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後國政為源氏家族把持,到後三條天皇時期,開始著手推翻藤原氏的計劃。
源氏家族的力量,主要來自知行國,也就是領國的莊園收入。
後三條天皇算是有為的君主,兩次出台土地法令,打擊源氏勢力,“細繹政理,專尚節儉,吏稱其職,民安其業。殆有漢宣之風,而可謂中興良主。”
同時開始著手效仿宋朝,準備實行院政,平氏,成為了不可或缺的依賴力量。
日本天皇遜位後,也有出家的傳統,迫於源氏的壓力,後三條天皇準備遜位,成為“法皇”,長子繼位,是為白河天皇。
平氏如今勢弱,要增加收入,和大宋進行貿易成為必然的途徑。
於是平氏家主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張散,得到了張散海上力量的支持,大搞水軍,海貿。
日本到目前坑冶技術都不太過關,使用的都是宋錢,稱為“渡來錢”。
銅錢生意是超級暴利,中國“富豪之民,公然與之交易。其所酷好者銅錢而止,海上民戶所貪嗜者,多有珍奇。”
“凡值一百貫文者,止可十貫文得之;凡值千貫文者,止可百貫文得之。”
這是十倍的差價。
於是張散寫信給蘇油,問銅錢生意能不能做,對大宋有沒有損害?
蘇油說你現在是日本女婿,幫老婆娘家扶貧是應該的,大宋自己都還銅荒呢,要不從嶲州高價聘請了幾支探礦隊,在日本找礦吧。
我在東京胄案的時候見過日本進貢的精銅,裡邊多含金銀,聽說是來自江戶北麵一處大山上。
張散命人找了半天,發現壓根就沒有江戶這個地方,最後隻在足尾山腳下找到一個莊園,莊園的主人姓江戶。
不過幾名探礦隊勾管都說足尾山應該有礦,於是又找了好久,終於在一處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出了一座超級大礦山,才知道少爺有多坑,啊不,多準。
日本進貢的精銅,出自武藏國秩父郡,絕對跟這裡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既然找到了,那就不用客氣。
平氏如今正得新天皇倚賴,平氏的經濟命脈又掌握在張散手裡,足尾如今本來就是蝦夷蠻荒,雖是平氏控製地區,但控製從來都不給力。
於是平氏上表,白河天皇大手一揮,將那個荒僻的地方劃給了平家女婿。
彆看現在不起眼,此地連通海港,如今又發現了金銅,海貿非常方便,其地點——就是後世的日本東京!
張散便以此為基地,招誘亡命打造新城,開礦,鑄幣。
礦山盛產金,銀,銅,硫,礬,這些東西源源不斷流入宋朝,換來各種貨物,一時間竟然成了一個繁華的貿易港。
白河天皇和平氏家族勢力大張,對張散倚賴日重。
李師中走進廳來:“明潤又跟小七置什麼氣?”
蘇油給李師中見了禮,對張散罵道:“你一直不願出仕,不就是因為綠箬小娘子?裝什麼裝?給你百貫盤纏,今天就跟李公請假,回汴京把婚事辦了!”
李師中說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啊?正好有一項民政要與明潤商議。”
蘇油問道:“不知李公所言何事?”
李師中說道:“是這樣,陝西多年戰亂,人口不敷。鰥丁,寡婦,太多了。我想是不是該鼓勵男女擇婚,實行官配?”
“家中有男十六,女十四尚未婚配者,由官府指派配婚;寡婦易嫁,夫家不得留難;缺乏聘禮的丁口,由官府扶補,賜酒五斤,絹一匹;新開田畝,優先分配;此乃明潤當年在眉山的舉措,如何?”
蘇油點頭:“嗯,這也是善政。”
李師中笑道:“如此我就要說個大媒了,姚兕有個妹妹挺喜歡的小七的,也過了婚配的年齡,生得鼻如懸卵,口若銀盆……”
張麒都傻了:“等……等下……不是該鼻如懸膽,麵如銀盆嗎?”
李師中白了張麒一眼,意思是你耳朵還真好使,這都聽出來了,接著說道:“他家妹妹如今正在弄郡君說的那什麼疫苗,說是不怕感染,挺能乾的……”
張麒眼睛都瞪大了,靠,還是麻子!
李師中說到這裡揮揮手,表示這個不重要,繼續說道:“總之就是新政都要有榜樣,我覺得明潤應該從身邊人做起,這府中尚未婚配之人,似乎隻有七郎?”
蘇油點頭:“還有個孫能,不過聽薇兒說在練什麼功,三年方成,不能破身……”
說到這裡也揮揮手,表示這個同樣不重要,繼續說道:“姚大郎將門世家,他家妹子想來體格是不錯的。女人嘛,善生善養才是最好。既然人家看得上小七哥,又有李公代為說項,在我看來那就是最好不過……”
張麒想到一個胡子換成麻子的姚兕在對自己揮舞著手絹賣萌,嚇得猛一激靈跳了起來:“不過什麼不過!我們休想拿我作伐!我今晚就回汴京找綠箬!”
看著張麒狼狽奔逃的背影,蘇油笑罵道:“哼!真當沒人收拾得了他!還是李公你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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