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兕趕緊點頭:“就是就是,我也是去商州領取永興軍路汰換軍器的,小子們今年操練得厲害,器械損毀了不少……路上遇到乞第,正好就一道了!”
高遵裕無奈的扭頭:“明潤你看,這些老兵油子,一個比一個奸滑。”
蘇油笑道:“子茂,你來說。”
這字還是蘇油給王文鬱取的,王文鬱趕緊上前施禮:“大家夥兒聽說少保,啊不國公要來,都想前來一見,老夥計們聚齊一次都不容易,阿烈這次就實在是抽不開身,還請節度寬恕一二,讓我等與國公爺一敘舊情。”
蘇油對高遵裕拱手:“這幫殺才平日裡散漫慣了,不過好歹算是西疆屏藩,又是因蘇油而來,我替他們跟節度求個情如何?”
高遵裕掃視了他們一眼,見眾人都縮了一下脖子,這才滿意,罵道:“你們這幫不知禮數的殺才,新軍王中官,童都衛不是國公舊交?曹節度、孫司馬、王機宜不是國公子侄?怎麼不見他們往跟前湊?簡直荒唐胡鬨!”
說完才放緩了語氣:“來都來了,那就這樣吧。正好了,有件大事要你們參讚,也不用我一一相請了。”
眾人這才喜笑顏開,田守忠搶上前要給蘇油牽韁繩,被範龍山一屁股撞出老遠:“敢搶我的差事?我才是大巫護衛出身!”
這下連高遵裕都忍俊不禁,蘇油笑道:“乞第,你現在是步兵還是騎兵?狼渡現在有能馱你的馬了嗎?”
“有!”範龍山就開始告黑狀:“可是阿烈不讓給俺,說是要送去汴京給陛下拉車的!”
田守忠在一邊小心問道:“國公爺,我家三小子他……”
蘇油點頭:“嗯,老大不小的了,該成家了……”
“不是……”田守忠急了:“家裡老大老二都成親了,不差他一個,怎麼,怎麼就回來了?”
蘇油跟田守忠逗悶子:“軍機處負責士官培訓,但是不負責士官詮選調配,這個問題,你得問樞密院才行。”
“哎喲國公你就彆跟我耍官麵文章了……”田守忠突然一轉頭:“小三子!說!是不是犯了啥事兒了?!你手裡邊捧那黑不溜丟的啥玩意兒?!”
“混賬!”田遇還沒說話,高遵裕先怒了:“軍事機密!不得言父母家人!田守忠你守不守規矩?!”
田守忠哭笑不得:“國公,國舅爺,好歹給個話兒,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
蘇油笑道:“這事啊,得看你怎麼想,要是你樂意放手讓小三子在沙場搏一個前程呢,大概就是好事兒。要是你舍不得幺兒,那就是壞事兒了。”
田守忠賊精靈,頓時笑得滿臉花:“那我就不問了,小三子得蒙國公爺看得起,儘管可了勁兒的用!”
說話間幾人就到了幕府門前,新軍們一個整齊的持槍立正:“敬禮!”
蘇油下馬,對高遵裕說道:“節度操練得不錯啊。”
高遵裕也下馬:“不錯是不錯,就是渴戰得厲害,幾次演習都打出了真火,說起來頭都疼……走吧,進去細談。”
白虎節堂,大廳裡一張沙盤,上邊無數要點之上,插上了紅色和藍色的小旗子。
高遵裕也不客套:“從半年前,我軍開始研究大規模建製新軍的作戰方法,除了沙盤推演,還經曆了兩次實戰模擬。”
“之前隻是在查找問題,進行磨合,探索戰法。現在第一階段大體告一段落。”
“按照軍機處的戰略規劃,我軍將分四路割裂西夏,其中中路,”說完用長木鞭一指沙盤:“將是新軍負責的攻擊重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