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翻過陳涵家的牆院,一輛保時捷卡宴和一輛大眾帕薩特公務車停在院裡,院子當中有一個小池塘,裡麵養著各種錦鯉,在四周的牆根,還有各種各樣的盆栽,黑鬆,文竹,翠柏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陳長河在村子裡當村長已經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來村子當中雖然通了公路,修繕了危房,還獲得了優秀農村的稱號,但是上麵撥下來的款十有**都落到了他們的手裡,也就是仗著村裡人都是樸素的農民,他和書記二人算得上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這麼多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少說也得有個幾百萬,不然就陳涵吊兒郎當整天不務正業四處遊蕩的樣子,憑什麼買個二百萬的卡宴。
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前,陸遠打算先聽聽裡麵的動靜然後在想辦法進屋,當他趴在窗戶邊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響動,接著就看到房間當中亮起了一盞微弱的燈。
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響起。
“陳長河,你狗日的乾啥呢,大晚上不睡覺,搗鼓啥呢?”
“睡你的覺,勞資得把這些賬單統計一下,不然明天就忘了,對了,這一次的拆遷款的支票放哪了?”
“啥拆遷款的支票?我沒見啊?”
“就是陸青山家的拆遷款,上麵可是打了三百萬過來的,給了他們家一百一十萬,還有一百九十萬,對了還有陳瘸子家的,你特麼以後彆亂放東西好嗎!那特麼是錢,去銀行就能取出來的!”
“嘶!我真沒見啊!你趕緊找找!還有,陳長河,你特麼長臉了是不是!你再敢跟老娘說個臟字試試!”
……
陸遠聽到這裡,被驚得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好嘛!原來以為一百多萬的拆遷款就挺多了,沒想到這還是被貪汙克扣的,而且他們一家還死皮賴臉的過來又是讓自己找關係進單位又是投資做山貨買賣的,也特麼太貪了點吧!
而且被貪汙的還不止他們一家,陸遠可以肯定,隻要是涉及拆遷的住戶肯定都會被貪汙,這下子陳長河一波可算是撈的盆滿缽滿了。
過了沒多久,裡麵終於傳來陳長河長舒一口氣的聲音。
“媽的,老子就知道你亂放的,在你的梳妝台裡找到的,以後彆動我的東西!”
說著又是一陣響動,顯然是將東西裝起來了。
陸遠忽然有一個新的想法湧上心頭,如果直接乾掉對方的話,自己肯定會被調查,到時候萬一那裡留下了痕跡,自己的下輩子可能也就要在裡麵度過了,既然對方爆出了自己的黑材料,那麼沒敢動,靜靜的等了一個小時,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陳長河的房間當中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輕輕的扔了個石頭,“當”的一聲,石頭砸在了玻璃上,但是裡麵的鼾聲依然沒有停止,顯然沒有驚醒對方,陸遠悄悄的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為了防止留下自己的手指紋,所以他帶了手套,輕輕的推了一下門,房門發出“吱呀”一聲酸牙的響聲,陸遠驚出了一身的汗。
不過這動靜依然沒有吵醒他們,陸遠大著膽子開始朝陳長河的臥室當中走去,隻不過哆哆嗦嗦的手證明他此刻真的是緊張到了極點,萬一對方醒了,這就麻煩了!所以陸遠儘可能的放低自己的身子,腳步也儘可能的慢慢的朝前挪,每走一步陸遠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踩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