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議論(2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438 字 4個月前

“治平四年,張趙二公並列參政,引油叩闕。

時薛向奏陝西事,司馬君實攻向,又言方平貪猥。

帝猶疑,乃詔油垂問。

……

汴京,延和殿。

司馬光與趙頊在私話。

司馬光對趙頊說道:“陛下,陝西都轉運使薛向,你了解他嗎?”

趙頊知道司馬光要說什麼:“我知道薛向非端方之士,但是也要用啊,他料理錢穀,籌備邊事,還是有一套的。”

司馬光搖頭道:“陛下,所謂錢穀,不過就是使陝西自足,馬畜繁盛。但是,這真是他的功勞嗎?”

“就算他善於財政,但是邊事,怕是糊塗。”

趙頊說道:“也不是吧,渭州大捷……”

司馬光拱手道:“所謂渭州大捷,實際是蘇明潤在操持;就連陝西財政,也是蘇油延攬商賈,才得喘息。陛下親政未久,不可操切啊。”

趙頊有些不讚同:“薛向所奏,不過是種諤在清澗城招攬邊蕃,以朱令淩最為橫山得力酋長,請給田十頃、宅一區,乞除一班行而已。”

“這是為了誇示諸羌,誘降橫山之眾。對朝廷來說,所費不多,收效也會不錯,怎麼就行不得?”

司馬光說道:“我擔心陝西邊臣,得寸進尺。如今諒祚稱臣奉貢,頗為柔順。而收橫山眾,需要安置獎賞,徒增朝廷負擔,何用之有?”

“而且聽聞薛向種鍔,準備招誘西臣背叛,臣擔心大宋失了禮義在先不說,還將重興邊事,得不償失。”

趙頊趕緊掩飾:“此外人妄傳而已。”

司馬光誠摯地說道:“陛下待臣以腹心,臣敢不儘忠竭報?如今朝廷內外,每欲導陛下於操切者,此等奸邪貪猥之輩,豈可掌樞要重鎮?”

趙頊皺眉問道:“君實大諫,如果外為薛向,那你所言內者,又是誰?”

司馬光正色道:“張方平。”

趙頊問道:“有何實狀?如無實狀,非君子所為。”

司馬光說道:“臣所目見者有三。方平當年未起時,曾於呂夷簡處詣第伏謁。”

趙頊說道:“此傳言耳,當年張安道上《平戎十策》,呂夷簡對樞密使宋公歎曰‘六科得人哉。’引薦張安道者,乃是宋綬。”

“然終不果用,反而是被呂公排擠的出朝的李迪,辟之為天雄軍通判,進而推薦赴闕,這才得到機會直集賢院。”

司馬光再道:“要說他和呂氏無乾,難杜天下悠悠之口。呂夷簡的神道碑,可是出自安道手筆。”

趙頊說道:“當時他是太常寺卿,身負皇命。且呂家人欲以調協兩宮入碑記,張公不同意,請問仁宗虛實。”

“仁宗不喜曰:‘吾不記此。’於是便沒有寫入,可見張公非阿附呂氏之人。”

司馬光說道:“其二,慶曆年間,因進奏邸案,方平附禦史中丞王拱辰,以益柔累範公,杜淹。範公去位,他就是幫凶!”

趙頊作色:“王益柔寫下“醉臥北極遣帝扶,周公孔子驅為奴。”此等失心悖妄之語,設若大諫當時,能不彈劾?”

“範公於時政每有興革,必侯張公入直,方出事目。謂朝士曰:‘張舍人於教化深,非但妙於文辭也。’”

“製誥美辭,自張公始,且當日宋祁也在彈劾王益柔之列,難道宋公也不是端人嗎?”

司馬光又道:“其三,吳春卿與賈昌朝爭唐詢去留,張方平附賈昌朝意,致吳育失事,與丁度易位,方平卻立即升任三司,這不是小人間授受,卻是如何?”

趙頊搖頭:“唐詢所去,乃因奏罷製科。張公什麼出身?恰恰兩試製科出身!而且朝廷製科選拔的人才如何,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的確是唐詢沒道理嘛!”

“當時仁宗本欲將吳賈兩人同罷,時方平將入奏,昌朝引方平助己,以吳育之位許之。張公怒斥曰:‘此言何為至於我哉?!’”

“吳育之罷,世皆以方平助昌朝,其實吧,另有其人。張公當時也不好明言,代人受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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