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田恨恨地將木刀往地上一插:“呸!又輸了!老子就覺得哪裡不對來著!”
阿囤烈怒氣衝衝站起身來,對著山上喊道:“蘇明潤!你狗日的作弊!你哪來這麼多兵?!”
蘇油往地上一趟,閉上眼睛對阿囤彌說道:“姐姐我已經光榮了,什麼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
阿囤彌又好笑又好氣:“憊懶貨!又推我出去背鍋!”
說完站起身來,敲響銅鼓,表示演習結束,然後對阿囤烈喊道:“哥哥不是好漢!輸了就賴賬!”
等到來到山上,阿囤烈就見到一條從左翼一直連通到右翼的戰壕,氣得指著躺在地上的蘇油:“蘇明潤!這不是你想出來的才見鬼了!”
蘇油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擺手:“跟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這是轉運副使蔡公的主意,我就試試好使不而已,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這還真不是蘇油後世帶來的,真就是人家蔡挺自己的發明。
蔡挺也是一個喜歡動腦子,打巧戰的家夥。他最喜歡的對付西夏入寇的辦法,就是聚集邊戶入堡,在堡下挖得壕溝縱橫,阻攔騎軍不說,還能射擊。
隻要不出戰,西夏軍拿他沒有辦法。
等到西夏軍隊的寇略被友軍們抵擋了一波之後,他才利用西夏人歸心似箭,不欲久戰的心理出來撿便宜。
往往還真有斬獲,一路升遷。
不過這法子,對如今的蔡挺就不管用了,因為他已經從隻負責局部的小官,變成了負責方麵的大員。
郭隆來到阿囤彌的陣地一看也明白了:“嗨!土工作業。這法子還真不錯。阿彌和薇兒你們可以啊,害得我們主力都在山上,元貞是怎麼躲過我們的偵測的?”
阿囤彌伸手一指剛剛郭隆和阿囤烈躲箭的樹乾旁邊,一個渾身青黃雜色,背上全是枯枝綠葉的人站了起來,正是王文鬱,手裡拎著的弩也奇怪,短不說,還有三個箭槽。
阿囤烈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蘇油的口頭禪都出來了:“我……我靠……”
石薇將阿囤烈和蘇油都拉了起來:“小油哥哥說這東西叫迷彩裝,偽裝得好了,敵人發現不了,可以在行軍路上埋伏死士,伺機行刺。”
阿囤彌說道:“這是元貞和小油的計策,什麼增灶之計,讓哥哥你們以為咬上了我們的主力,然後我們防守山頭,挖出戰壕,將戲演到最後一分鐘。”
石薇說道:“其實我們一共就三千人,還有四千,郭叔和元貞帶著去端了你們的糧草。”
蘇油拍了拍手:“行了,勝負不重要。這次演習,主要就是查證我們戰法上是否得當,部隊在西北是否有力。如今看來,囤安軍配備工兵鏟是用對了,這玩意兒挖黃土實在是給力。”
田守忠趕了上來,還有些蒙圈:“將軍,我們大軍都還沒有正式接戰,怎麼就輸了?”
阿囤烈沒好氣地說道:“後勤被襲,糧道已斷,明潤布下陷阱,肯定還有後手。說不定就是想將我誘入絕地,然後後軍堵上口袋,給我們來個全殲。”
蘇油立刻舉手:“將軍,我是你座下軍師……”
田守忠阿囤烈陳田都是大怒:“閉嘴!你就是叛徒!”
蘇油笑道:“得,大家都不待見我,那我就先撤了,你們再開開諸葛亮會,將西北戰鬥駐紮等條例再確定一下,這裡以後就是囤安軍駐地。龍首渠開好了,我得去一趟長安,見見薛公,商議一些事情。”
渭南到長安路上,春雪已經消融了,沿途土地都在返青。
蘇油能夠見到不少農婦和孩童在田間搜尋,手裡握著一把雜草。
苜蓿苗在和雜草爭奪生存空間,農婦們在和雜草爭奪更好收成。
農夫們另有事情做,用大木杠和麻繩扛著水泥預製板,喊著號子,邁著整齊的腳步,給水渠加固。
不少年紀還小的少年,操著眉山口音,在渠邊測量數據,小妹崽給他們送來飲水的時候,他們滿臉通紅地躬身致謝,笑容裡邊還帶著青澀。
隻要不下雨,陝西的道路尚算好走,除了灰塵大沒彆的毛病。
騎著拳毛赤來到長安,進入安撫使司,見到薛向桌上的一部書籍,蘇油就知道這次會麵穩了。
金融論》,老張的著作。為了讓蘇油少一點阻力,張老頭也算是儘心竭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