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麗一看可不是要她兒子伺候?連忙冷著臉趕回來了。
做完剖腹產手術的章音音麻藥都沒過,迷迷糊糊的就聽自己婆婆在那裡嘮叨。
“生了個賠錢貨,果然媽不要錢就是生不出來孫子。”
她又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章家一份錢財禮沒要的事。
本來該感恩的沒有感恩,反而完全不珍惜。
還說她不小心把賠錢貨給摔早產了,現在還得給她掏錢。
嶽麗說果然生下來就是賠錢的。
……
諸如此類的話一直在念叨,本來想從自己丈夫那得到一點關懷,但是周耀早就回去了。
沒有人來照顧她,她麻藥過了,昏昏沉沉的醒過來。
半夜,章音音的刀口疼的厲害,嘴巴乾渴的都要著火,她想喝點水,但是旁邊陪床的婆婆睡的正香,咕嚕震天響。
她叫了幾聲卻是根本叫不應,婆婆似乎睡得很香。
旁邊杯子裡的水早就冷了,她實在是渴的睡不著,忍不住端過來。
雙唇剛剛觸到冷水,就被凍的打了一個哆嗦,強忍著喝了兩口,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冰塊凍到了一樣,忍不住的打哆嗦,刀口疼的簡直要人命。
想到自己現在孤苦無依,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想要流下來。
她忍不住的又叫了一聲媽,嶽麗翻了個身翻過去,喉嚨裡發出不耐煩的冷哼。
最後還是對床的阿姨看不下去了才給她的一口熱水。
那個阿姨還叮囑她不要哭,剛做完手術哭之後會落下病根的。
幸虧是有這麼一杯熱水,她溫暖了喉嚨,忍住了眼淚。
要不然她這剛做完手術的一夜都不要過了。
女兒終於從保溫箱出來抱到她麵前,她臉上的欣喜還沒來的及收起,婆婆的態度又讓她心中一冷。
婆婆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刀口尚且沒有愈合,動起來就疼,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女兒,婆婆照顧的也不夠儘心。
喂奶的時候喂的太冷,寶寶不吃,嶽麗就往寶寶嘴裡擠,嗆到了氣管裡。
章音音氣的刀口直接就崩開了,被氣的。
從此,章音音寧可自己忍著刀口疼也要自己喂。
她以為有了孩子就是幸福的開始,沒想到是結束她無憂人生的開端。
一家人對這個女孩的到來毫無好感,也根本不打算給她伺候月子。
章音音在床上的恢複期受儘了這嶽麗的白眼。
章音音對周耀說了一句嶽麗給她冷湯冷飯,周耀就直接給她一巴掌。
指著她的鼻子說你不準這麼說我媽,你生了一個丫頭片子還有什麼資格要求這麼多。
全然不顧這個女人剛剛給他生完孩子。
這是周耀第二次打她。
周耀好像開啟了一個什麼關鍵似的。
之後就開始了無限的打罵的生活。
越來越嚴重,越來越嚴重。
從最開始的一個巴掌,孤苦無依的章音音忍了。
到後來的拳打腳踢,為了孩子,章音音也忍了。
慢慢慢慢的發展,周耀知道章音音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已經和家裡人決裂,沒有工作,帶著孩子。
有這個孩子她也不敢隨便的提離婚,他就毫不顧忌了。
周父是個小有名氣的富豪,在周圍很有名望。
他們父子兩個在外的形象很好,雖然是暴發戶但是看起來被包裝的溫文爾雅。
沒有人會相信周耀這麼溫和的人動起手來簡直就是魔鬼。
周耀把章音音鎖在彆墅裡,根本不讓她和任何人接觸。
放開了他禽獸的內在,忘卻了他們本來還是相愛的愛人。
章音音已經在章炳華的高壓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她習慣性的逆來順受的,和她父親的對抗要不是因為周耀慫恿,逼迫,她是根本不敢的。
一言不合就打罵,直到最嚴重的,嶽麗又在動不動就告黑狀,周耀把工作上的氣都發泄在章音音身上。
章音音腹部一痛,然後鮮血流了出來,她流產了,是個成型的男孩。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沒有任何憐惜,反而說她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直到章音音得了嚴重的抑鬱,然後割了腕。
對外說是產後抑鬱,章炳華後悔、生氣、難過,哭的幾乎要死去,最後在看女兒最後一麵的時候看到了她額頭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