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邀請(1 / 2)

重生之科技興國 尋香蹤 10303 字 3個月前

吃過飯夏帶鬱行一去了位於教學樓的科技社。

他知道科技社這個時間點基本碰不到人,各個專業考試的時間不一樣,有的人已經考完先回去了有人還在備考中。

他帶鬱行一來,其實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聊各自的學習工作和生活。

鬱行一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科技社裡的一些小玩意兒:“這些都是你們做的?”

遠夏說:“也算吧,有的是從彆處弄來的零部件拚湊的有動力,就是個擺設。”

“那也很有意思們社的人有很多奇思妙想。”鬱行一說。

遠夏說:“的確,將來這些奇思妙想能變成實物就好了。”

鬱行一笑:“誰說不可能呢?以前的人也沒想過汽車能跑這麼快,飛機火箭能上天,電話能異地通話。咱們神話傳說中的千裡眼順風耳都變成了現實,這就是科學技術的力量。”

遠夏點頭:“是啊類的創造力真是匪夷所思。我小時候特彆崇拜那些發明機器的人小就想當發明家。等我自己學了這個,發現去工廠可能就是做一顆小螺絲釘,跟發明機器差了十萬八千裡實有點失落。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少有橫空出世的創造發明是在前人的基礎上一點點改良做加減法才弄出來的。小螺絲釘未必沒有大能耐。”

鬱行一露出驚訝的表情:“我也有差不多的感受。現在每天上班就是維修機器,製作樣品督產品質量,跟機械設計研發完全不搭邊。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設計機器。”說到這裡忍不住歎了口氣。

遠夏篤定地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我相信肯定會有的,咱們都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

“是啊相信會有。”鬱行一看著遠真誠夏的笑臉,心情稍稍輕鬆了些。

他其實不太滿意這樣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頭,令他有些恐慌。還要應對那些他完全不想麵對的人際關係,他覺得很壓抑苦悶。

他想跳出去,但又不知道往哪裡跳,也不知道找誰傾訴,誰會理解他呢?

身邊的同事們根本不關注工作的目標和意義,他們隻是機械地上下班,關心什麼時候發工資、什麼時候升級加工資。

所以最近他總想往遠夏這裡跑,這裡對他來說是一方淨土,遠夏和他的同學們都富有理想、激情和活力,仿佛他的理想也能持續一般。

“咦,這裡怎麼有人?”門外傳來了司紅錦的聲音,她推開門,看到裡麵的遠夏,十分意外,“遠夏,你大中午的怎麼在這裡?考完試了?這位是——”

司紅錦今天的外套是暗紅色的,她的衣服幾乎都是紅色的,各種紅,在這個灰撲撲的年代,真是一抹亮色。

遠夏趕緊介紹:“師姐好,這是我朋友,鬱行一。他對科技感興趣,想結識咱們社團的人。行一,這是我們科技社的副社長司紅錦,她是學材料工程的。”

司紅錦是個顏控,看見長得好看的人就喜歡,無論男女老少,她熱情地伸手跟鬱行一打招呼:“歡迎你來我們社!你是哪個專業的?”

鬱行一禮貌地跟她握手,說:“我跟遠夏一樣,也是學機械工程的。”

司紅錦笑著說:“歡迎歡迎,我們社裡歡迎誌同道合的朋友。你大幾啊?哪裡人?”

遠夏輕咳一聲:“師姐,你提了行李,這是要回家嗎?”

司紅錦回過神來,一拍額頭:“對,我來社裡拿點東西。我下午的火車,一會兒要去趕火車。那遠夏你陪你朋友玩啊,下學期開學了咱們再會。”

鬱行一點頭:“好的。”

司紅錦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一支電焊筆,說:“這個我拿回去用,我已經跟社長說過了,年後帶回來。”

這支電焊筆是社員們一起湊錢買的,是他們社裡最重要的財產之一。

遠夏看著司紅錦有些吃力地提起大手提袋,忍不住說:“師姐,我幫你提吧。有沒有人跟你一起走?”

