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遠夏就和遠秋飛回了越城。這麼著急的原因是臨近十一,其他時間的票都賣完了。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剛出航站樓,就接到了鬱行一的電話:“往停車場走,我在這邊等你們。”
遠夏一下子精神了,對遠秋說:“我們去停車場,行一在等我們。”
遠秋非常意外:“行一哥對你真好,這麼晚還來接你。我家那個就啥也不會。”
遠夏麵上含笑:“文淵他沒車。”
遠秋搖頭:“不是有沒有車的事,他知道我跟你出去不會有安全問題。我出去這幾天,就隻打過一個電話來問我到了沒有。”
她是真的歎服,大哥和鬱行一在一起也有二十年了,兩人也沒有孩子作為潤滑劑,怎麼就能做到感情還是如膠似漆的?
他們在停車場找到鬱行一,遠夏上了車,係上安全帶,說:“怎麼這麼晚還來接我,我們打車回去就好了。”
鬱行一麵帶微笑:“明天一二節沒課,所以就來了。怎麼樣?”
遠夏說:“遠冬的房子挺好的。麵試的情況不太理想,等美國那個吧。”
鬱行一啟動車子:“好,先回去休息。”
“嗯。昨晚沒休息好是,有點落枕了,脖子還有點酸。”遠夏用手揉了揉脖子。
“回去給你揉揉,再貼個膏藥。”鬱行一說。
“我覺得肯定是我最近缺乏運動的原因,渾身關節和肌肉都不太靈活了。”
“等落枕好了,就繼續運動,我監督你。”
遠秋坐在後排,安靜地聽兩位兄長聊天。遠夏落枕的事就沒跟她提過,見到鬱行一,就自然說出來了。
鬱行一從跟她打完招呼後,就沒再跟她說過話,好像她就跟不存在一樣。
遠秋聽著他們的對話,莫名就覺得很甜蜜,他倆好像從來都不擠兌和抬杠對方。屈文淵什麼事都讓著自己,但也免不了會抬杠,有時候真叫人生氣。他倆大概就是古人說的琴瑟和鳴吧。
遠秋忍不住說:“哥,你和行一哥是不是從不吵架?”
遠夏和鬱行一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遠夏說:“不吵啊。”
遠秋說:“你們就沒有意見不同的時候?”
遠夏說:“有。”
“那怎麼解決?”
“誰的有道理就聽誰的,都有道理就都試試。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是不能商量解決的?”遠夏說話的時候是看著鬱行一的。
鬱行一附議:“對。”
遠秋笑起來,大概隻有大哥和行一哥這種心智足夠成熟,胸懷足夠寬廣,感情也足夠濃烈的人,才會這麼相親相愛,和睦共處吧。真好!
30號晚上,遠夏和鬱行一飛到了北京。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木拉提在機場接他們,他們沒有去鬱行一父母那兒,因為太晚了,怕打擾二老休息,直接先住在木拉提家。
早上七點半,索娜爾打著哈欠起來上衛生間,進了衛生間,又退出來,因為她看見廚房裡有人在做早飯,然後她興奮地大叫起來:“舅舅!你們過來了!”
遠夏和鬱行一都起來了,一起在廚房裡做早飯:“早啊,索娜爾。”
索娜爾進來,看著兩位舅舅,開心得直冒泡:“你們昨晚睡在這邊嗎?”
鬱行一說:“嗯,到得太晚了,沒去打擾你外公外婆。去洗臉,可以吃早飯了,吃了飯去外婆那邊。你去嗎?”
索娜爾猛點頭:“去!”
木拉提從房間裡出來,背上背著個包,戴了副墨鏡,手裡拿了個頭盔,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說:“舅舅,我跟朋友約好了去騎行,出發時間快到了,不在家吃了,我先走了。”
遠夏說:“早飯快做好了,不吃了再走?”
“不了,約了8點,怕來不及。”木拉提將頭盔戴上,然後推上客廳裡放著的自行車,出門去了。
遠夏問:“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木拉提抬抬手,用腳勾住門帶上。
鬱行一端上麵條:“馬上就要吃早飯了,就差這幾分鐘嗎?”
洗漱完畢的索娜爾出來,來桌邊坐下:“我哥結識了北大自行車協會的一群人,經常跟著他們出去騎行,去得還不近,通縣、懷柔、密雲都去過,今天好像是要去天津吧,晚上都不回來。”
“決心還挺大。”鬱行一搖頭。
“嘿嘿,主要是有動力啊。他看上了裡麵的一個姑娘,追著呢。就是不知道人家北大的能不能看上華工的,我感覺差了一檔,有點懸。”索娜爾撇撇嘴。
“華工也不錯啊,雖然比北大差了點。你見過那個姑娘嗎?”遠夏也起了八卦心。
“沒有,我哥不讓我去看。我問他長得漂亮不,他說他不是隻看表麵的人。我估計長得一般。”索娜爾笑嘻嘻地說。
鬱行一說:“能上北大的,肯定都是特彆聰明的女孩。是不該光看外表的。”
遠夏看著索娜爾:“你呢?馬上要畢業了,交男朋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