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門派來把邵淩雲我帶走的時候,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是沒有看到。
但是他也怕自己師弟回來找自己麻煩,但是這件事關乎宗門興衰,師弟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不過就是一個頗有天賦的弟子罷了,有天賦的孩子多了,下次還可以再找一個嘛。
對吧?
他不知道300年前那場戰役的具體情況,隱隱聽說是因為獻祭還是什麼的讓魔界的大門關了,斷了它們的能量。
親自經曆過那些事的三門長老口口聲聲說就是這樣,他也就信了。
他們現在集會,商討什麼時候獻祭。
對於其他門派來說,犧牲一個人能減少他們自己弟子的死亡實在是太好了,而且在這個弟子不是他們門派的人的時候就更好了。
掌門師兄在一旁沉默不語,心中總是惴惴不安,看著那幾派的人爭論的麵紅耳赤、興奮不堪就覺得心中恐慌的很,不會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吧。
“商量什麼呢?讓我也聽聽?”龍左不出意外的來到了。
沒見邵淩雲,他給他身上裝了探尋符,所以知道他目前安全。
“峰主來的剛剛好。”前幾天還一口一個煞神的器宗長老帶著笑臉歡迎他。
明明是準備吃邵淩雲的血饅頭,卻一個個的笑的這般開心。
龍左暗暗皺了眉頭,冰冷的眼神仔仔細細的掃射整個場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一樣,貪婪、興奮。
這樣的人怎麼能是修士呢?
這樣的人更像是從地獄18層的血海裡浸泡了所有的腐爛和肮臟的魔族啊。
龍左不動聲息的探查過去,有些人確實比較奇怪。
但是因為修為被困,他根本就看不出來,隻能大體猜測。
不過大概也八九不離十。
太虛門,陰陽門,神夢宗的掌門人都是經曆過300年前的事的老人,他們是知道所有的內幕的。
其他四門都是遊離在這件事情之外的,他們知道的所謂真相都是經過潤色的。
如果他們是本人,大概絕對不會說出讓一個天陰體的人去獻祭的話。
就算他們有多麼貪婪,但是天陰體的存在就是嗣魔場,他用自身淨化靈力的強大能力來誕生一個又一個厲害的魔族。
讓天陰體的人過去,就是給敵方增加實力去的。
事情看起來已經很明了了。
龍左有自己的目的,他自然不會像往常一樣直接殺掉了事。
他不願意背負殘暴的名聲,也不願意讓邵淩雲和他一樣被天地追捕。
他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這幾個人的皮囊下的東西。
“還不算晚吧。”那張會嘲諷不會笑的臉上勾出來一個淺淺的笑,如春風拂麵,吹的人頓時舒服了很多。
萬年不笑的煞神笑了,器宗長老覺得冷麵煞神給自己麵子,胡子翹了翹,把龍左往裡麵讓,讓他落座。
一貫不爽他的器宗長老派人看茶,還讓小童去點了靈香。
這算是招待貴客的禮儀。
“清澈淩利,甘苦交織,六月寒潭?”龍左聞了一下,極為難得的一種了。
“不錯……”器宗長老撫著胡須,笑了,“沒想到峰主也是懂香的人。”
“既然難得一聚,也把我自己調的香拿出來品鑒一下吧。”說完打開了自己的乾坤袋,把青色盒子包裹的香拿了出來。
隻有很小的一塊,聞起來很是泠冽,有夏天泉水的味道。
器宗長老很給麵子,馬上把自己的六月寒潭換下來,換成龍左的那種。
器宗長老仔細的咂摸了半晌,對這香的評價很高。
龍左馬上又對他笑了下。
如果不是馬上要商討關於他的兒子的生死問題,這還真的是一次不錯的交流呢。
可惜啊,龍左低頭飲了茶一口,在心裡搖了搖頭。
其他人看龍左的心情不錯,以為猜中了他的想法,對嘛,有簡便的方法走乾嘛要費勁的去把所有的魔族都殺光呢?
隻是一條人命而已啊。
多麼劃算。
龍左聽了他們說的意見半晌,獻祭是肯定的了,他們隻不過在商量時間罷了。
“喂,你們把人家的徒兒抓過來做祭品,問過師傅的意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