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時間,比以前快了數十倍,刀頭損耗,可以忽略不計!
蘇油找來一張油紙將銃管包裹起來:“我!要立刻去給陛下報喜,石通,讓四通商號馬上將你爺爺接來,還有小天師的化工小組,這次不能再推諉了。還有,將之前設計的刀頭圖紙送往商州,讓高國舅再造一批!這批必須有大工號的!”
說完對將作們激動不已地說道:“不要小看小小的刀頭,歡呼吧!這是改變大宋國運的時刻!叫廚房殺兩頭豬,今晚大餐!”
又拿起兩枚刀頭放到招文袋裡,興匆匆地跑去找趙頊。
趙頊正在聽王安石講授經學致用之道。
今天講《洪範》,即天命,即治國之,即治國的理論根基。
王安石說道:“尚變者,天道也。命非貴賤生死雲耳,萬物之興廢,皆命也。”
“五行也者,成變化而行鬼神,往來乎天地之間而不窮者也,是故謂之行。”
“天一生水,其於物為精。”
“地二升火,其於物為神。”
“天三生木,其於物為魂。”
“地四生金,其於物為魄。”
“天五生土,其於物為意。”
“天一至於天五,五行之生數也,以奇而生偶,以偶而生奇,其成之者五,故道立於兩,成於三,變於五,而天地之數具。”
“夫太極生五行,然後利害生焉。”
將天地之數,與五行,五神相結合,並調整了順序,使之有了理論來源依據,且變得合理,算是王安石在認識論上的創新。
然後王安石又給趙頊講術數與義理的區彆,道就在那裡,體道之用,就是理解天命變化的過程和規律。
這其中,又分了術數和義理。
術數,是從起因推究,而義理,則是從結果和表現推究。
兩者所依者,是心,故“養心至精明之至即可悟道”。
故而從形上論,心道同一,而從形下論,心道依然同一,不過一為道之體,一為道之用。
因此“其在我者,不可以不思。”
這句堪與西方“我!我思,故我在。”相發明,是王安石哲學研究的偉大之處。
經過多年的研究,王安石還發現《禮記?月令》,《尚書?大禹謨》,和《尚書?洪範》三者論述五行之序是有區彆的,他認為這也是合理的。
時之序,最容易認識,是表象;器之序,也就是國家律法典章,層次稍高;道之序,最為深奧。器序隻是應用級彆,而道序才是道之本體,最難掌握。
因此表現在三篇經典上,《洪範》的重要性遠大於《大禹謨》,《大禹謨》的重要性,遠大於《月令》。
然後總結道:“其相生也,可以相繼;其相克也,所以相治。語器也以相治,故序六府以相克;語時也以相繼,故序盛德所在以相生。”
課程到此結束,趙頊聽了個似懂非懂:“如此說來,天行自有常,那為何又會有災變呢?”
王安石解釋到:“天下事物之變,交替出現在麵前,隻知道道是永恒,這樣是不夠的,這樣遇到天變的時候,就無法理解了。所以必須考察變化,知道天道的損益而後可。是以君子不可不知損益。”
“有陰有陽,新故相除者,天也;有處有辯,新故相除者,人也。”
“天有過乎?有之,陵曆鬥蝕是也。地有過乎?有之,崩馳竭塞是也。天地之有過,卒不累覆且載者何?善複常也。”
意思是天地有過,就形成災變,災變難道不會累及所覆載的人嗎?肯定會,不過天地很快便會回歸到常態,自然界很快會恢複正常運行。
“古書記載,人君僭越,則有旱,人君狂妄,這有澇,那人君既僭越又狂妄呢?”
“晉武帝五年,彗出軫,十年,又出孛,此皆君王顛覆之象,而其在位二十八年。”
“事故天地常數,非關人事得失。”
“堯時九年水災,湯時七年旱災,難道是聖君的過錯嗎?”
就聽一個聲音說道:“堯時九年水災而終治,湯時七年旱災而民心不移,民用足敷,此聖君之所以為聖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