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梁被召回興慶府,協助梁太後安穩被蘇油肆虐之後的殘局,以及青唐方麵的壓力。中間出現了情報不及時的現象。
五月,甲午,右諫議大夫提舉崇福宮致仕呂誨卒。
先前呂誨上表:“臣本無宿疾,偶值醫者用術乖方,妄投湯劑,率情任意,差之指下,禍延四肢,浸成風痹,非祗憚炙盩之苦,又將虞心腹之變。雖一身之微,固不足恤,而九族之托,良以為憂。”
這是在用自己遭遇庸醫的事情,來隱喻當朝。
回到洛陽安養後,疾亟,猶旦夕憤歎,以天下事為憂。
既革,司馬光往省之,至則目已瞑,聞光哭,蹶然而起,張目強視曰:“天下事尚可為,君實勉之!”遂卒。
新黨的名聲敗壞,漸漸從朝堂下沉到了民間。
保甲法行,鄉民驚擾,至有截指斷腕以避丁者。
知開封府韓維,王安石早年的得力推薦人,將這件事情奏報趙頊。
趙頊問王安石,王安石回答:“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為怪。為天下主者,如止任從民情,那又何必再為他們立君設長,建官置吏呢?”
“保甲法不光可以除盜,還可漸使練習為兵,還特彆節約財費。惟陛下果斷,不恤人言以行之。”
要是蘇油再側,就會問一句:“節約的是誰的財費?老百姓的嗎?”
韓維是王安石早年的得力推薦人,因為這件事情,和王安石徹底決裂。
趙頊欲命韓維為禦史中丞,維以兄長是參知政事,力辭。
王安石也不敢讓韓維擔任這個職務:“韓維善附流俗,用以否定陛下所建立的新政,請陛下答應他外放的要求。”
正好文彥博也鬨著要走,趙頊便想安慰他,讓韓維當樞密副使,輔佐文彥博。
維奏事殿中,以言不用,力請外。
趙頊很不舍:“卿是我的東宮舊人啊,你理應留下來輔佐我才是。”
韓維奏道:“使臣言得行,勝於富貴。如果因為攀附舊恩得到升進,非臣所願。”
遂出知襄州。
如果說百姓斷指這件事情,還可能是新黨宣傳不到位,還有保守黨刻意歪曲誘導,或者不作為導致的,那朝中另一件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鄧綰上書:“奉陛下詔,查核各地舉青苗法不力的官員。經過調查,判亳州富弼,批評蒙城官吏給百姓常平錢穀,加罪給縣吏,重笞他們;又遣人持小劄送去諸縣,命令他們不得按照提舉司的文牒施行;本州僉判、管勾官徐公袞,也作書告諭諸縣,使勿奉行詔令。請求陛下窮治他們。”
趙頊大怒,下詔讓亳州推勘院調查此案,最後將調查結果,以及對相關官員的處罰上報中央。
富弼上奏,表示這事情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跟其它官員沒有關係,要追究,請朝廷追究自己一個人的罪行。
同時毫不客氣的指出,青苗一事,天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說得再好聽,也不能洗刷其虐民聚斂的本質!
緊跟著,另一件事情突然爆發,京郊東明等縣百姓千餘人,突入王安石私第!
上千老百姓衝擊宰相私宅,這絕對是大事件!
而這是不是舊黨要報複其對自己黨魁的迫害,蘇油認為,大概率有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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