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章音音給打了,章音音的身上有傷。
周發財暗恨周耀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家夥,對麵薛禮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了,他著實不好交代。
“她身上有傷,臉上沒有吧?“周發財氣惱的問道,他自是不認為打女人是有什麼錯的,周耀的母親也是讓他毒打著過來的。
甚至跟著他的這些女人,他不高興的時候也要打。
在他的觀念裡,女人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一件擺設,一個東西,既然是東西,如何還打不得?
隻不過打之前要考慮好後果,他更擅長拿捏一點背景也沒有的人,無處伸冤無處告,像章音音這種身後還有著隱秘背景的兒媳婦當初就不該要。
任著自己大兒子的性子,讓他談了一個真愛?什麼真愛,放到現在反倒惹出一串的麻煩事。
“臉上沒有。“周耀慶幸之前打的時候考慮到了小孩的周歲可能還讓她出麵,所以基本沒上臉。
現在臉上一點點的淤青用粉蓋蓋就遮住了。
來不及再逼問章音音,趕緊的把人給送過去,隻想著回來之後要好好的問問。
不是說在婚姻裡要彼此忠誠的嗎,為什麼章音音還隱瞞了自己家的背景?
而周發財不是吃素的,大概也是猜到了薛禮的意圖,大概就是聽說自己妹子被欺負了過來替妹子撐腰的吧。
所以他對周耀千萬交代,章音音一個人過來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帶孩子。
孩子是線,媽是風箏,今天就算是薛禮把章音音帶走了,有這個孩子在,回來隻不過是個早晚的問題。
不回來,告他們,然後奪回孩子的撫養權?
是說在這個城市裡嗎?她能告贏就儘管去,就算是有薛禮在,她也告不贏。
章音音眼底的生氣湮滅的一乾二淨,她靠著窗,不知道麵前的這個魔鬼會把自己帶到哪裡。
“家中的二老也對妹子想念的很,不介意妹子走趟娘家吧。“
”不介意,是該常回家看看。“從章音音看向薛禮的完全陌生的目光裡,周發財心裡有數,今天怕是來看妹子是假,來帶人走是真。
無所謂,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能討薛禮歡心,彆說是個兒媳婦,就是自己的老婆周發財也願意雙手奉上。看見著急的大兒子,心頭又是一陣鄙視。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他抬起肥胖的手,小小的眼睛裡是震懾的寒光,無聲的警告蠢蠢欲動的大兒子。
但是如果兒子實在是喜歡,也不是沒有回來的辦法。
薛禮的又能在這裡呆多長時間呢?
被帶走了又如何呢?
章音音眼神空洞的看著路邊不斷倒退的樹,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恐慌極了。
往後看,周耀已經離她越來越遠,遠遠的給她比了一個手勢。
兩手成拳,右拳擊打在左拳上,仿佛是暗示一樣的,伴隨著他臉上難得的笑容,章音音想起周耀拳拳到肉的噗噗聲,本就少血色的臉霎時間蒼白一片。
她慌忙的躲開視線,就好像這樣就可以逃脫魔鬼的追捕。
眉眼低垂,隻是看向自己的手,手那裡,有幾個黑紫色的疤,周圍帶著焦黑的痕跡,薛禮一眼就看得出,這就是煙頭燙出來的。
傷疤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明顯,敏感的感覺到彆人的視線,她把長袖儘量的往下拉,想要遮住這讓她感到難堪的傷口。
這已經,是她身體上比較完整的部分了。
麵前的男人很自然把自己的視線挪開,語調平緩的開始自我介紹。
低沉的聲音不帶同情,不帶鄙夷,奇跡般的讓她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居然……是自己的父母去求他幫忙的嗎?
…………
那個一貫讓她想要逃離的家,反而在記憶裡散發著溫暖的光暈。
那個一貫被她奉為魔鬼的父親才不是真正的魔鬼。