司紅錦豎起大拇指:“小師弟真有眼力見。有一個無錫的和一個黃山的校友一起走,他們在校門口等我。”

遠夏提起她的包,對鬱行一說:“行一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鬱行一說:“我陪你去吧。”

司紅錦興奮地捧著臉:“哇,我今天真有麵子,兩大美男當護花使者!”

鬱行一疑惑地扭頭看向遠夏:“?”

遠夏憋著笑朝鬱行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用理會司紅錦。

主校道上的積雪已經被校工清理乾淨了,不用擔心走路會濕鞋。

遠夏提著包走了一段,被鬱行一拿過去了:“我來吧。”

剛走了幾步,聽見後麵有人大聲喊遠夏的名字,扭頭一看,是跑得飛快的劉楊。

他狂奔而來,氣喘籲籲地說:“紅、紅錦,你怎麼不等我啊?說好我去送你的。”

司紅錦不客氣地斜睨他:“沒大沒小,誰讓你直呼我名字了?”

劉楊嘿嘿笑:“你就比我大幾個月,咱們一樣大。”

“大一天、一小時、一分鐘都是大!再說我比你高一屆,喊師姐!”司紅錦凶巴巴地說。

劉楊嬉皮笑臉:“好吧,紅錦師姐。來,包給我,送你到車站,遠夏,鬱哥,你們不用去了,我去送師姐就行。”

遠夏說:“那行,你去送吧。師姐,一路順風啊,明年見!”

司紅錦雙手叉腰:“喂,不是說好了送我的嗎?怎麼又反悔?”

劉楊說:“紅錦師姐,走啦,一會兒趕不上火車了。”

遠夏衝她擺擺手:“再見!”

司紅錦隻好轉過身,抬起手在劉楊胳膊上狠狠擰一下,衣服太厚,估計也沒擰到肉,但劉楊鬼哭狼嚎的,裝作很痛的樣子。

司紅錦抬起腳去踢他,他又靈活地躲過,兩個人打打鬨鬨著走了。

遠夏和鬱行一看著那打鬨的兩個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遠夏說“紅錦師姐特彆有意思,表麵看著凶巴巴的,生人勿近,事實上是個很熱心腸的一個人。”

鬱行一點頭:“看起來性格有點不拘小節。你買好票了?”

遠夏說:“還沒有,明天去吧。我短途,方便得很。”

“你家在哪兒?”鬱行一問。

“肅陽。”

“那是不遠。不過你的口音聽不出來,我還以為是北方的。”

遠夏解釋道:“我老家是河南的,我爸原本在哈爾濱工作,後來肅陽辦農機廠,他就被調過來了。不少叔叔阿姨跟著一起過來了,大家來自不同的省份,就用普通話交流。”

“難怪!”鬱行一點頭。

“你家是哪兒的?越城的嗎?不過口音不太像。”遠夏趁機問,當然他早就知道了。

“算也不算。我祖籍是越城的,在南京出生長大,後來我父母因為工作原因調離了南京,我就回老家跟我爺爺奶奶了。”鬱行一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

一句:“我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了。”

儘管知道這一切,遠夏還是止不住心酸,他的父母是留美歸國的學者,當年應國家號召去了某個秘密基地做科研工作,很多年都杳無音信。

遠夏見到那對頭發花白的老科學家時,帶他們看的隻有鬱行一的墓碑。

鬱行一見遠夏的眼圈忽然就紅了,抬手摸摸遠夏的腦袋:“傻孩子,他們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遠夏伸手抹了抹眼睛,但還是止不住鼻子發酸,他不敢說話,隻在心裡默默地說:這次我一定要守護好你,讓伯父伯母不再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們為共和國奉獻一切,不能讓他們身後這個小小的家還不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