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容一口咬定段明生就在荼蘼裡失蹤了,但是他也知道,盲目的搜索是非常不明智的。
這到底是彆人的地盤,自己算是完完全全的不了解。
所以他隻好暫時等待著王九的到來,自己也不敢離開,自己在,至少可以用1號來幫忙監控怕那幫人施什麼障眼法,他手底下的人一時看顧不及,也許就是一場災難了。
………………
段明生昏沉著醒過來,手臂疼痛,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自己本來是在荼蘼好好的,怎麼一瞬間就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段明生知道最近生活不是多麼太平,可是段大少浪蕩慣了,自然是閒不住的。
這家荼蘼是整個市裡最不出名的一個,因為它隻對特定的人開放,並且規矩多,任何人都不能在這個地方搗亂,段明生覺得這裡安全,也就常常過來。
沒想到自己還是中了暗招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你醒了?”他感覺到一隻腳在他身上踢了踢,綁架他的人對他絲毫沒有好意,他被放置在冰涼的地上,手被綁在身後。
之前段明生感覺到自己被強製注射了藥物,掙紮的過程中半顆針頭斷在裡麵,好像紮破了靜脈,沒有流出來,但是形成了一大塊淤青。
那個人知道他手臂的情況,堅硬的皮鞋狠狠地踢了一下,針頭在肉裡到處亂戳,不知道紮到了哪裡,他覺得手臂上好像有一點涼涼的。
似乎是流血了。
“嘖。”那人輕歎一聲,然後皮鞋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段明生在腦海裡麵飛快的過著自己的對家,或者說最近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發現好像除了最近幾個陷害過自己的人外,他完全想不出還有誰和自己有利益的關聯。
自己厭惡權勢,於是從來不去接觸,卻沒想到小時候自己都能夠倒背如流的各家關係現在已經模糊的不成樣子。
王家,不,不可能是,那麼是錢家?不,也不可能。
但是麵前的那個人顯然不準備讓他疑惑太久,少年身量單薄,那個人把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段明生扛著放到了一個椅子上。
繩子解開了,眼罩也拿下來了,麵前的人他並不認識。
“你是誰?”段明生本想站起來,但是他的四肢發軟,頹然的又坐回椅子上。他幾次想掙紮,幾次都站不起來,他應該是被注射了肌肉鬆弛劑。
麵前的人一身黑衣服,帶著口罩,看到他這樣狼狽的樣子,嗬嗬的笑出了聲。
笑聲陌生,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是還是有很強烈的陌生感,能進到荼蘼的肯定至少是和他同等級彆和家世的人物,但是又怕這個人是被雇傭的。
段明生整個人是癱的,完全坐不住,那個人還算是比較謹慎,重又把他狠狠的綁在了椅子上。
隔了一小段時間,又有人把一小管針劑送到了他的身體裡,段明生猜測可能是之前沒有注射完的液體,他的心裡雖然警鈴大作,但是沒有掙紮的力氣。
他半眯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液體推進了半管子。
距離自己被綁架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覺得好像已經很久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多長時間。
這些人到底想要什麼啊,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段明生現在不知道是該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的了解自己家的厲害關係,還是該後悔自己不該到荼蘼去。
自己身上攜帶的GPS也早早的讓他們扔掉了,自己的保鏢現在呢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又來了幾個人,同等的打扮,高矮胖瘦不同,他們在商量把自己轉移出去,但是很快他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從他們毫不避諱的話裡,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仍然在荼蘼,他在想自己有多少可能能夠從這裡麵逃出去,心裡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爸爸,又想到自己爸爸似乎毫不關心他,自己失蹤了他恐怕也不能知道吧。再說,除了自己的保鏢,自己到荼蘼來的事情他沒有對任何人說。
荼蘼裡居然有這麼大的空間?這些人和荼蘼的老板是什麼關係?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後悔過,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恐慌過。
作者有話要說: 齊容並不是忽然對段明生產生父子之情了哦,隻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爸爸年輕時候也是吸毒者而有的感同身受罷了。
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撒潑打滾求你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