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行一覺得自己跟荷花好像也不太契合,遠夏的竹,自己必須是鬆才行,就讓重陽給他畫了幅鬆。
收到畫的人都很高興,將畫裝裱好,掛在自己房裡。
這個年過得非常熱鬨,全家福上雖然少了遠春一家,但也算很齊全了。
拍照的時候遠夏說:“咱們爭取明年拍一張一個都不能少的全家福。”
過完年,大家又都開始忙碌起來。
行遠一邊研發新項目,一邊準備上市。
公司上市審批時間比較長,順利的話,一年能批下來,這要在公司經營狀況比較好的情況下,有的則需要三五年,甚至有的根本就沒法通過審批。
遠夏對行遠非常有信心,但知道一兩年時間怕是也免不了的。
遠秋到底還是沒能撇下孩子一去人去西安小住,她隻在遠春生孩子的時候在那邊照顧了一個多月。
年後還想再去,到底被現實問題束縛住了手腳。屈文淵工作忙,她要是離開了,兩個孩子就隻能交給保姆黃姐,基本生活沒問題,但屈遠和遠曦的學習和興趣班就沒人管了。
最後隻能改變計劃,等孩子們放了暑假再去,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在西安待兩個月。
重陽是四月份去的北京,她的女朋友成功申請了央美的留學生,馬上準備來中國。重陽先去北京將住處定下來。
遠夏對他說:“你要去北京工作,那我幫你在北京買套房吧。”
重陽說:“不用,我租房就行了。等我自己賺錢買房子。”
遠夏說:“買房要趁早,到以後漲價就買不起了。你先去找房子,找好了告訴我,反正我是要給你買套房的。”
重陽說:“其實我還不確定以後會不會留在北京,說不定會去彆處。”
“那我也給你在北京買套房,以後你要去彆處定居,再買房子就你自己想辦法。”遠夏認為北京是文化藝術中心,搞藝術,北京無疑是最有氛圍的,不管重陽以後不會定居北京,但肯定會經常去北京,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要方便得多。
重陽隻好說:“那行吧,我先看看再說。”
“彆不當回事,哥說的是真話。現在買合算。”遠夏拍拍他的肩。
重陽點了點頭。
開年後不久,遠夏將陶陽調到了生產車間,開始進行每個車間兩個月的輪崗,這是為了讓他熟悉每種產品的生產流程。
陶陽知道遠夏在鍛煉自己,沒有任何怨言,每個崗位都兢兢業業,做得很認真。
工廠從開年起就一直沒停歇過,各地經銷商陸續有訂單發過來。第一季度的營業額就較上一年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四月份春季廣交會時,行遠在展會上表現突出,又簽了不少單。
整個公司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態勢。
五月初,遠夏參與了路橋集團的一次招標會,在招標會上中了二十輛臂架泵車,也就是四千多萬的大單。
回來之後,遠夏讓采購部抓緊時間從訂購泵車底盤。
雖然行遠生產泵車時間不短了,但泵車底盤一直都是靠進口的,因為泵車使用頻率高,工作強度大,性能要求非常高,國產重卡技術目前尚且達不到這個要求,隻能從國外進口。
行遠目前也在研發重卡底盤,不過才剛剛起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底盤自製。
行遠的水泥泵車底盤目前為止一直都是從瑞典的沃爾沃進口的。
通常情況下,行遠是接到泵車的單子後才開始生產零部件,等底盤到了之後,再進行組裝。
所以簽合同時交單期限也都比較廠,至少需要幾個月。
過了兩天,采購經理跑來向遠夏彙報:“遠總,出大事了。沃爾沃說近期他們的訂單排滿了,生產不出這麼多產品,除非每台再加價五十萬,他們要求員工加班趕製出來。”
遠夏聽見這話,皺起眉頭:“五十萬?他們怎麼不去搶啊。”一台水泥泵車的利潤也不到這個數,他們底盤抬價這麼多,那自己的利潤空間就全都沒了,甚至還要倒貼錢。
采購經理說:“是太誇張了,以前從來沒有加價這麼多過,我覺得有點像是故意的。我已經在讓采購聯係其他廠商了。”
遠夏點頭:“嗯,多聯係幾家,五十鈴、日野、曼恩和奔馳的,對了,還有一家,瑞典的斯堪尼亞,都聯係一下,看看哪家價格合適。”
采購經理聽到遠夏的話,猶豫了一下,說:“我去年看到過斯堪尼亞的報價,比沃爾沃的原價要貴二十多萬。”
遠夏說:“砍一下價,這個品牌剛進入中國市場,應該還有議價空間,主要是他家的底盤質量特彆好。你注意一下這些品牌提供的各種參數,便宜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底盤要跟咱們采購的液壓泵能適配。如果不適配,再便宜買回來也隻是耽誤交單期限。”
采購經理點頭:“知道了。我馬上去。”
遠夏百思不得其解,他們跟沃爾沃合作了好幾年,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就要漲價,而且漲得如此離譜!怎麼看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