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 未來宰相(2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203 字 5個月前

“邢恕過京師,劉摯與之通簡,又延接章惇之子,章惇諸子故與摯子遊,劉摯亦間與之接,牢籠為它日計。”

劉正夫拱手:“敢聞劉相所言?”

高滔滔將那封信的錄稿交給劉正夫:“這是劉摯給邢恕的信件錄稿,上麵有‘為國自愛,以俟休複’語。鄭雍、楊畏以為‘複子明辟’之複,謂摯勸恕俟它日複辟也。”

劉正夫奏道:“太皇太後刷新元祐,本先帝初意,此事天人共知,朝野稱頌,前後相乘,又何來‘複辟’一說?”

“故‘為國自愛,以俟休複’的複,乃明心淨性,以待起複之複也。”

“正所謂‘來說是非者,端是是非人’,此鄭雍、楊畏之邪意,他們的內心深處,以為太皇太後之政,乃先帝革新之反複,方可聯想及此。”

“如果說子輩交往,就是朝臣溝通,那當年司徒容臣與黃裳、王仲煜、邢居、韓粹彥、韓嘉彥、蘇邁、蘇遲共入可貞堂,砥礪揣摩,次年皆中,其溝通之甚,不更倍於今日?”

“以鄭雍、楊畏之議,則司徒也是與呂惠卿、王珪、邢恕、韓琦溝通結黨的小人?”

黃裳是呂惠卿表親,王仲煜是王珪的兒子,邢居是邢恕的兒子,韓粹彥、韓嘉彥是韓琦的兒子,都是蘇油一把火德論奶出來的進士。

這份功德,可比簡單的子侄交遊重得多了。

高滔滔對邢恕挑撥祖孫關係恨之入骨,一見有大臣溝通邢恕的奏章就不由得大怒,這下回過味道來了。

鄭雍、楊畏在偷偷設局,誆哄自己!

最後劉正夫說道:“司徒創立宰相離任製度,即是為了限製朋黨,如今劉摯才做了一年的副相,如何就能結黨了?這速度也未免快得太不合理了吧?”

“就算結成黨羽,三四年後自當去相,這些所謂“黨羽”又能如何呢?”

“劉摯的過錯,在於呂相找他共議吏額的時候,故作清高,或者說故意回避,都堂合議之製的敗壞,也有劉相的原因。”

“如今朝廷的症結,在於蘇公去後,範王二公高潔自守,提前出外。”

“繼任者威望不足,又因為經驗欠缺,處事出了瑕疵,這才導致朝議紛紛。”

“但是木已成舟,朝廷要得清淨,也就隻能就事論事。既要讓呂劉二相承擔後果,又要讓他們保住位置。”

“否則繼任之人,資望比二者更加不足,還要大亂。”

“至於其餘心懷叵測,造構朋黨,企圖渾水摸魚之輩,太皇太後應該下旨嚴責,庶幾清明可期,朝事可望。”

“朝臣們或者並非皆是大公無私之輩,就更要用良好的製度來約束他們。太皇太後也應該下旨嚴申各省,謹遵製度。”

“以呂馬蘇範四相之能,尚且虛懷若穀,廣采議論,唯恐一事之失。劉呂二公輕棄之,未足一年,風波便起,此正可知四相先見之明也!”

“此四相的深計,乃為皇宋萬世根基而立,太皇太後當勇為獨斷,掐滅毀敗製度的苗頭!”

高滔滔說道:“劉卿且去,老身再計較。”

待到劉正夫告退,高滔滔問一邊的趙煦:“官家,此人如何?”

趙煦乖乖說道:“我覺得劉卿所言,皆在情理。”

高滔滔說道:“不枉老身高看他,此人當是官家十年之後的宰相。”

“還有蘇轍,此次吏額之設,如早從其議,斷不至此。”

趙煦說道:“相比之下,劉正夫更勝一籌,他維護製度之說,算是找到了這場方波的病根。”

高滔滔喜道:“官家真是聰明。”

說完又歎息:“之前司徒密奏鄭雍、楊畏當置於太學、禮部,太常之清要,當是意有所指,隻是我祖孫二人都沒能明白,現在看來,真是洞察燭照。”

趙煦心裡嘀咕其實我早就明白,是祖母不明白而已,卻乖乖拱手:“鄭雍、楊畏皆是王叔舉薦,還望太皇太後給王叔稍存些體麵,不要逐之京外。”

高滔滔又看似無意地問道:“司徒近日有何議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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