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上報中央(2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027 字 5個月前

河北都水監的程昉,最初回河論的堅決倡議者,在故道決口處跪地痛哭,為自己的愚蠢痛苦自責。

要是真的按照他的意見來做,這就是千古罪人!

又是驚嚇又是惶愧,堅持到抗洪搶險結束,就一病不起,給活活給嚇死了!

王安石也曾經提議過回流論,自己也差點聽從,趙頊每想到一次這個,背心就得冒一次冷汗。

所以驚嚇之後的大驚喜,看起來是那麼的虛幻——江南膏腴之地,環太湖水利大工程,涵蓋六州一軍之地,占了兩浙路一半的範圍,總計土地麵積二十萬頃,刨去原來已有土地,屬於升等改造的部分,新地也是十三萬頃之多。

而且這二十萬頃,全都變成不憂旱澇,一年兩熟的上田。

今年是全麵推廣占城種的第一年,七月第一季畝均產四百多斤,九月第二季數據還沒有報上來,不過據說往年裡一百來斤是跑不了的。

一年一畝六百斤!二十萬頃!

一億兩千萬,石!

如今朝中對這顆大衛星議論紛紛,不管是譏諷,質疑,反對,還是讚同,擁護,呼籲……正的反的,都不約而同地將這件奇聞,總結成了六個字。

蘇湖熟,天下足!

登極七年半以來,就有六年都是在遭災——旱,澇,蝗,彗,地震,山崩,隕石,雷擊,日食……

老天爺仿佛和趙頊開夠了玩笑,突然整這麼一出……

趙頊還真感覺有點不適應。

他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但是也是一個敏感而自卑的人。

按理說,自卑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皇帝的身上,但是趙頊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

對自己的成績,他很謙遜,屢次禁止臣下妄上尊號,即使完成了荊湖歸流,完成了河湟攻略。

而對自己的失策,他很敏感,對新政也是戰戰兢兢。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智慧的人,也不認為自己是道德楷模。

因此他對司馬光,對王安石,甚至有一種崇拜的心理。

趙頊很孤獨,整個國家,能與他有誌一同的,以前隻有一個王安石。

而王安石的做法,不但沒有讓這個國家真實地強大起來,反而使它陷入了一種形態上的混亂和對立。

一個缺乏自信的人,卻要咬著牙堅持大多數人都反對的事,這就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這種折磨,比孤獨還要可怕,損害著趙頊的健康。

王安石和蘇油的聯合奏報,趙頊非常清楚,要是僅僅蘇油一個人弄出來的,估計都到不了自己的案前。

明潤,太年輕了。

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他提拔到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位置上來,那絕對是一場災難,不管是對蘇油,還是對自己。

樞密副使,吊尾巴的參知政事,都是最勉強的選擇。

而且從蘇油的態度上看,這娃自己也很挑。

在韓琦富弼文彥博王安石司馬光趙抃張方平手下,絕對會服服帖帖;

或者韓絳,薛向,蔡挺,章惇,曾布,甚至呂嘉問,都能合作,不過那就得以他的意見為主。

至於呂惠卿?鄧綰?王雱?嗬嗬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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