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案冶金大爐升級改造;
水泥廠,陶瓷廠,玻璃廠,香皂廠,五金廠建造。
趙頊接到厚達三百多頁一本大書一樣的“條陳”都傻了,精細純老三樣,蜀學竟然能細到這種程度!
在一翻綱目又怒了,將蘇油叫去大罵,我要的神機銃呢?伏虜炮呢?霹靂炮呢?鎮國將軍炮呢?!
蘇油說皇上你要講道理,問了那麼多回答就倆字——錢呢?
沒錢能乾啥?我現在乾的,都是為了賺錢做準備啊……
趙頊咬著牙,從現在開始,內庫一文錢都沒法撥給你了,彆的我不管,明年這個時候,我要汴京城城頭上,擺放上鎮國將軍!
蘇油摸著下巴,陛下你準備擺放多少門?要是一麵城牆一門的話,臣咬咬牙也要把這事情給你辦了。
趙頊頹然,算了,那還不夠丟人的,那就再等等吧,不過你跟我說過的兵工廠……
“有啊!”蘇油打開字典一樣厚厚的“條陳”,翻倒“亟辦”那一章,然後指著上麵一行小字:“這個。”
趙頊湊過去一看,隻見蘇油手指下頭按著一行小字——天聖節新品禮花專項研發籌備小組。
趙頊:“……”
南通巷,汴京城最富有的地區。整個大宋最富有的人,或者說他們的代理人,都集中在這裡。
從巷口到巷尾,上百家交引鋪沿街兩側排開,所謂“金銀彩帛交易之所,屋宇雄壯,門麵廣闊,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動即千萬,駭人聞見。”
和蚨祥,南通巷最大一家交引行,雕梁畫棟的三層木樓,占了巷子三十步開闊,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光這一棟樓,價值就不下萬貫。
鋪中生意不差,典當的,拿鹽引蜀鈔兌換金銀銅錢的,拿絹帛交換鹽引,準備去陝西拉鹽的,進進出出都是行商。
木樓三樓雅設中,裝潢精美,巨大厚重的嶲州黃銅琉璃燒嵌瑞獸,重逾百斤,五彩斑斕,金光耀眼,口中徐徐吐出香煙,讓人聞之迷醉。
交引行掌櫃姓劉,據說背景深厚,父親是虢國公趙宗諤帳房管事,母親是趙宗諤乳母,三十多歲才從府中放出來,十年時間做到了南通巷行首,端的是富貴通天。
一位絕美的少女,在雅設外間撫琴,香煙,琴聲,美人;嗅覺,聽覺,視覺,無一不是絕美的享受。
不過今日劉掌櫃連同幾位和他坐在一起同業大擘坐在一處,都是臉色深沉。
劉掌櫃放下手裡的水晶蓋碗:“幾位,議議吧。”
一位中年員外緩言道:“還議什麼呀?官家這是鐵了心要與我們爭利。”
劉掌櫃說道:“餘大郎,宮中那兩位,就沒放一句準話?”
餘大郎說道:“能有什麼話,倒是你家主上那暴脾氣,這也能忍得住?”
劉掌櫃笑道:“大郎這就是說笑了,我家主上畢竟是叔叔,怎麼比得上一母同胞的弟兄親密?貴上與官家乃是親哥倆,兄友弟恭,這當弟弟的和當娘的一句,怕是要頂當叔叔的十句。”
餘大郎搖頭:“這話還真不敢說,岐王如今還住在內中,太後已經發過話了,說是開府太過靡費,準備讓王爺婚後繼續留在宮裡,這節骨眼上讓官家知道岐王還有進項……怕是又要生出枝節……不妥……”
劉掌櫃心中暗自冷笑,賴在宮中不出,還不是因為官家如今無後,讓有些人還可以抱著那一份僥幸之心。
嘴裡卻說道:“這個不是道理,難道王爺不說,官家就當真不知?”
餘大郎還是搖頭:“大宋的事情不就是這樣?看破說破,和看破不說破,這就是兩回事兒了。劉翁,這事情,怕是還得你與貴上言語兩句才行。”
說完又看了其餘幾人一眼:“不過王爺說了,隻要和蚨祥願意挑這個頭,我益濟昌立即跟上,大家唇亡齒寒,沒有不共同進退的道理。”
剩下幾人都是連連點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