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始打開賬本,計算李拴住和娟兒有多少資產。
碼頭食肆,方知味,可龍裡醬園子,龍腦工坊,鋼鐵坊,玻璃窯,眼鏡坊,陵井水泥窯,水玻璃窯,混凝土預製件作坊……
至於蜂窩煤,粗陶,淘鐵砂這些,早就不做了,現在是土地廟孩子們的勞動實踐課程。
林林總總,結算下來一年都有百貫的收入。
蘇油撇著嘴:“二哥你知道,頭兩年我們是慘了點,少爺給你倆把頭兩年補足百貫,算是賀禮。這些產業,是大家一起弄起來的,有你們應分的份子……這裡是股份文書,簽個字,今後就你們自己就保管了。”
“如今產業大了,你們在商號都有自己的位置,有不菲的薪水。這點收入說實話,算不得啥。”
“但是這些東西,恰恰是我的心頭肉。”
“所以能分給你們的份子不多,隻算是一個念想。以後不管是怎樣,留著這份文書,總能記得我們一起在土地廟打拚的日子。”
李拴住接過筆簽字,眼淚止不住的流:“明明是來報喜的,卻害得我哭……嗚嗚嗚……這禮我要留著,以後還要傳給兒子,傳給孫子……”
蘇油眼睛也紅了:“殊年而同日,異姓而一帷。奮相鼓勵,手自衣食。矯然自立於天地。這東西給老子好好留著,以後讓小拴住他們看看,老子們當年到底有多牛!”
說完給了李拴住一腳:“起來!少爺給你保媒,回去準備娶娟兒姐姐吧!”
……
婚禮很熱鬨,娟兒無父無母,蘇油隻好請八公做女方家長。
李老栓心滿意足,新媳婦進門第一天,便去官府登記,名正言順地要了十畝地。
草房就不麻煩官府置辦了,我們修磚房!青瓦白牆的大磚房!
忙完了李拴住的婚事兒,李老栓看著李大栓又感覺不滿意:“大栓啊,其實我們家還可以再多十畝地的……”
李大栓根本不買這個賬:“爹呀,其實要多二十畝都可以滴……”
氣得李老栓跳起來繞著房子要揍他,不孝子,有你這樣跟爹說話的?!
……
李老栓很焦慮,程夫人也很焦慮。
倆兒子得中進士固然是好事兒,但是不去赴選,這就淪為了待選之人,還是最沒有根基經驗那種待選之人,想要輪到什麼好差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洵倒是看得平淡:“正好了,兩小子名次不高,就算赴選,最多也是地方教職,推官之流。歐陽內翰說不如再靜下心來,攻讀幾年,以應朝廷製科。”
“家裡那塊好磨刀石,正好用起來!”
然後蘇油就苦逼了。
蘇軾覺得小幺叔的水平如今也算是可以的,最強的是策論,那真是如同經年老吏一樣的水準,能給朝中大佬代筆的那種。
蘇油翻著白眼,子瞻你說對了,可不是常常給朝中大佬代筆嗎,還要寫出不同的風格!老張喜歡鋪排大勢,老趙喜歡深抓細節!
蘇洵覺得蘇油詩歌的水平也算是能看,他就後悔當年詩歌上功夫下得不夠,導致前兩次科場失利,等到後來詩力上來了,又得了科舉恐懼症,每每發揮失常,怨不得誰。
當然不能拿蘇軾來比較,這娃的文筆幾乎是天生的,這叫詩才,與詩力是兩回事兒。
論詩才,蘇油當在此時的子瞻之下,子由之上;論詩力,如今的蘇洵》蘇軾》蘇轍》蘇油。
綜合起來,寫詩的事情上,現在差不多蘇軾=蘇洵》蘇油》蘇轍。
應付科舉,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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