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算計明白(1 / 2)

蘇廚 二子從周 4659 字 5個月前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算計明白

臘月二十三這天,蘇油也在蘭州鐵廠澡堂子裡邊,接見了前來述職的巢穀、蘇元貞。

還有一位貴客,陳慥陳季常。

連蘇油自己都忘了,當年陳季常和蘇油見麵,曾經討論過一場關於如何對待老家巢穀的父母親戚問題。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陳慥便知道巢穀乃是大間諜。

因此什麼引誘陳慥來行刺之類的伎倆完全落空,陳慥千裡而來,對巢穀推崇備至,一副粉絲見偶像的神情。

這下反倒讓巢穀嚇了一大跳,差點以為陳慥真的變成了趨炎附勢之徒。

一場誤會搞得兩人都哭笑不得,最後決定矛頭一致對外——都是他蘇明潤的鍋!

陳慥雖然懼內,讀書也一般,但是業務能力卻很強的。

古代的商路,上麵的利益瓜葛可是異常複雜——官府、商人、地方黑白勢力、土匪、役夫、倉儲、驛站、馬隊……

陳慥能夠統合掌控這些業務,尤其是他還沒有可倚仗官身背景的情況下,其實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從蜀中商路嘗試,到漢江商路成熟,再到現在準備著手的絲綢之路,陳慥和巢穀、蘇油一樣,其實一直都在成長。

因此陳慥對巢穀蘇油一點都不羨慕,白帕子放在額頭上漂在熱水裡,還不忘教育蘇元貞:“無咎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有個進士功名,乾嘛不在二林快活?你姐跟你姐夫那樣的日子才叫好活法,看看明潤這苦逼,泡個澡都得到廠區裡來搶頭鍋,想想都替他憋屈。”

這種話如今幾乎無人敢在蘇油跟前說出來,蘇油如今聲威日重,天下景仰。

雖然他自己不拿自己當一回事兒,但是彆人卻不敢再不拿他當回事兒。

如今也就隻有土地廟七子中的張麒、張散,還有陳慥幾個自幼相熟又豪邁的,才敢這麼開玩笑。

剩下的就隻有石薇、娟兒、小妹。

聊到這些,話題很快就轉到了蘇軾的身上,陳慥和蘇軾好到穿一條褲子,於是就為老朋友抱屈:“難道還不苦逼嗎?以子瞻之才,子瞻之望,他那一期的進士誰人能趕得上?”

“那一榜的呂惠卿、章惇,都已經當過宰執;王韶節度南海,曾布做過計相;再看子瞻,到現在還是一個小小外任通判,太不公平了。”

蘇油頭上也頂著一張帕子,雙手交叉放在肚皮上:“季常你要講道理,那一榜還有張橫渠?二程。另外四曾裡邊?除了曾鞏曾布,卻也還有曾牟曾阜,咱們家子瞻,這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陳慥怒了:“還有製科三名呢?!製科三名,可比狀元!”

蘇油不以為然:“那一科的狀元還是章衡呢!卻因反對安石相公?貶了一回?到河北又反對立法禁民販鹽?再貶了一回。”

“堂堂狀元?出道即巔峰?活活從三司判官?判太常寺,通進銀台司?發落到了知成德軍。”

說到這裡有不禁歎氣:“說起來我還搶過章兄的飯碗?當年仁宗寶文閣初除待製?本來陛下是屬意他的,認為他是仁宗狀元,合情合理。”

“聽說後來太後乾預,說相比狀元,仁宗皇帝更喜歡探花,差事才落到了我的頭上。”

“如今章惇得勢,章衡老兄,怕是更難得進朝堂了。”

陳慥還是不忿:“你老蘇家就是老實,你出來外任,不正好塞子瞻進朝堂?這樣保證朝裡始終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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