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馱馬(1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760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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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九章馱馬

蘇油說道:“陛下毋憂,如今黃州運輸很重要,四通商號已然派了得力乾將陳慥過去打造班底,有陳季常看著,應該不會再有沒那麼多的無聊傳聞了。”

趙頊有些惴惴:“這悄沒聲的消失一兩個月,立刻就傳言紛紛。要不就還是彆拘束他了。”

“傳言大蘇在黃州,每天起來,不是請客上門就是出門訪客。所與遊者也不擇高下,這樣就挺好,就挺好……”

大蘇在黃州搞養生之道,搞得人家黃州太守一日三驚。

這娃給全家人規定,一天用錢一百五十文,每月初一分成三十串掛在屋梁上,每天取用。

早晚飲食,一爵一肉,有尊客來,加一道菜,絕不再添,還美其名曰“三養”:安分以養福,寬胃以養氣,省費以養財。

但是——但是他還好客,也不挑人,誰都能上門,誰都能請他。

很多客人和他的文化水平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彆上,他也就不要求詩詞,但是鬨著彆人起碼得講笑話。

要是彆人說沒有笑話,他就說實在不行可以講個鬼故事唄?

彆人說我鬼故事都沒有,他就說那你現編一個都可以。

“聞者無不絕倒,皆儘歡而後去。設一日無客,則歉然若有疾。”

光這樣是不會讓太守頭痛的,關鍵是他還愛上了遠足!

布衣芒鞋,出入鄉間,沒事效仿蜀中張仙,約人拿弓挾彈擊水。

要不就到處遊山玩水,常常駕船越過州界,還經宿不返。

到處題字,而且越來越有仙氣,民間開始有以“坡仙”相稱。

比如那首《西江月·頃在黃州》

頃在黃州,春夜行蘄水中,過酒家飲。酒醉,乘月至一溪橋上,解鞍曲肱,醉臥少休。及覺已曉,亂山攢擁,流水鏘然,疑非塵世也。書此數語橋柱上。

照野彌彌淺浪,橫空隱隱層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

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解鞍欹枕綠楊橋,杜宇一聲春曉。

這個水平,已經遠遠甩出如今的蘇油無數無數條大街去了。

其實蘇油知道,這是大蘇在開釋精神上的苦悶,就連刻意節衣縮食,其實也是用物質上的苦悶來分擔精神上的苦悶。

大蘇還沒有完成自己的苦旅,還沒有“洞徹明悟”。

不過他的這種苦悶,變成了太守的鬱悶,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動不動就跑到彆州去還了得?

你可是罰俸五年的謫居,老實點好不好?!

果然,三日之後,徐君猷的奏章到了,說是聽到傳言快嚇死了,連忙命駕趕去東坡雪堂,“則子瞻鼾聲如雷,尤未興也。”

又是一個大烏龍!

……

洛陽郊外,四支軍隊正在進行列隊換裝儀式。

高遵裕一身新軍製服,站在烈日之下,一動不動。

趙頊授予他的最新官職,是龍神衛都指揮使,右囤衛大將軍,感義軍節度使。

身邊是兩位監軍,左監軍王中正,右監軍李憲。

身前四支部隊,分彆是鎮國軍,定國軍,囤安軍,控鶴軍。

四支威武的隊伍之前,站著幾名將領。

曹南,鎮國軍節度留後。

王厚,知定國軍軍事。

蘇烈,控鶴軍節度使。

田守忠,知囤安軍軍事。

這是對外的稱呼,在新軍內部,四人將有一個新的頭銜——協領。

協領以上,能統帶三千新軍,外加一個三百人炮營的新式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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