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義烏(1 / 2)

鬱行一的擁抱很短暫一下便將遠夏放開了,將手搭在他肩上,仰頭爽朗大笑:“真是大快人心!”

遠夏也十分高興:“這可真是太好了!具體怎麼處處罰的?”

鬱行一說:“向富貴現在被停職調查家大舅子嚴剛被警察帶走了。具體怎麼處罰還不知道,你說他們會被判無罪嗎?”

遠夏說:“我還以為沒下文了。既然現在開始查他,那說明是發現有問題了。嚴剛玩忽職守造成國有資產重大損失,這事板上釘釘逃不掉。隻要嚴剛的罪名坐實,向富貴這個廠長就逃不掉。等著看吧,牆倒眾人推,這些年受向富貴打壓的人不少定會有人趁機補交各種證據的。”

鬱行一內心輕鬆:“知道他被查,我總算鬆了口氣明咱們的政府還是值得信賴的,我還真擔心官官相護不了了之了。”

“蛀蟲在哪個時代都有是要相信光明一麵的。”遠夏說。

鬱行一歎息:“是啊,我對我爺爺平反的案子有信心了。”

遠夏說:“這你不用擔心,我這兩年看報紙,好多人都平反了。你爺爺的事應該也在處理中,不用多久了。”

“希望能早一點。”鬱行一說,“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有。”

鬱行一心情愉悅:“那咱們出去吃吧,今天是個好日子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哈哈。不過我得先回去關門。”遠夏抬腳往樓上去。

鬱行一隨他一起上去:“馬建設什麼時候到?他到了那你就該出發去浙江了吧。司紅錦呢,她已經回去了嗎?”

“還沒有,等我們一起走。”司紅錦聽說他要上義烏買小商品常熱情,不僅留下來跟他一起回去,還說要讓家裡親戚帶他們去義烏采購最便宜的貨物,她有個堂兄就在溫州做生意。

鬱行一放了心:“那就好,你第一次出遠門,有熟人帶路要好不少。”

遠夏說:“主要是她家有親戚在那邊做生意,有本地人幫忙,我們批發貨物就能更便宜一些,能省不少錢。”

鬱行一歎服:“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你是我見過的最敢想敢闖的人。”

遠夏嘿嘿笑:“窮則思變嘛哈哈。”

鬱行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輕笑搖頭。

遠夏的室友都走了,連徐團結都回新疆去了。

鬱行一看著被遠夏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宿舍,說:“要不你收拾點衣服,今晚去我家睡吧,我那兒裝了吊扇,能涼快些。”

遠夏說:“好啊,那就去你那兒蹭風扇吧。”

這幾天真是熱爆了,哪怕是隻穿個褲頭睡,席子都能粘在皮膚上,黏黏糊糊的,特彆不舒服。

晚飯他們下館子,鬱行一一高興,點了四個菜和幾瓶橘子汽水。

遠夏直說他浪費,鬱行一說:“沒事,有的時候,浪費是有必要的,今天高興,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遠夏敞開了肚皮吃喝,畢竟都是花錢點的菜,不能浪費。

吃飽喝足,鬱行一騎著自行車拉遠夏回家,一路上他心情極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遠夏也忍不住跟著吹起了二重奏,和著蟬聲,一起演奏著夏日的旋律。

到了鬱行一家裡,一進門,遠夏差點沒被熱氣給撲出來:“我的天,你家怎麼這麼熱!”

鬱行一趕緊開門開窗開風扇,說:“等會兒,我住在頂樓,是有點熱,等通會兒風就好了。”

遠夏有點啼笑皆非,宿舍雖然熱,但不是頂樓,也沒鬱行一家裡這麼熱,不知道夜裡吹上風扇會不會涼快一些,可千萬彆比宿舍還熱啊。

鬱行一開了門,又拿著一個搪瓷缸下去了,遠夏叫住他:“你去哪兒?”

鬱行一說:“我去樓下,一會兒就上來,你先吹風扇吧。”

他匆匆下了樓,過了幾分鐘,他就上來了,搪瓷缸裡放了五根冰棍:“我買了冰棍上來,先吃根降降暑,就沒那麼熱了。”

遠夏看他滿頭大汗:“你這麼跑來跑去的,都快熱死了吧,趕緊來吹風。不用去買冰棍,心靜自然涼,過會兒就好了。”

鬱行一將缸子放下:“吃吧,我都買回來了,彆等化了才吃。”他伸手解開衣服扣子,將汗濕了的白襯衫脫下,將衣服扔在了洗衣盆裡,光著上身,露出薄薄的勻稱好看的肌肉線條。

他將一張倚在牆邊的席子拿過來鋪在吊扇下方的地上,對遠夏說:“坐地上,涼快些。”

遠夏便在席子上坐下來,吃冰棍。

鬱行一繼續忙,從床底的蚊香盒裡拿出來一圈蚊香,點上:“有蚊子,點個蚊香。你不熱嗎?把衣服脫了吧。”

遠夏看了一下,用牙齒咬著冰棒,然後將身上的襯衫脫了,裡麵還穿了件背心。

鬱行一笑:“你還真不嫌熱!”

遠夏將冰棒從齒間拿下來,舔了舔被凍得生痛的牙齒,說:“我感覺還好,心靜自然涼。你幫我拿著。”

鬱行一幫他拿著冰棍,遠夏將身上的背心也脫了下來。

鬱行一打量他,驚歎:“我還以為你瘦得隻剩下排骨,沒想到還有肌肉。”

遠夏拿過冰棍舔了一口,得意地挑了挑眉:“哈哈,刮目相看了吧?我每天都跑步鍛煉身體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還要為社會主義事業奮鬥六十年呢。”

鬱行一聽完笑眯了眼,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有這個覺悟真不錯。”

一根冰棍下肚,終於感覺沒那麼熱了,遠夏覺得自己身上汗收了,便躺在了席子上,吹著風扇,吃著冰棍,覺得還挺愜意。

鬱行一吃了一根冰棍,然後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席子上開始學習。

遠夏見他學習,便不再開口打擾他。鬱行一做起事來十分專注,會渾然忘我。、,就像現在這樣,哪怕有一隻蚊子趴在他的背上正在吸食他的血,他也渾然不覺。

遠夏抬起手,想拍死那隻蚊子,又怕驚動了他,便從床上找來一把蒲扇,用力扇了扇,驅走了那隻蚊子。

鬱行一毫無察覺,繼續做他的力學題。

鬱行一學了兩個小時才停下來,忽然意識到遠夏還在他這裡:“抱歉,沒陪你聊天。”

遠夏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陪我聊天,你隻管做你的事,我也在看書。”

鬱行一說:“不早了,要不去洗個澡吧,洗完澡更舒服一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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