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盾構機(2 / 2)

遠冬說:“天津大學和南開大學都是985,彆的學校應該也沒不錯的曆史係。”

冬至問:“那河北呢?”

一群大人都露出同情的目光,重陽說:“河北更慘,唯一一所211河北工業大學還在天津市內,是工科院校,估計曆史係也不咋地。”

遠夏拍拍冬至的後腦勺:“高考不是還有一年麼,說不定能考上北京師大呢。反正現在都是出了分數再填誌願,還能看得到全省排名,填誌願也保險。”

遠春說:“錢崇懋,文博,你倆也彆把壓力全放在冬至哥哥一人身上啊,就算你們不在一個地方上大學,以後還可以考到北京去讀研,考研總比考大學容易。冬至彆有壓力,哪兒上大學都可以,學校不是根本,學識才是根本。”

冬至自嘲地笑:“謝謝小姑。咱們家的人都太厲害了,一個個都是重點大學,搞得我壓力山大。”

鬱行一安慰他說:“考不上重點也是咱家的孩子,我看不比任何人差。考試成績隻是一個敲門磚,真正的知識,還是要自己去學,隻要想學,在哪兒學都能成才。”

冬至嘿嘿笑:“謝謝鬱伯伯。”

遠冬和常樂也被家人安慰到了,本來他們覺得自家兒子成績不太好,在這個大家庭裡還挺有壓力的,但大家見了麵都從不攀比孩子成績,總是想法設法鼓勵冬至。

他們覺得,要是兒子真考不上重點大學,他們應該也能坦然接受吧。

他們的運氣很不錯,在登黃山的時候趕上了下雨,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快,所以他們領略了一番日出雲海的壯麗奇景。

爬完山,趕路的人繼續趕路,上班的人飛回去繼續上班。

十一國慶還沒到,遠夏和鬱行一就提前買好了票,準備國慶去北京看望老父親。

結果9月29日這天上午,正在上課的鬱行一接到了鬱知文的電話:“行一,爸爸住院了,我怕他這回熬不過去了,你們快來北京!”

鬱行一最怕接到這樣的電話,他趕緊給遠夏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父親住院的事。

遠夏說:“我們的機票是明天晚上的,我想辦法改簽到今天。好了給你打電話。”

“好。”

鬱行一心裡亂成了一團,他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到了這一天,他還是沒法淡定。他沒法靜下心來給學生上課,隻好讓學生們自習。

學生也知道鬱教授是個特彆負責的老師,應該是家裡出事了,才會這樣反常,所以也很理解。

鬱行一跟學院請了假,先回去收拾行李等遠夏的消息。

剛到家,遠夏就來電話了,說今天下午就有一班飛機飛北京,要抓緊時間去機場,他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兩人前後腳回到家,稍微收了點行李,直奔機場,在去機場的路上才跟遠秋打電話,讓他幫忙照顧文博。

遠秋聽完後問:“要送文博去北京嗎?”

遠夏說:“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好。”

他們抵達北京的時候,是下午四點,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七點了。

趕上下班晚高峰,他們沒敢打車,坐的是輕軌和地鐵,後半程人很多,換車後上車非常困難。

路上的時候,他們已經跟鬱知文聊了一些,知道這兩天北京突然下雨降溫,老爺子稍稍受了寒,上半年感染上的支氣管炎又被勾了出來,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幸虧家裡備有家用製氧機,才能支撐到救護車過來。

他們費儘周折抵達醫院,天已經全黑了。

鬱知文一家全都在醫院,看見他倆,鬱知文還沒開口沒,眼淚便出來了,她抹了一把淚,哽咽著說:“爸恐怕快不行了。”

鬱行一和遠夏都紅了眼眶,鬱振興躺在單人病房的床上,戴著呼吸器,喘息得非常費勁,他雙眼半睜,並沒有任何焦點。

鬱行一湊過去,抓住父親枯瘦如柴的手,摩挲著他紙一樣的皮膚,低聲叫:“爸,我和遠夏回來了。”

鬱振興聞言,眼睛眨了一下,慢慢有了焦點,眼珠緩緩移動,看著湊在跟前的鬱行一和遠夏,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來。

遠夏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爸爸,我們回來了。您感覺怎麼樣?”

鬱振興努力扯起嘴角,想笑一下安慰他們,但他的眼角有淚珠滾落下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儘管早已看淡生死,依然還是留戀這個人世,留戀他的兒女,留戀他還沒有整理完的譯稿。

看見父親的眼淚,鬱行一和遠夏眼淚都跟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鬱知文靠在丈夫肩上握著嘴失聲痛哭。

木拉提和索娜爾也忍不住抹眼淚。

好不容易控製好情緒,遠夏和鬱行一去找主治醫生詢問情況。得到的答複是老人年紀太大,多中器官已經退化衰竭,他們會儘力搶救,但也不知道能夠讓老人維持多久生命。

遠夏和鬱行一現在就想父親能夠好轉一點,能跟他們說說話,至少說說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遠夏趕緊給遠秋打電話,讓她明晚帶文博來北京,遠秋答應了下來,趕緊去訂機票,文博的不用訂,因為遠夏和鬱行一原本就幫他訂了票的。

遠夏和鬱行一在醫院守了父親一整夜,就怕他什麼時候突然就離他們,萬幸的是,他又熬過了一夜,而且精神比昨天看起來要好了一些,而且還能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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