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毒土(1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45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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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毒土

邢恕碰了一鼻子灰,拿不到高層動向,但是雍王趙顥至今在宮內不出,邢恕認為這個信號其實已經很明確了。

而王珪如今已經看清了蔡確的卑鄙,日日入問,出來很多事情也不與蔡確知曉,讓邢恕斷定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

會是什麼陰謀呢?隻可能是雍王趙顥有凱覦心,皇太後在猶疑抉擇,而王珪實主其事。

於是回報蔡確,高氏兄弟守口如瓶難知消息,不過他還有一個消息渠道,就是高使相當年的機宜幕僚王棫,已經致仕回了開封,據他說,太後有擇立雍王之意。

蔡確卻再次猶豫起來:“陛下的疾病,已有好轉的跡象。今日起居,疾向安,將擇日禦殿。”

邢恕微哂道:“上疾已經二次再作,失音直視,聽說禁中已彆有處分,首相外為之主。”

“公為次相,而獨不知,這說明什麼?說明王相公已然拋開相公,獨行其是了!”

“一日片紙下,以某為嗣,則公片功不立。”

“相公自度,是有功德在朝廷乎?是天下士大夫素歸心乎?待到蘇明潤,司馬公回朝,則公未知死所矣!”

蔡確終於竦然:“然則計將安出?”

邢恕咬牙:“富貴險中求,王珪既與高氏同流,相公就隻能另辟蹊徑!”

“於今之計,唯有效韓魏公所為!”

蔡確有些緊張:“然太後那裡……”

郉恕說道:“從高氏兄弟的態度來看,太後也在兩可之間。”

“延安郡王今春出閣,去冬陛下固有成言,群臣莫不知曉。”

“公何不以問疾為由,率同列俱入,亟於上前白發其端,請立東宮?”

“當年永厚新立,章獻太後不也曾遊移哭訴?如非韓富二人堅持力勸,事機隻在翻覆之間。”

“再看如今韓家是何等的富貴?相公,若東宮因公言而早建,千秋萬歲後,公安若泰山矣。”

這就叫首鼠兩端,之前想推趙顥上位,結果察見趙顥的“支持者”似乎已經太多? 立馬調頭搶趙煦的“冷灶”。

見蔡確不再說話,邢恕又道:“然此事當先設備,現在可以確定高使相不願意插手其中? 其實便已經去了大患。隻需要些許外力? 定可成事。”

蔡確輕咳了一聲:“何人?”

邢恕說道:“其曲折第告子厚? 餘人可勿使知。”

“章惇?”蔡確怎麼都沒有想到,邢恕會給他這樣的建議:“章子厚與蘇明潤有交情吧?”

邢恕不以為意:“相公,我與司馬公? 章子厚? 亦有交情。”

“章子厚如今為門下侍郎,有些事情繞不過他去,此為第一。”

“太後臨朝? 司馬公入朝之勢必不可阻攔? 章子厚與司馬公性同水火? 政見素來不一? 他的心中? 隻怕比你還要憂懼。”

“蘇明潤與之有交情? 但那是在蘇明潤不擋他路的情況下,官場之上,哪裡來什麼曆久不變的交情?”

這話蔡確也比較認可,他和王珪,之前為了狙擊蘇油? 也曾經好得穿一條褲子? 待到蘇油一去? 立馬連環挖坑搞得王珪權柄喪儘。

想明白此節? 蔡確終於點頭:“和叔往見子厚,與具言之。”

……

寶慈宮,高滔滔坐在內室? 舒國長公主侍立,隔著簾幕,對被中官帶進來的錢乙問道:“錢國醫,你說的都是真的?”

錢乙躬身道:“是,臣於工部翻閱前朝檔案,後宮興建之處,於地下埋有朱砂、雄黃、石灰、木炭等物。”

“最初的目的,是驅蛇蟲、避邪穢、怯濕惡。然宮室營造百年之後,後宮地下的這些東西,已經化作毒物,對後宮健康……都極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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