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房子都是三室一廳的格局,遠夏和爺爺住左邊這套,遠冬、遠春和重陽住右邊那套。
如果請保姆過來,也住在左邊這套。
等開學後,木拉提和索娜爾兄妹便是住重陽和遠春的房間。
遠秋家就在右邊那套上麵的二樓,打開窗戶往下喊一聲,就能聽到。
他們住在一樓,房子前麵就是花園,還有一個門球場,爺爺平時就可以在花園裡散散步,跟小區的老人打打門球、下下棋,或者用花盆在門前種點花花草草。
屈遠已經一歲多了,遠秋修完產假回去上班後,女兒就由退休的田素英照顧,其實田素英的單位打算返聘她,隻是因為要帶孫女,這才放棄了返聘的機會。
遠秋跟大哥商量,乾脆雇一個能乾的保姆來,多發點工資,既照顧爺爺,又照顧屈遠,這樣婆婆就能回去繼續上班。
遠夏知道,遠秋是想讓小屈遠陪在爺爺身邊,給老人帶來一些安慰和歡樂。
遠夏同意了這個建議,所以目前正在物色保姆,要心地善良、人品可靠的,不然家裡老人孩子就倒黴了。
第二天,遠秋將家搬了過來,這樣他們一家就又都住在一起了,家裡有老人有孩子,住在一起,熱熱鬨鬨的,這個年,他們過得不會冷清。
鬱行一等遠秋搬好家,就帶著木拉提和索娜爾去了北京。
鬱振興做完手術後,靜養了幾個月,康複得還算可以,現在又開始恢複工作了。
照他自己的話來說,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能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靜養上。與其無所事事地活到一百歲,不如工作到死那一天。
說起自己的父親,鬱行一那是無奈又敬服,對事業,那絕對是沒有二話,虧欠的,隻有他自己和家庭。
遠夏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鬱行一,隻是讓他有空多陪陪自己父母,上輩子,鬱振興是1995年因病去世的,具體是什麼病,他卻不太清楚。
那幾年,正是他事業起飛時,無人幫他,工作特彆忙,很少去探望鬱行一的父母,等到再去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噩耗。鬱振興去世後,陶思敏第二年就去世了。
遠夏接連得知噩耗,才後悔不迭
,深覺對不起鬱行一,沒有照顧好他的父母。
現在鬱行一的命運改變了,他父母的命運也應該會有所改變吧。
就算不能改變,也至少得讓鬱行一不能留下遺憾。
年初二晚上,遠夏坐火車去了北京,初三晚上到北京。收到傳呼的鬱行一過來接他,兩人在賓館住了一晚,翌日才去鬱行一家裡拜年。
單位給鬱振興分配的房子是個三居室,平時鬱行一過來還能住下,但今年他姐姐姐夫都過來了,兩個外甥也在,鬱行一就隻能睡客廳的沙發。
鬱行一這些日子睡得並不安穩,畢竟客廳裡人來人往的,他睡覺又比較警醒,稍一有點動靜就會醒來。昨晚跟遠夏在賓館住了一宿,反倒睡踏實了。
鬱振興沒想到遠夏會跑到北京來給自己拜年,高興極了:“這麼大老遠的,怎麼好意思麻煩你特意過來看我。”
遠夏笑著說:“鬱伯伯叫我一聲乾兒子,我這兒子不能白當了,至少過年得來給您拜個年啊。而且我很久沒看到知文姐了,正好過來看看她。”
陶思敏熱情地說:“來了好,你來了家裡就更熱鬨了。”
鬱知文拉著遠夏:“你來得正好,我今年不打算去越城了,正遺憾跟你見不上麵。我一直想當麵跟你道謝,謝謝你幫忙照顧木拉提和索娜爾,也順便幫我謝謝爺爺。”
自從遠夏幫忙蓋了寄宿學校,改變了附近幾個村子孩子的命運,學生們都集中到了這所學校,五個年級加起來有三十幾個學生,四名老師。
差不多每個老師負責一個年級,再也不用像從前那樣一個老師教幾個年級的課,這樣就輕鬆多了。
鬱知文在遠夏資助的寄宿學校當了幾年校長,將這所小學辦得有聲有色。
額敏縣教育局得知有鬱知文這樣一個高材生在他們窮鄉僻壤教書,一直都在設法將她調到額敏縣中去教英語。
鬱知文一直等到寄宿學校的情況穩定下來,又分配來了新老師,這才離開寄宿小學,去額敏縣中教書。
遠夏問:“知文姐,你現在額敏上班?”
鬱知文點頭:“是的。”
遠夏扭頭去看特力克:“那姐夫呢?”
特力克說:“我放羊。”
鬱知文說:“我們已經將羊群賣了,以後你姐夫就跟我在額敏縣城生活,再看看能找點什麼事做吧。”
遠夏終於覺得欣慰了些,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特力克放棄他的牧民生活,進城定居。
他要為特力克想一個合適的崗位,讓他在城裡生活也能實現自我價值。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真的不能期待太高,時常會有意想不到的乾擾,所以今天的二更又這麼晚了。明天的更新估計會非常晚,要去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