服!”

明明是想分享見聞,淩容卻說著說著跑了題感歎起了自己自己被毀的漂亮衣服,將小孩子不著邊際的發散思維表現的淋漓儘致。

又嘮嘮叨叨了好一會兒,淩容終於把不知道快跑到哪裡的話題給拉了回來:“對啦,阿容救了四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說完小家夥還驕傲地把一張漂亮小臉往上一仰,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聽到四皇子落水的那裡皇帝的眼神就變了些許,不過他還是等到小孩子把話說完誇獎了一句,才嚴肅地問向鎮南王:“瑾洛落水是怎麼回事?”

這個四兒子是他和皇後的唯一孩子,雖然他沒有多愛皇後,當然也沒有多愛後宮裡的任何一個妃子,可畢竟那是自己的發妻,皇帝還是十分敬重的,對於皇後唯一所出也是一直給予著適當的關注。

以他現在的段位,哪裡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蹊蹺,皇後剛死,四皇子就出了事,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宮裡的手這麼快了。

“臣弟暫時也不清楚,隻是帶容兒來時被她偷溜出去了一會兒,然後再回來的時候就換了身衣服,然後在這驕傲自己救了四皇子呢。”鎮南王省去了平常的尊稱,兄弟倆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一向不在意這些規矩。

“朕知道了,這件事朕會弄清楚的。”

此話一出,淩容就放心了不少,既然這麼說了,皇帝就不會食言,怎麼也會把這事調查清楚,哪怕為了後宮勢力的平衡不會明著懲罰罪魁禍首,起碼在心裡就已經有了計較。

在劇情裡祁瑾洛被診斷出廢了腿之後,皇帝其實同樣表現出了大怒並且下令去查,隻是那個時候事情已經成為定居,一個廢了腿的皇子不可能成為儲君,哪怕他知道是一切都是大兒子在背後做的,他也隻能立這個所有兒子中除了小四以外最合適皇位的大皇子成為儲君,對祁瑾洛也隻有極儘補償。

皇帝本以為大兒子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就會收手,哪知道後來竟為了以絕後患直接毒死了小四,甚至把老二也拖下水,而等他想要出手的時候,卻不想大兒子已經膽大包天,早就對他動了手腳,皇帝絕對想不到,他自己最終也會死在大兒子的手裡,更不會想到這個大兒子的身體裡已經不是那個原本的靈魂了。

不過現在大皇子的計劃被她破壞,皇帝之後也會對這個兒子有了警惕,自然不會再掉以輕心。

和淩容玩鬨了片刻,又賞賜了她許多東西,尤其是製衣的上好布料,皇帝才將人放走,等鎮南王父子倆離開禦書房,皇帝一改剛剛輕鬆滿臉笑容的模樣,隻剩下的全是嚴肅。

“全福,你去給朕好好查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朕倒要看看是誰的手伸這麼長,竟然對小四下這樣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