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會展中心,遠夏才知道,鬱行一早上才剛到,但是附近的賓館全都住滿了,他們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有空房的賓館,這麼一耽誤,他中午才趕到會館。
其他老師們坐夜車辛苦了,在賓館裡補覺,準備明天才參觀,鬱行一迫不及待想見到遠夏,就自己先過來了。
遠夏說:“你們住得不近啊。這附近的酒店和賓館全都被參展商和采購商訂滿了,現在過來肯定是沒地方住。你跟彆的老師住一個房間?搬過來跟我住吧,我單獨一個房間。”
鬱行一猶豫一下:“我倒是想,隻是怕不太好,我跟屈教授住一個屋。”
遠夏不無遺憾,無奈地笑:“那算了,你還是跟屈教授住吧。”說完他又壓低了聲音,“可是我好想你。”他說著舔了一下唇。
鬱行一喉頭滑動一下,耳朵都紅了,壓低聲音:“大庭廣眾,注意場合。”
遠夏看看四周,狡黠地笑:“這周圍又沒人,”
鬱行一看一眼他,轉過臉去,按捺住親他的衝動,清清嗓子,說:“去哪兒吃飯?”
遠夏說:“打個車去粵峰茶樓吧,剛才去那邊吃了過來,味道還挺好。”
“還打車去吃飯,太麻煩了,就在這附近吃吧。”鬱行一不舍得浪費,其實他從前不是會節省的人,後來跟遠夏在一起了,知道他家兄妹多,經濟不寬裕,就逐漸開始節儉起來。
遠夏說:“沒事。這附近吃飯也不方便,這個點都是人,得等,遠一點未必浪費時間。來廣州就要嘗嘗廣州早茶,不然就白來了。”
“都中午了,還吃早茶?”鬱行一詫異道。
遠夏解釋:“廣州人的早茶從早上吃到下午兩點,都叫早茶。論會享受生活,還得是廣州人。”
鬱行一說:“那也得要有錢才能享受。”
遠夏頷首,表示讚同:“這倒是,不過廣州地區本來就比較富裕,現在又是改革開放的南大門,先富起來的就是他們了,有錢享受。”
鬱行一想起來:“剛才誰請你吃飯呢?”
遠夏跟他說了具體情況。
鬱行一被驚到了:“你、你要賣五千萬?”
遠夏說:“我就是開個價,也未必真能有那麼多,我不還得先賣立人,才能賣他們麼。不過至少也得兩千萬吧。”
鬱行一依然很震撼:“真值那麼多嗎?”
“當然啊,我給你算算賬……”遠夏給他大致算了一下賬,說,“兩千萬,其實也就是賣一萬多台機器就能賺回來,飛蝶這樣的牌子,我估計一年就能賺回來。”
鬱行一喃喃地說:“我真沒想到會那麼賺錢。”
“知識是無價的,能創造天量價值,所以最值錢的還是咱們人呢,尤其是有我們鬱老師這種聰明腦瓜的人。”遠夏說到這裡朝他擠了擠眼。
鬱行一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吃完飯回來,遠夏陪著鬱行一去參觀設備區。
縱使是經常與機器打交道,鬱行一看著精密的各種機械,還是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他一直以來都知道國產機械與國際相差甚遠,但那隻是個觀念上的認知,這回見到實物,視覺衝擊太大了,頗有一種挫敗感與渺小感,相隔何止一道鴻溝啊。
遠夏見鬱行一一邊仔仔細細地看,一邊沉默不語,也不打擾他,隻是逮空就偷偷拍照片,好拿回去鬱行一仔細研究。
等到當天閉館,鬱行一都沒看完這個展區,遠夏也陪著看了一個下午。
回到自家的展位,員工們說下午賣得還不錯,但也沒能讓鬱行一露出輕鬆的笑容。
下了班,遠夏跟著一起回鬱行一的賓館,他要去請越大的老師們吃飯,自己在這裡參展,又有門店在廣州,怎麼也算得上半個地主了,自然要儘地主之誼。
遠夏問:“感覺怎麼樣?”
鬱行一露出苦笑:“以前是無知無畏,現在感覺是壓力巨大。”
遠夏說:“儘管差距大,也未必做不出來。”
鬱行一點頭:“倒也是,慢慢來吧。他們把機器已經分得那麼細了,而我們還有好多都沒開始涉獵。不過好在我知道國家有些項目已經開始投建了,再有個十幾二十年,總能追趕上的。”
“是的,說不定還會彎道超車呢。行一,我打算改行了。”遠夏認真地看著鬱行一。
鬱行一似乎並不意外:“你打算做什麼?”
“我在挖掘機、混凝土攪拌機和自卸車中猶豫,不知道先做哪個。當然,這都得看你的靈感。”
鬱行一看著遠夏,忍不住笑起來:“讓我再研究研究。”
遠夏也笑了起來,這三款機器他都做過,但目前的體量,隻能先做一個,再逐個攻破。工程機械,他們終於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新產品快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